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我看過很多寫穿越紅樓的,有的太離譜了。首先關(guān)于年齡,賈環(huán)應(yīng)該比寶玉小三歲多是合理的,理由是寶玉比黛玉大一歲,黛玉又大過盡一歲賈探春(在黛玉初入榮國府時,王夫人問了黛玉的屬相后就讓探春稱黛玉姐姐了),探春是賈環(huán)的同父同母的弟弟,一般情況下古人在女人生完孩子后是要坐月子的,不能馬上同房的,女人如連續(xù)生小孩會影響到身體健康的,但是在紅樓夢中趙姨娘是個身體健朗的火暴脾氣。所以說趙姨娘應(yīng)該是在生完探春半年后才又懷孕有了賈環(huán),這樣算下來賈環(huán)應(yīng)該比哥哥賈寶玉小超過三歲多,本書中將賈寶玉與賈環(huán)的年齡差別在4歲左右比較可信。不像一些寫紅樓裝其寫成同歲了,這可能都把曹雪芹從棺材板里氣的跳出來了。
關(guān)于賈寶玉生日,到底在幾月?據(jù)某些紅學(xué)大家的考證,在四月二十六日,其時,正值芒種節(jié),是迎接“花神”賈寶玉之日。將“花神”黛玉與“花王”寶玉混為一談,我在此就不去說它了,我只說寶玉生日。
一、第一回,石頭下凡時,“炎夏永晝。……甄士隱手倦拋書,朦朧睡去”,正做白日夢?!昂雎犚宦暸Z,有若山崩地陷。士隱大叫一聲,定睛一看,只見烈日炎炎,芭蕉冉冉,夢中之事便忘了對半”。--從這里面,我們可清楚地看出,石頭下凡時,正在甄士隱入夢到出夢這片刻之間。這“石頭”,賈寶玉銜在口里,從娘胎里帶出,后掛在了神瑛侍者賈寶玉的脖子上。換言之,石頭下凡時,也即是賈寶玉出生時。幾月份,小說當(dāng)然沒有說,可季節(jié),已然說得清清楚楚,即“炎夏永晝”。我們再看“烈日炎炎,芭蕉冉冉”,這八個字,作者能是指春夏之交的芒種節(jié)嗎?應(yīng)該說,絕對不是!
二、二十七回,寶玉跟探春閑話。寶玉笑道:“你提起鞋來,我想起故事來。那一回我穿著,可巧遇見了老爺,就不受用,問是誰做的。我哪里敢提‘三妹妹’三個字,我就回說,‘是前兒我的生日,是舅母給的’。老爺聽了是舅母給的,才不好說什么。(見甲戌本)。--請注意:寶玉說鞋是舅母給的,當(dāng)然是瞎話,可在自己父親面前說‘是前兒我的生日’,絕不是瞎話。這就否定了賈寶玉生日在四月二十六日芒種節(jié)這一說法,因為寶玉跟探春說這番話,正是在四月二十六日芒種節(jié)這一天!
