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丘城中,修行者并不算多,而適婚者便僅有徐秀秀一人。
當(dāng)初言淮游歷時,結(jié)識徐放,徐放雖說是北極閣雜役弟子,外出時也僅是陪同北極閣其他弟子。
但徐放為人豪爽,盡管修為最低,但外出時卻總是人緣最好的一個。
北極閣弟子大都低調(diào),在外人前不喜暴露身份,時常偽裝成散修游歷。
言淮認(rèn)識徐放時,便以為徐放是某個修仙家族的長輩陪同家中小輩外出,但事實上是,北極閣弟子大都不善言辭,也懶于交際。
再加之容貌上的差距,便導(dǎo)致言淮產(chǎn)生誤會。
不過徐放和北極閣弟子見言淮誤會,到也沒有解釋,于是言淮便一直這么誤會下去。
徐放來高丘城前,其實并不知言淮也在高丘城中。
言淮雖有自己的算計,但為人還算正派,早年若不是因家族拖累,以言淮資質(zhì)其實可入大型宗門當(dāng)個內(nèi)門弟子,只是言家當(dāng)時只剩言淮一人懷有靈根,家中長輩商量過后,便一致決定讓言淮留在家中,學(xué)習(xí)祖?zhèn)鞴Ψā?p> 這功法也不算不好,但并不合適言淮修行,言淮乃火木靈根,而祖上留下來的功法,大多都是適合水木或者土木功法,言淮雖能修行,但以后成就卻不會很高。
若不是受功法限制,想必言淮也不會死于妖獸之手。
倘若言淮在世,言瑾也不會被養(yǎng)廢,到時迎娶徐秀秀過門,說不定還真能生下懷有靈根的小孩。
可惜言淮已故,言家徹底成了凡人家族。
顧纖云見識淺薄,言瑾心比天高,若不是徐秀秀暗中護(hù)著兩人幾分,恐怕言家那點家產(chǎn),恐怕早已被高丘城其他勢力吞并。
偏生言家之人看不清形勢,以為言家還如同言淮在世那般,乃是高丘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人家。
那日言瑾取來百年靈芝后,便將靈芝交于顧纖云手中,靈芝到手,顧纖云便派人傳訊給吉源,但當(dāng)時吉源正在煉化丹參無法立即過來,于是顧纖云便在家中等了一日。
而第二日,吉源剛接過百年靈芝,徐秀秀便打算闖進(jìn)后院,聽到喧囂,顧纖云便又生一計,其告知吉源,徐秀秀除百年靈芝外,還有其他靈植在手,并且徐秀秀只是城中散修,二十出頭。
聽到徐秀秀手中還有靈植,吉源便起了覬覦之心,于是便出手?jǐn)r下了徐秀秀。
而見徐秀秀手中巨劍,吉源便又起了貪心,想將巨劍占為己有。
單比實力,徐秀秀自然不是吉源對手,但徐秀秀的走位身法,卻在吉源之上。
對戰(zhàn)幾個回合后,徐秀秀便趁其不備,施展身法,遁逃而去。
吉源飛身去追,但轉(zhuǎn)瞬徐秀秀便消失在吉源視線里。此后幾天,吉源便一直在高丘城中尋找徐秀秀身影,甚至直接住進(jìn)徐秀秀家中,起初高丘城中其他修士并不知曉此事。
后見徐秀秀家中時常有陌生人出入,城中其他修士才覺事情有些怪異。
城中修士,向來抱團(tuán),見外來者疑似暗害徐秀秀,于是城中修士先是派人打探事情經(jīng)過,在發(fā)現(xiàn)是言家搞鬼之后,便聯(lián)手將吉源趕出城外。
吉源先前曾表明自己是玉清門人,故而城中修士不敢斬殺,只是將其趕出城外,便不在理會。
徐秀秀得知此事,先是答謝城中修士,后便拿劍闖入言府,想拿回百年靈芝。
可顧纖云已將百年靈芝給與吉源,那還拿的出另一株還給徐秀秀,關(guān)于顧纖云與吉源的暗中交易,吉家自然不知,想著既然是言瑾拿走靈芝,便想著讓言瑾迎娶徐秀秀過門,反正這靈芝乃是徐秀秀陪嫁之物。
徐秀秀聞言,不怒反笑,見言家實屬不要臉皮,徐秀秀也便不在念著先前的情意,直接動手將言家房屋毀去,倒是沒對言家之人動手。
顧纖云見事情不受控制,也這才看清言家與徐秀秀之間的差距,原來不是徐秀秀配不上言瑾,而是言瑾給徐秀秀提鞋都不配。
即便徐秀秀將言家房屋毀去,言家一家老小卻無人敢言,甚至連報官也不敢。
原來是自己一直想錯,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言瑾娶了徐秀秀過門,反正這兩人之間無愛,即便徐秀秀是正妻,只要心在自己這,即便為妾,這日子也不會委屈。
可事已如此,顧纖云便只好想辦法彌補(bǔ)。
徐秀秀不知靈芝已被顧纖云給了吉源,以為只是吉家想貪下自己的靈植,不然也不會打著言瑾娶自己過門的主意。
言家房屋,乃是數(shù)十年前建造,那時的言家雖還是修仙人家,但修為最高者,也只是堪堪突破筑基,雖有心給房屋設(shè)下陣法,但修為太弱,家中靈石又太過珍貴,故而陣法一事便一直耽擱下來。
最后還是到了言淮這一輩,才設(shè)下最基礎(chǔ)的陣法,只是這陣法太弱,能防住普通人搗亂,卻防不住徐秀秀一擊。
言家房屋被毀后,言家老小便臨時搬進(jìn)酒樓暫住,這酒樓本是言家先祖留下,建造時便設(shè)有陣法,此陣法可比言淮設(shè)下高級許多,非金丹不可破。
徐秀秀能輕易毀去言家房屋,卻破不開酒樓的防御,若非徐秀秀罵的太過難聽,言瑾被逼趕出酒樓,言瑾實在是不想面對徐秀秀這個野蠻粗魯之人。
唐妃嫣站在人群之中,知曉事情大概,頓時替徐秀秀感到委屈。
這言家之人實在是太過虛偽、惡心,唯恐徐秀秀心軟,被言家哄騙,氣憤之下唐妃嫣便飛身至徐秀秀身邊,對著幾人言道:
“你們言家也太過不要臉了,一個虛偽渣男,一個心機(jī)綠茶,真惡心,徐家姐姐,你可不要被他們騙了,這個心機(jī)綠茶女,那里是大病初痊的樣子,我雖非醫(yī)修,但觀人還有有點眼力勁的。
這女子只是臉上的粉搽的多了點,但你看她眼睛,看她步伐,看她手,我看她強(qiáng)壯的能徒手打牛,比她邊上渣男不知強(qiáng)悍多少?
反觀這渣男,眼下發(fā)黑,唇舌微微泛青,人看著高高壯壯,但走路時,軟而無力,若是再不好好調(diào)理,恐怕難活過四十?!?p> 唐妃嫣所言雖然有些夸張,但關(guān)于言瑾身體,唐妃嫣倒也沒猜錯,言瑾房中還留有朱竺未處理完的假藥。
顧纖云為維持人設(shè),便時常在言瑾讀書后,為言瑾送上補(bǔ)藥,只是這假藥非但沒有實用,吃多了反而不利健康,言瑾若是長吃下去,體質(zhì)只會越來越差,雖沒有唐妃嫣說的那般夸張,但體質(zhì)差了,人便真的不能長命。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