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雨記事起,就是對大蛇丸喊著一聲一聲的“父親”長起來的。
大蛇丸說,墻上的照片,就是母親的,已經(jīng)去世很久了。
可是在六歲那一年,她站在高高的塔頂,透過窗子,看到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來到了塔下。
那個女人的臉,跟掛在墻上的黑白照片中的,一模一樣。
知雨慌忙的爬上桌子,好不容易的摘下墻上的照片,抱在懷里匆匆的沿著臺階跑下去。
半路遇到要上塔的白,被問了一句:“知雨,你要去哪里?”
知雨跑的氣喘吁吁,一邊繼續(xù)往下跑,一邊說:“我看到媽媽了!”
白驚訝不已:“夫人的話,不是已經(jīng)……”又見知雨已經(jīng)又跑下去一層,一邊喊著:“知雨,你慢點!還要把眼睛蒙上,不要被人看見!”
白一邊焦急的去追,一邊扯著自己的裙擺,撕下了長長的一條,再舉著這長長的布條去追。
天曉得知雨為什么會跑的那么快,白一直追到地面,才把她給追上。又在即將被門口守衛(wèi)看清之前,用布條蒙住了她的眼睛。
守衛(wèi)仍舊像往常那樣攔住了她們,說:“抱歉,你不能出去!”
知雨氣喘吁吁的問:“剛……剛才過來的人……在哪里?”
守衛(wèi)似乎回憶了一下,說:“哦!剛剛來過一個女人,說要見大蛇丸大人!我告訴她,大蛇丸大人在其他的地方,她就離開了!”
知雨一聽,立刻就要往外沖,卻被守衛(wèi)死死抓住。
白看見了,就去拽守衛(wèi)的手臂,一邊喊:“你干什么?快放手!否則,大蛇丸大人一定會殺了你!”
守衛(wèi)絲毫不懼:“我是奉佩恩的命令在這里守衛(wèi)的,職責(zé)就是不許她離開這里半步!哪怕是大蛇丸,也不敢違抗佩恩的命令!”
知雨對著外面無助的哭喊:“媽媽!你別走!我在這里啊,媽媽……”眼淚濕透了蒙著眼睛的布條,嘩嘩的再流到臉上。
白一咬牙,從指尖處開始結(jié)冰,快速往守衛(wèi)身上蔓延。
守衛(wèi)大吃一驚:“你要干什么?”
白的表情變得冰冷:“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會把你全身的血液一起冰封!”然后著手掰開守衛(wèi)抓著知雨的手指,快速的說著:“快!知雨你快去追!一定還能追得上!”
“嗯!”知雨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抽抽鼻子,再次抱著那張遺像,跑進雨中去追,去尋找。
可是她根本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走哪條路,只像個沒頭蒼蠅那樣跑來跑去。全身被雨淋透,腳上,裙擺上,全是泥水。
終于精疲力盡,被很小的石子絆倒,趴在泥水中,絕望的嚎啕大哭。
“媽媽……媽媽別走……”
蒙著眼睛的布條散落,在雨水和淚水的沖刷之中,知雨的眼睛慢慢變成了紅色,上面還有兩個小小的黑色勾玉。
再然后,紅色褪去,瞳色化為漆黑。
就是在這時候,一個趾高氣昂的小毛孩子,把知雨如拖死狗般的拖了回去,扔進了關(guān)惡狗的籠子。就像……給自家的狗狗撿了塊肉那樣……
白四處都找不到知雨,只能去求助大蛇丸。當(dāng)他們殺了那一家人,把知雨從籠子里放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神已然跟之前的不一樣了。
“你騙我!”
這是知雨在見到大蛇丸后,咬著牙說出的第一句話。
知雨全身都是血,臉上凝固了的血上,還沾了一縷狗毛?;\子里那條惡狗,已經(jīng)支離破碎,幾乎就剩了副骨架。
從那之后,知雨再也沒喊過大蛇丸“父親”,也再也沒有笑過。
……
現(xiàn)在,知雨在死亡森林中,正面攔截了佐助那一隊,冷聲道:“把我們想要的東西,都留下!”
“哼~”佐助顯然不屑一顧,更是自負(fù)的露出了二勾玉寫輪眼,說:“不如先較量一下!輸了的人,交出卷軸!”
“哼~好啊!”知雨的眼睛一閉一睜,便已讓對面三人驚訝到合不攏嘴巴。
因為在她的眼睛里,是一對三勾玉的寫輪眼。
佐助幾乎大驚失色,高聲問:“你是誰?你的寫輪眼是哪里來的?”
知雨的手握在劍柄上,一邊慢慢的拔出,一邊冷聲道:“贏了就告訴你!”
話落,提刀而上,當(dāng)頭劈下,被佐助手拿苦無擋在頭頂。
“哦?”知雨冷笑:“聽說你是宇智波一族之中資質(zhì)最差的,看來果然如此!面對著我的攻擊,就只能像這樣勉強抵擋嗎?”
鳴人吼了一聲:“佐助!事到如今,人家都?xì)⑸祥T來了,你還想著跟她放水搭訕嗎?”
“閉……嘴……”佐助連說這兩個字都吃力的很,額頭上不住的流著汗珠。現(xiàn)在,他光是要擋下知雨手中的劍,幾乎就要用盡全身力氣了。
一個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一個還想點到為止,所要用上的力道能一樣嗎?
并且對著她那雙寫輪眼,佐助有無數(shù)個問題要問。
小櫻一直緩到現(xiàn)在,才鼓足了勇氣,喊了聲:“佐助!”就要過去添亂。
白的手指微動,一排尖銳的千本就飛到了小櫻的腳下,只差一點點就能扎到她的腳上去。
面對著小櫻驚恐又無辜的表情,白微笑道:“小姐,你也是有對手的,已經(jīng)沒機會管其他人的死活了!”
鳴人伸手把小櫻往身后一擋,說:“小櫻你退后!這個對手交給我!”
于是,小櫻就默默的退到后面去了。
見狀,白又笑道:“每個小隊都有三個人,我們這隊也不是分開行動的!所以……”
話音未落之前,君麻呂站到了白的身側(cè),眼睛掃過鳴人的臉,不屑的說:“如果想死的慢一點,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鳴人握著拳頭大聲喊:“喂!你們是不是太囂張了?以為我真的會害怕嗎?這可是在考試!”
白依然抿著嘴笑:“勇氣可嘉!不過……我們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一瞬間,殺意蔓延,鳴人和小櫻一瞬間就被死亡包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狀……
鳴人吞咽著口水,拳頭微微的發(fā)抖。雖然不甘心,可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面前的兩個家伙都太強了。
并且,他們真的殺過人,還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人類的本能告訴鳴人,繼續(xù)站在這里會死,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