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忍界大戰(zhàn)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今天是鳴人和雛田結(jié)婚的日子。
小櫻穿著粉色的禮服,一手挽著佐助,一邊在跟閨蜜們喋喋不休:“你們猜,我在上次去雪之國做任務(wù)的時候看到了誰?是知雨?。≈?!她變得好漂亮,好成熟!她還撿到了一只白狐貍……不是普通的白狐,而是得了白化病的那種,連眼睛都是白色的呢!”
寧次遠(yuǎn)遠(yuǎn)的聽著,心里悶的厲害,破天荒的喝了好幾杯酒,然后就開始頭暈。摸著暈乎乎的腦袋,嘴里苦笑著說了一句:“不是說已經(jīng)聽明白了嗎?為什么不回來找我?”
當(dāng)年,雛田終于在某天很鄭重的拒絕了日向日足的撮合,寧次終于得償所愿,急不可耐的去尋找知雨??墒钱?dāng)他找去大蛇丸那里的時候,卻聽說知雨早就跟止風(fēng)離開這里了,還說要結(jié)婚什么的……
如果當(dāng)時真的聽明白了,怎么會不等他?怎么會跟別人走?
……
寧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婚宴回的家,一個人和衣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睡到了夜幕降臨。
恍惚間一睜眼,感覺自己的房間是不是寬敞了很多?并且已經(jīng)躺在了柔軟的被子里,旁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是誰?”寧次的說話聲音如囈語一般,艱難的轉(zhuǎn)動著腦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身邊這人的臉,然后一下子呼吸都變得困難,心尖都被狠狠地扯了一下,疼的厲害。
“知雨?”他很費力的伸過了手,仍然有些不敢置信一樣,小心翼翼的觸摸著她的頭發(fā),她的臉??墒怯|感如此真實,倒讓他更不敢置信了。
知雨大概睡的有些迷糊,被他摸了臉之后動了動,把腦袋更伸過來一點,整個人也湊得更近,幾乎就依偎在他懷里。又惺忪的睜了睜眼睛,說夢話一樣的問:“還沒睡嗎?”
寧次口干的厲害,呼吸也急促起來,可是全身像被灌了鉛,沉的厲害。掙扎許久,也只問出一句:“你怎么在這里?”
知雨抬起頭,與他面對面離的很近,露著俏皮的笑,還把雙手伸出來,捧著他的臉左右的輕輕搖了搖,說:“我當(dāng)然要在這里了!”
接著,又捏捏他的臉,說:“就只喝了那么一點點酒,還想跟我玩失憶嗎?”
“什么?”寧次不太明白,可是他太想保持住現(xiàn)在的樣子。
知雨的眉頭微微皺起,然而還是在笑著的,她說:“這個怎么可以忘?今天可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
“結(jié)婚?我們嗎?”寧次激動異常,拼盡全力才把一雙手都伸了上來,抓著知雨的手,打算無論如何都不要放開。
知雨俏皮的鼓了鼓腮幫子,笑著說:“當(dāng)然了!在鳴人和雛田的結(jié)婚儀式之前辦完的!怎么,你真的忘了嗎?”
“不……不可以忘……不可以忘……”寧次一邊說,一邊拼盡全力的用手捧住知雨的臉,深深的吻向知雨柔軟的唇,一再的深入,一再的品嘗。
繼續(xù)掙扎著用力擁上去,抱著那團(tuán)溫軟,翻身而上……
突然眼睛一睜,房間變回了原來的大小,他依然穿著衣服躺在地板上。
“知雨……”他輕輕的呼喚,還把手摸向旁邊,只摸到一片冷寂。
剛才,居然做了那樣一個夢呢!
在夢里,知雨說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
原本,宗家一直都在撮合寧次和雛田,雖然寧次不能說什么,但是雛田卻可以拒絕,最后還毅然奔向了最喜歡的人。
宗家還能怎樣?只能由著她去,然后把期望再寄托在花火身上。
于是在雛田和鳴人結(jié)婚之后,尤其是見寧次身邊仍然沒有要交往的人,宗家又再次撮合寧次和花火。
然而,花火這么有個性的人,怎么可能任由他們擺布?很干脆的說了一聲:“這個人我不要!他這種人一看就是心里裝著別人的!”
再然后,寧次就“自由”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撮合過他跟誰。
有時候恍然會想,那時候的當(dāng)真是夢嗎?會不會……真的發(fā)生過呢?
可是自那之后,就再也沒有做過那種夢了。
一晃過去好多年,寧次也開始帶下忍,出去做各種各樣的任務(wù)。很偶然的受了點傷,然后毫無征兆的發(fā)起了燒。大白天的,一個人喝完藥躺在了房間里。
迷迷糊糊,好像睡了很久。
迷迷糊糊,好像身邊一直有誰在照料。
又是很艱難的睜了睜眼睛,對著看見的人,虛弱又飽含委屈的喚了一聲:“知雨……”
知雨對他露出無奈的笑,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輕聲道:“再睡一會兒吧!睡醒就沒事了!”
可是他怎么肯再閉上眼睛,生怕把眼睛閉上再睜開之后,身邊的一切就又不一樣了。
突然聽到有人在輕輕的叩門,知雨就起身去開門了?,F(xiàn)在才看清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衣長裙,樣式類似和服,頭發(fā)在腦后挽了發(fā)髻,并簪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知雨開門之后,對著門外的人說:“早上好,寧華!”
進(jìn)來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也穿著白色的長衫,蓄著黑色的長發(fā)。他對著知雨道:“早上好,母親大人!”
母親?知雨有孩子了?
此時,寧次的心里滿是猜疑。
男孩又向?qū)幋巫邅?,跪坐在他旁邊,對他微笑道:“早上好,父親大人!”
“你……是……”寧次很想掙扎著起來,想更仔細(xì)的問些什么,可就是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哪怕只是這樣,他心里也早就有答案了。
這男孩長著一雙無比純凈的白眼,長相有七分像知雨,有三分像他。尤其是時常掛在嘴邊的那抹微笑,幾乎跟他一模一樣。
更因為,男孩對他喊的那句“父親大人”。
這是他的孩子!
男孩又轉(zhuǎn)頭問知雨:“父親大人怎么樣了?”
知雨也回來,與這男孩并排跪坐在寧次旁邊,說:“還有點發(fā)燒,不過已經(jīng)喝過藥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就好!母親大人,今天我……”
“嗯!去吧!要跟……”
“……”
“……”
寧次的眼睛沉沉的閉上,無論怎么掙扎都睜不開,并且那些說話聲也逐漸模糊,越來越聽不清。
又是猛的一睜眼,寧次仍然只身躺在自己的房間,并且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感覺好了很多。
坐起來摸摸額頭,發(fā)現(xiàn)也已經(jīng)退了燒。
“寧華?”他摸著自己的額頭,突然默念起了這個名字。
他恍然能懂這個名詞的含義,“寧華”(ねは),不就是把“羽毛”(はね)反過來念嗎?
他是一只鳥,她就給了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