103 喝酒嗎
這次的慶功宴設(shè)在通明殿,是從開朝以來一直用于舉辦慶典宮宴的地方。
以往的慶功宴,皆是在東側(cè)殿舉辦,規(guī)模不大,也就一些皇帝的心腹朝臣跟立了大功的功臣,在打了勝仗后的第二天便舉行。
可這回卻是推遲了十天作為準備,地方也變成了主殿。
足以看出皇帝對墨家人的重視。
通明殿金頂紅門,金色的琉璃瓦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輝煌華麗,飛檐處各掛著高低不一的紅燈籠。
一排又一排的婢女們端著盤子帶著各種東西穿過殿門進出,秩序井然。
下午申時,宴席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大臣進殿,參拜皇帝,入位穩(wěn)坐,各生寒暄,杯觥交錯間,人心自見。
墨家坐于主位右側(cè)下凡的第一個位置。
自彰顯了其的位高權(quán)重。
江家在墨家左側(cè)。
再往左便是季淵與其得力副將。
“眾愛卿今日便放開了吃喝!戰(zhàn)亂平定,國土奪回,烏巢國也因此上貢了不少珍奇玩意,這一切刻都要歸功于墨掌事跟季將軍了!”皇帝舉杯示意,說到最后,一字一頓的開口,意味深長道。
墨子卿笑著舉杯回敬,“還得是圣上天賜鴻福,若不然這一仗亦是打得艱難?!?p> 皇帝自是知道這句話只是客套,可他還是聽得心生歡喜,開懷大笑,“那朕便敬你們一杯,預(yù)做祝賀之禮!”
墨家三人,江曜與季淵皆舉杯回敬。
江徊在一邊低著頭,慢慢吞吞的抿著杯里的茶水,余光時不時看向一邊的墨子痕。
她也不知道墨子痕能喝多少,不知道把他灌醉現(xiàn)不現(xiàn)實。
江徊看皇帝沒把注意力放在這邊了,轉(zhuǎn)頭小聲問道:“哥哥,你知道墨子痕的酒量是多少嗎?”
“這個…”江曜思索了一下,他很少見墨子痕喝酒的樣子,倒也不怎么清楚。
不過。
江曜看了眼那邊自顧自喝酒的墨子痕,耳尖有點泛紅。
他思索了半響,“應(yīng)該不過二十杯?!?p> “好的?!苯颤c頭,心下也有了盤算。
江曜偏頭問她,“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事,就是突然好奇,哥哥你能喝多少?”江徊面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末尾還關(guān)心的問了他一句。
“我自然是千杯不倒?!苯椎靡獾?。
要論喝酒,他可真算是幾人之中喝得最多的那個。
江徊了解的點頭,坦然道:“那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江曜精神一振,連忙放下手里的酒杯。
妹妹難得一次要他幫忙,能幫他自然得一口應(yīng)下。
“幫我灌醉墨子痕。”江徊是真的很坦坦蕩蕩的就說了出來。
只不過聲音還是很小,只他們兩人能聽到。
墨子痕頻頻往這邊看過來,似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江曜頓了頓,抬眸對上墨子痕的視線,下一秒又立即挪開了。
江曜彎了一點腰,湊到江徊面前,“怎么突然要我灌他?”
“有點話想問問醉酒之后的他,哥哥你幫不幫嘛?!苯渤麩o辜的眨了一下眼,眸中似氤氳著些許霧氣。
江曜就最看不得她這種眼神,看得他心都軟了半截,“好好好,我?guī)臀規(guī)汀!?p> 江徊笑瞇瞇的應(yīng)下來,熟練的道謝。
過了好一會,江曜才反應(yīng)過來不對味。
就照墨子痕那性子,江徊問什么是他不會答的?
江曜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猛地一激靈,偏頭看向一直捧著茶杯喝水的江徊。
江徊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神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落在江曜眼底,就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
江曜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揪了一下,吃痛的擰起眉頭,暗暗唾棄自己。
怎么能用那些個骯臟齷蹉的手法揣度自己的好兄弟跟妹妹呢。
再怎么樣,墨子痕也不是那種不守禮節(jié)風(fēng)度的人。
墨子痕手肘立在桌上,撐著下巴看著他又捏自己大腿又笑的模樣,眸底掩著幾分嫌棄,視線往下移,落在走神的江徊身上,懶懶的喚道:“阿徊?!?p> 江徊回過神,“怎么了?”
“喝酒嗎?”墨子痕隨意的把手里的酒杯遞過去,眉眼微微上挑,勾出了點莫名風(fēng)情。
江徊想到上次喝完酒之后的樣子,笑瞇瞇道:“不了,痕哥自己喝吧。”
她可不想再賴在墨子痕的懷里睡過去了。
誰知道會不會從她套話變成了他套自己的話。
不劃算,這肯定不劃算。
“真不喝???”墨子痕看她不上當,還有些遺憾的把酒杯收回來,瞥了眼桌子上的菜,“那你吃東西嗎?”
他從中午到現(xiàn)在就沒看過江徊吃東西。
江徊搖頭,目光被前方的舞姬吸引,只道:“你別打擾我,自己吃去。”
墨子痕:“……”
他這俊郎的身姿跟樣貌,還比不上幾個舞姬?
墨子痕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用后腦勺對著她。
江徊只是看了一眼,就又繼續(xù)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舞姬表演。
墨子卿把他們的動作盡收眼底,輕輕的笑了起來,“二弟,倒是少見你吃虧的模樣?!?p> 墨子痕好一會才憋出一句,“你別管,讓她自己哄我?!?p> 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極微。
可他還是得給這會自己留點小面子,然后明天再屁顛屁顛去找江徊培養(yǎng)感情。
“二哥你都多大了,還要徊徊哄你?!蹦咏槁牭搅?,嫌棄道。
墨子痕:“……”
吃你的去吧,這么多話。
季淵在一邊昏昏欲睡,連吃都沒吃多少。
所幸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落在江家人跟墨家人那邊,并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
副將輕輕松了口氣,壓低了點聲音,“將軍,找個時間讓江小姐給你看看吧?”
從回到京都之后,季淵就時不時都是這種犯困的狀態(tài)。
好不容易清醒那么一會,都留給了那個姑娘。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底,又不敢當著圣上的面隨便說些什么。
若是讓圣上知曉了,季淵這個將軍之位怕是就此難保了。
連人都說不得會被一并治罪。
季淵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說起來,還約了江小姐去給阿拂看看的,等會宴席結(jié)束便去找她吧?!?
灼酥
** 開頭寫了一點怪文藝的……好怪,準備要買古代寫作大全了(也不是) 這段時間應(yīng)該多一點補更,之前的書也準備全文修一下錯字~ ?。▽斎敕]轍了只能手動了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