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林家竹苑。
“妹妹,姐姐對不起你,我與遠清!”坐在屋內(nèi),能看出云婉婷更愛林遠清,當(dāng)下云雪的到來,讓他們既高興,也糾結(jié)。
“不關(guān)婉婷的事,是我食言了,雪兒,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至今為止,林遠清還以為跟她早已拜過堂,而自己,卻沒有履行承諾。
云雪沒有說話,她仔細的想想,云家自落寞以后,兩姐妹好幾次差點陰陽兩隔。
如今好不容易又重逢在一起,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害的他們再次分開。
但見林遠清終究是個心結(jié),這件事情,如果不說開,那么對他們始終是個傷害。
“姐姐,遠清,你們不必多說了!”云雪站起來,她淡淡笑道:“其實那天,我與遠清根本就沒拜堂?!?p> “什么,可是!”林遠清驚了一下,他明明記得自己拜過堂了,只是并未進的洞房。
云雪把小廝假裝她去拜堂的那一幕,說出來,原來,為了穩(wěn)住云父,她才讓小廝假扮她。
那夜,林遠清因為思念婉婷過度,以至于喝的宿醉,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廝。
所以,不存在什么夫妻之說。
聽到她說來,云婉婷和林遠清既高興,也感震驚,這時,云雪又道了句:“好了,雪兒害你們受盡苦難,將來,你們可要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了?!?p> 婉婷紅著雙眸,與她姐妹相擁,當(dāng)初,還以為自己這輩子與林遠清無緣了。
甚至跳崖尋死。
如今,倒是自己這個妹妹,反而成全了這段美好姻緣,果然是沒有白疼愛她一場。
稍稍時,云雪抽離懷抱,對婉婷輕輕一笑,眼神里是歡喜的,是滿意的。
也是放下的。
而云婉婷,與林遠清也是相視一笑,這段緣分,沒想到,終究是由云雪來牽繩。
一行幾人,在林家竹苑里小住了幾天,江無羨也在房里閉目打坐,休養(yǎng)生息,功力漸漸的回到從前。
吃了早膳,凌烏月便與他們商議下一步對策,如今云婉婷和林遠清也在此,這件事情,就容易的多了。
“什么!大美人,你想清楚了嗎?”白少卿聽入耳邊,凌烏月想讓他們?nèi)耍婺浅嗝范?,謀財害命。
告那縣令高軒,勾結(jié)縣候,栽贓嫁禍,屈打成招。
“可是凌姑娘,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告呢?”云婉婷并不是不想報仇,只是好不容易又平靜下來,她不想為了報仇,又失去了云雪,當(dāng)然,還有林遠清。
“你們不必擔(dān)心,在三江潭之前,我已寫信返回京司,說不定陛下也知道了此事。”話到這里,凌烏月又笑道:“如我所料不錯,用不了多久,赤梅二人的死期,就快要到了?!?p> 凌烏月怔怔有詞,她非常相信,文帝定會坐不住的。
自己寫的書信,甄泰即使不信,但那九鼎圖的信息,卻是真的。
因此,這么大的事情,甄泰不可能瞞著文帝,否則一旦傳出去,那他甄泰可兜不住。
“大美人,這么說來,我們的人應(yīng)該在路上了。”白少卿似乎有點興奮,這回,終于可以真槍真刀的干了。
凌烏月道:“不錯,我特地提到了那縣令的事,即使文帝不出使欽差,也會讓那揚州長使,徹查清楚。”
聽到這里,云雪與婉婷總算看見希望,一時間便向他們幾人拜禮。
凌烏月即可罷住了她們,又吩咐道:“這幾日,你們就好生歇息,一旦京城來人,我們就拿下那群畜生?!?p> 言水涵與鐵狼在一旁也插不上嘴,替云家申冤沒錯,只是她們需要九鼎圖,倘若真像凌烏月說的那樣。
估計最后,九鼎圖肯定要被帶回去給文帝,如此一來,那便更加棘手。
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甚至此刻,言水涵也不敢確定,江無羨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幫她。
雖然他曾今說過,但如今事關(guān)九鼎圖,若是到時候,凌烏月執(zhí)意要拿回去給文帝,估計他江無羨也沒有辦法奈何。
不過,她也太低估凌烏月和江無羨了,事情不到最后,沒有人會知道發(fā)生什么。
經(jīng)過商議,凌烏月與白少卿決定返回臨縣打聽,一旦隊友來了,立刻著手,滅掉赤梅二人。
臨走前,言水涵不大放心,又向鐵狼說了句:“鐵狼,你與凌姑娘他們一起去吧,不可造次,聽從凌姑娘的安排。”
“好,小妹讓俺去,那么俺就去!”提了刀,就跟白少卿走在前頭,凌烏月也微微向她示意,出了門,便向江無羨的房門走去。
此刻,江無羨正在運功打坐,跟云雪吩咐過,讓他們?nèi)魏稳讼炔灰M來打擾,以免走火入魔。
因此,凌烏月只能站在屋外,并沒有推開房門,她心聲念念,喊了聲“無羨哥哥?!?p> 本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跟他談?wù)?,奈何他又受傷不輕,看了只能等到臨縣事情結(jié)束以后,再好好的向他問問罷。
“凌姐姐!”
