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jié)舌。
自進宗門后,宗門弟子便過分關(guān)注于鄭時,可以說的上是,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鄭時身上,這一行為自然引起了,其妻子的不滿與疑惑。
而宗門弟子卻總解釋到,是因為看中鄭時的資質(zhì)與悟性,以單靈根的資質(zhì),鄭時的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在自己等人之下。
但宗門弟子解釋的多了,其妻子便又起了其他心思,這鄭時天份如此之高,不如待其長大后,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有自己和丈夫看著,女兒以此總不會過的太委屈。
自己不就是這樣嗎?
因自己父親是掌門,在這宗門自己還真可以橫著走,即便是出了宗門在外游歷,也會因自己父親的身份,賣幾分面子給自己。
自己之所以能順風順水過著日子,當然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在后面看著自己。
故此便希望自己女兒以后也能如自己一般,過著舒心的日子。
可當自己將想法說與丈夫聽時,雖然宗門弟子極力控制了臉上的表情,但妻子還是從眼神中看出幾分慌亂。
這讓自己的疑惑又加重了幾分,正當宗門弟子心神不定時,鄭時其實在內(nèi)心也對宗門弟子的女兒起了幾分心思。
但這幾分心思,卻不是因男女之情,而是想從宗門弟子身上索取更多的資源。
作為師父的唯一女兒,又是掌門之孫,只要娶了她,那自己以后不是想要什么便會有什么嗎。
若是宗門弟子知道鄭時有這般想法,恐怕便會后悔沒將鄭時的身世告訴鄭時。
鄭時長相隨母,未成年時經(jīng)常被同門之人誤認為女,通常會弄出些讓人啼笑皆非的誤會。
好在長大后,鄭時的樣貌便多了幾分宗門弟子的影子,乍一看便會覺著兩人十分相像。
不過因鄭時從九歲起便一直養(yǎng)在宗門弟子身旁,外人只覺是鄭時因與師父待得時間久,才會有幾分其師父的神韻在里面。
鄭時靈根出眾,修為在同輩之中又是翹楚,在鄭時有心的接近下,宗門弟子的女兒,便對鄭時有了幾分朦朧的好感。
見女兒如此,宗門弟子知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便在私下了找了鄭時,將其身世告訴了鄭時。
鄭時知道真相后,便覺眼前的父親十分可笑,要說鄭時此生最恨的人是誰,其實就是鄭時的父親。
若不是因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引狼入室,自己的外公外婆也不會死于歹人之手,自己的母親也不會郁郁而終,自己也不會遭遇多年的虐待。
雖說自從來了宗門,父親便對自己十分好,幾乎自己要什么便會給自己什么。
先前自己還以為,師父是將自己當成女婿,才會這般照顧自己,那里想到,自己居然是師父的私生子,自己的母親連父親的外室都不是,只是父親一夜風流后的產(chǎn)物,若不是偶然去了縣城,恐怕連自己的出生,師父都不知道。
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鄭時對父親的恨意便達到了頂峰,此前所有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場笑話,若不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對自己起了幾分好感,恐怕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世告訴自己。
因知道自己的身后,鄭時的心態(tài)便起了幾分變化,但好在鄭時沒有被仇恨懵逼了雙眼,知此事與師母和姐姐無關(guān),便沒有將恨意放師母和姐姐身上。
也因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姐姐,便不在繼續(xù)刻意接近,故此兩人原本朦朧的好感也就此散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鄭時對父親的感情便十分矛盾,一邊恨著一邊又敬重著,到了后面,鄭時終于受了矛盾的煎熬,便打算離開宗門,遠離矛盾。
可誰曾想到,鄭時在與父親說明離開的緣由時,正好被師母撞見。
得知與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居然有了私生子,更是將私生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因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便想與之和離。
鄭時不忍師母受到傷害,于是便對師母言明,自己不日便會離開宗門,從此不再以宗門弟子自稱,此后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只想將師母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
可惜鄭時年少,不懂女人心思,其師母并不會因鄭時的身份遷怒鄭時,其只是痛恨丈夫的出軌欺騙,若是從一開始便告訴自己鄭時的身份,自己雖然氣憤,但或許不會這般痛恨自己的丈夫。
可惜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自己也無力改變什么。
到了最后,鄭時還是離開了宗門,師父、師母還是和離,只是和離的原因外人不得知罷了。
出宗門后,鄭時便在南大洲四處游歷,游歷的途中偶然遇見散修夏紫惠時,一見鐘情,此后兩人便在夏紫惠長輩的見證下,兩人喜結(jié)連理,從此形影不離。
夏紫惠嫉惡如仇,最喜管不平之事,因夏紫惠之故,鄭時便時常為妻子處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不是說鄭時心性冷漠,不喜管不平之事,而是夏紫惠性格太過正值,即便遇上實力強悍之人,這夏紫惠也會上前理論一番,到了最后,雙方不免會打了起來。
鄭時重情,無論這夏紫惠要做什么,鄭時皆會陪伴在其左右,但可惜的事,在一次打抱不平中,夏紫惠被一邪修殘忍殺害,待鄭時趕到時,夏紫惠已經(jīng)救不回來。
若是夏紫惠一直活著,這鄭時的性格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虛偽的樣子。
夏紫惠死后,鄭時便渾渾噩噩活了數(shù)年,平日里不是喝酒鬧事,讓人毒打一頓,就是醉到在妻子墳前,昏睡許久,重復多次后,時間也過去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