紅樓夢中賈寶玉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也不好確定只能泛泛的說大概是在農(nóng)歷4月份。
賈蘭比賈環(huán)小兩歲,這個在曹公在第七十八回:“老學(xué)士閑征姽婳詞癡公子杜撰芙蓉誄”已有交代了。
而我們紅樓夢中的女二號薛寶釵應(yīng)該比賈寶玉大:“第六回“賈寶玉初試云雨情”,介紹“襲人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jì)本又比寶玉大兩歲”。那么薛寶釵與襲人同年,自然也是比賈寶玉大兩歲的;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襲人取出的簽上寫著“坐中同庚者陪一盞”,而后說明,“香菱、晴雯、寶釵三人皆與他同庚”。從此可看出薛寶釵應(yīng)該比賈寶玉大兩歲多。
但是在第十九回里,賈寶玉問襲人,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孩是誰時,襲人說那是她兩姨妹子。又說她“雖沒這造化,倒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呢,我姨爹姨娘的寶貝。如今十七歲,各樣的嫁妝都齊備了,明年就出嫁?!庇纱丝芍u人即便只比她那姨妹早出生一天,那時,也必然是在十七歲之上了。而賈寶玉在第二十五回,遭了馬道婆的魘魔法,被一僧一道前來施救時,“那和尚接了過來,擎在掌上,長嘆一聲道:‘青埂峰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由此可知,襲人至少是要比賈寶玉大四歲或四歲以上的。再從第十九回與第二十五回的時間跨度來說這又是兩年后的事情了,從這方面來看薛寶釵應(yīng)該比賈寶玉大六歲多。
長期以來,薛寶釵、襲人與寶玉的年齡之差,之所以存在無休的爭論,而我們的曹公早已仙世多年,現(xiàn)在對于這些也無從考究,再者這本來紅樓夢也還一本沒有完成的作品,所以對于年齡問題也只能擱置不起了,在本書中我將他們的年齡差距概括在2~3歲之間,結(jié)合前面所講,薛寶釵比賈寶玉到兩歲半左右。
至于薛寶釵的哥哥薛蟠與薛寶釵的年齡差距在兩歲左右,第四回,在交代了這段案情和賈雨村的審判之后,就介紹了薛家?guī)卓谌说那闆r,講到薛蟠“今年方十有五歲”,“還有一女,比薛蟠小兩歲,乳名寶釵”。從此可看出薛蟠應(yīng)該比薛寶釵大兩歲多。
按二十二回:鳳姐對賈璉說:“二十一日是薛妹妹的生日......聽見薛妹妹今年十五歲......”且本回后乃元宵節(jié),應(yīng)知此乃元春省親的第二年,故寶釵生日應(yīng)在十二月二十一日,而二十五回與二十二回相隔應(yīng)為一年,所以寶釵應(yīng)該比寶玉大兩歲才是。
迎春比薛寶釵大一些。在《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一回中,當(dāng)襲人取出一簽來,簽上注中有:“坐中同庚者陪一盞”。大家算來,香菱、晴雯、寶釵三人皆與他同庚?!边@就說明,襲人、香菱、晴雯、寶釵四人同歲。如前文所說薛寶釵是12月份所生,而賈迎春比薛寶釵大并且不是在同年出生,這讓我想一想可知道,最起碼的薛寶釵大一歲,這樣推算下來等于比賈寶玉大三歲半多。
惜春的年齡在《紅樓夢》一書中也沒有寫明,只是寫出她是“賈府四春”中的“四小姐”,排行最后。賈府四位小姐,指的是榮國府的元春、迎春、探春和寧國府的惜春。
整本《紅樓夢》中,沒有涉及到惜春的年齡記述,只有一次記述與年齡算是有點關(guān)聯(lián),那就是林黛玉初進賈府時,書中描述:“賈母又叫:‘請姑娘們。今日遠客來了,可以不必上學(xué)去。’眾人答應(yīng)了一聲,便去了兩個。不一時,只見三個奶媽并五六個丫鬟,擁著三位姑娘來了。第一個肌膚微豐,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第二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兒,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第三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釵環(huán)裙襖,三人皆是一樣的妝束?!?p> 林黛玉入賈府的這個故事情節(jié)的時間應(yīng)該是紅樓第7年。