“噓!”
秋水見她久久徘徊,剛要開口,卻被凌烏月偷偷罷住。
“凌姐姐,你為何不進去?”秋水不解,來都來了,既不敲門,也不進去。
凌烏月道:“他此刻正在打坐運功,還是不要打擾他了。秋水,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照顧他,記住了嗎?”
“哦,原來凌姐姐……”秋水打趣著她,難怪這些天看她神情不對,自從來到臨縣以后,對衛(wèi)無羨,她好像變了個人。
“不許胡說八道,記住我說的話了!”凌烏月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羞澀,趕忙向秋水招呼一句,就轉(zhuǎn)身離開。
“凌姐姐,你們此去要多多小心,你也要幫秋水看好少卿哥哥喲!”秋水看著她的背影,一邊提醒,一邊打趣。
凌烏月只微微頷笑,三人三騎,便離開了此處,前往臨縣打探。
言水涵出的門來,望著馬兒漸漸走遠,希望他們此去,不要碰到梅家老怪,否則,那老兒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待他們越走越遠后,言水涵回望江無羨的房門,此刻也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
本想過去問切一番,不過她想了想,還是不急一時吧。
江無羨的房里,他坐在竹床上,雙腿盤膝,暗自運功。
卻只見他神情微微蒼白,額頭已是滿臉青汗,心中自問自答。
想不到,這梅老怪的指力,已經(jīng)修煉至這般境界。
距上次與他拼掌,這才過了多久。
這老怪究竟是怎么修煉的呢?言水涵只接了一指,就傷成這樣。
可想而知,如今,這老怪功力恐怕不在我之下,也許我也奈何不了他了。
江無羨怔了下,這梅老怪如此厲害,如今要怎么替云家申冤呢?
要怎么搶回九鼎圖呢?
他捂住胸口,能看出他此刻非常難受,原來是受到言水涵身上的魔功反噬。
不僅提不上來內(nèi)息,一旦運功與它相抗,體內(nèi)瞬間就像兩大高手對戰(zhàn)。
所幸,江無羨的內(nèi)功不低于他,要想徹底清除反噬,也許還需要一些時間。
也就是說,他還要痛苦幾天,直到完全把那股反噬壓制為至。
傍晚前,江無羨總算出了門。
望著眼前這片好光景,他不禁的走向湖邊,還記得在徐州時,他所住的地方,也有那么一條小湖水。
為這九鼎奔波數(shù)年,雖然與徐州縣令有書信來往,但是畢竟很久沒見到了,等到這次結(jié)束以后,江無羨還想返回徐州去看看。
“夕陽好美??!從前我在大召的時候,每天這個時候,我都會遙望西邊?!毖运f話就來到身旁,與江無羨站在一塊。
江無羨道:“我也有些日子,沒這么仔細的看過夕陽了,是挺美的?!?p> “你說過你會幫我,是真的嗎?”言水涵還是不大確定,硬要再聽他說一次。
女兒家或許就是這樣吧,如果心中仍舊質(zhì)疑,定要想盡辦法多加確定。
江無羨道:“當(dāng)然是真的!我既然答應(yīng)你,自然會盡全力去幫助你。其實你知道嗎?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就不會出現(xiàn)后面這些事情了?!?p> 言水涵聽到這里,微微移開目光,喃喃道:“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我怎么會怪你!”江無羨淺淺道:“不管我愿不愿意,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沒有辦法去改變。但是,如今我們現(xiàn)在同處一條船上,那么就應(yīng)該齊心協(xié)力?!?p> “那你打算如何做?”
江無羨道:“至今我也沒有想到辦法,既然你師父說過,與九鼎圖有關(guān),那么我只能先拿回鼎圖,剩下的,到時候再說?!?p> “如今也只能先這樣了!”
說罷,二人在院中站了許久,望著天邊的盡頭,倒映出的片片赤云,很美。
美到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只會一手
瓶頸了,第一卷的boos快要出現(xiàn)了,但此刻下筆又沒準頭了。 但無論怎樣,多謝各位推薦,多謝各位投資,多謝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