當(dāng)年林黛玉、探春都是6歲,惜春多大,沒有說明。從文字中的描述,我覺得將惜春的年齡定在4歲比較合適。因為探春當(dāng)時6歲,書中對探春的描述是“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兒,俊眼修眉,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使讀者感覺到探春已經(jīng)是一個大姑娘了,如果惜春與探春同歲或小1歲的話,書中就不會說惜春還是個“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的女孩了。不過按照這段記述中的另一個信息,那就是賈府三個姑娘都上學(xué)了。惜春如果和探春相差太多,比如說差3歲的話,那么當(dāng)時惜春只有3歲,這么點的年齡就上學(xué)又太小了。就上學(xué)這一點,必須將惜春的年齡最大化,將惜春和探春的年齡定在相差兩歲為好。也就是說:紅樓第7年,林黛玉進賈府時惜春4歲,本文中賈惜春的年齡僅比賈環(huán)小幾個月。
紅樓夢中關(guān)于賈母的年齡問題:第三十九回中,即紅樓十三年的八月二十二日左右,劉姥姥帶上新鮮瓜果蔬菜等到榮府請安,拜見賈母時寫了她們之間的對話賈母道:“老親家,你今年多大年紀(jì)了?“劉姥姥忙起身答道:“我今年七十五了。“賈母向眾人道:“這么大年紀(jì)了,還這么硬朗,比我大好幾歲呢,我要到這么大年紀(jì),還不知怎么動不得了……“那個時候可以明顯的看出賈母只有七十一二歲左右;
第四十七回,賈母有這樣一段話:
“我進了這門子作重孫子媳婦起,到如今我也有了重孫子媳婦了,連頭帶尾五十四年,憑著大驚大險千奇百怪的事,也經(jīng)了些,從沒經(jīng)過這些事?!?p> 而第七十一回,賈母卻過八十的大壽應(yīng)該是筆誤。
至于王熙鳳的年齡這個真的不好說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分不清他到底比薛蟠大還是比薛蟠小。
薛蟠和王熙鳳,究竟誰更大?估計有很多讀者都會毫不猶豫的說,肯定是薛蟠啊。因為在第二十八回,賈寶玉說出他的那個神奇藥方的時候,薛寶釵不肯為他證明,王熙鳳從里間屋里出來,笑道:“寶兄弟不是撒謊,倒是有的。上月薛大哥親自和我尋珍珠……”還有第六十六回,薛蟠知道賈璉偷娶尤二姐之后,大喜,道:“早該如此,這都是舍表妹之過。
但是在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的時候,曾說“若問那赦公,也有二子,長名賈璉,今已二十來往了,親上做親,娶得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內(nèi)侄女,今已娶了二年……”第四回,薛蟠進京的時候,提到“薛公子學(xué)名薛蟠,表字文龍,今年方十有五歲”。如果我們認定了薛蟠比王熙鳳大的話,就算薛蟠進京和冷子興演說榮國府發(fā)生在同一年,此時王熙鳳最大也不過十五歲,已經(jīng)嫁給賈璉兩年了,也就是說,王熙鳳最大在十三歲就結(jié)婚了,甚至還可能再小一點。注意大家要注意這時的賈璉已經(jīng)20多歲了,娶得卻是13歲不到的王熙鳳,這個合理嗎,王熙鳳再怎么講也是王家的嫡系女兒,王家就是再怎么趕鴨子依附于賈家,也斷然不可能將只有三歲的王熙鳳嫁于23歲的賈璉
這個現(xiàn)實嗎?古代女子的及笄之年是十五歲。雖然古代也有很多十二三歲就結(jié)婚,甚至還有五六歲就結(jié)婚的(比如漢代的上官皇后),但是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政治因素。所以,雖然古代普遍早婚,但是富貴人家在女兒十二三歲就把女兒嫁出去的,確實很少見。
再有第六回“賈寶玉初試云雨情劉姥姥一進榮國府”中有這樣段話“但只一件,姥姥有所不知,我們這里又不比五年前了。如今太太竟不大管事,都是璉二奶奶管家了。你道這璉二奶奶是誰?就是太太的內(nèi)侄女,當(dāng)日大舅老爺?shù)呐畠?,小名鳳哥的?!眲⒗牙崖犃?,罕問道:“原來是他!怪道呢,我當(dāng)日就說他不錯呢。這等說來,我今兒還得見他了?!敝苋鸺业牡溃骸斑@自然的。如今太太事多心煩,有客來了,略可推得去的就推過去了,都是鳳姑娘周旋迎待。今兒寧可不會太太,倒要見他一面,才不枉這里來一遭?!眲⒗牙训溃骸鞍浲臃?!全仗嫂子方便了?!敝苋鸺业牡溃骸罢f那里話。俗語說的:‘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不過用我說一句話罷了,害著我什么?!闭f著,便叫小丫頭到倒廳上悄悄的打聽打聽,老太太屋里擺了飯了沒有。小丫頭去了。這里二人又說些閑話。
劉姥姥因說:“這鳳姑娘今年大還不過二十歲罷了,就這等有本事,當(dāng)這樣的家,可是難得的。”周瑞家的聽了道:“我的姥姥,告訴不得你呢。這位鳳姑娘年紀(jì)雖小,行事卻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的美人一樣的模樣兒,少說些有一萬個心眼子。再要賭口齒,十個會說話的男人也說他不過。回來你見了就信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嚴些個。”
由以上這回來說王王熙鳳的年齡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九歲,第二十五回,遭了馬道婆的魘魔法,被一僧一道前來施救時,“那和尚接了過來,擎在掌上,長嘆一聲道:‘青埂峰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由此可知,當(dāng)時賈寶玉只有13歲。再加上薛寶釵比賈寶玉大兩歲那么此時的薛寶釵應(yīng)該是15歲。而薛蟠又比薛寶釵大兩歲那么遲的宣判就應(yīng)該是十七八歲。這樣說下來王熙鳳比薛潘小就又說不過去了。這也可能是因為曹雪芹當(dāng)時的并沒有完稿,所以說年齡也不是很嚴謹,這里就不再多說了,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里僅供參考。
同樣在第六回“賈寶玉初試云雨情劉姥姥一進榮國府”中有這樣段話只聽二門上小廝們回說:“東府里的小大爺進來了。”鳳姐忙止劉姥姥:“不必說了。”一面便問:“你蓉大爺在那里呢?”只聽一路靴子腳響,進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輕裘寶帶,美服華冠。劉姥姥此時坐不是,立不是,藏沒處藏。鳳姐笑道:“你只管坐著,這是我侄兒?!眲⒗牙逊脚づつ竽笤诳谎厣献恕S纱丝梢钥闯鲑Z蓉應(yīng)該比王熙鳳小兩三歲。
關(guān)于賈政的年齡問題,第十六回寫道“一日正是賈政的生辰,寧榮二處人丁都齊集慶賀,熱鬧非常。忽有門吏忙忙進來,至席前報說:有六宮都太監(jiān)夏老爺來降旨。”原來是賈元春得以晉升并恩準(zhǔn)省親。賈政的年齡大約在五十歲上下,其輩分、家族地位都和賈敬相仿佛,又是朝廷命官,但是他過生日只有寧榮二府的人丁來道賀,也就是說都是親戚,并沒有外部的官員知交來送壽禮,因為賈政的慶生只能叫做“過生日”,而不能稱為“做壽”。因為賈政的母親賈母尚在,賈政自然不能夠做壽,只能“過生日”,只限于家庭成員和親戚的道賀而已。
當(dāng)賈政在打?qū)氂竦臅r候,王夫人連忙抱住哭道:“老爺雖然應(yīng)當(dāng)管教兒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將五十歲的人,只有這個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為法,我也不敢深勸.今日越發(fā)要他死,豈不是有意絕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繩子來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們娘兒們不敢含怨,到底在陰司里得個依靠.“說畢,爬在寶玉身上大哭起來.這一點如此說來,當(dāng)年王夫人五十歲,寶玉十三歲,推理應(yīng)該是王夫人在三十七歲的時候生的寶玉.
關(guān)于賈政之妻王夫人的妹妹薛姨媽的年齡問題,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蘆僧亂判葫蘆案“一文中有“這薛公子學(xué)名薛蟠,表字文起,五歲上就性情奢侈,言語傲慢。雖也上過學(xué),不過略識幾字,終日惟有斗雞走馬,游山玩水而已。雖是皇商,一應(yīng)經(jīng)濟世事,全然不知,不過賴祖父之舊情分,戶部掛虛名,支領(lǐng)錢糧,其余事體,自有伙計老家人等措辦。寡母王氏乃現(xiàn)任京營節(jié)度使王子騰之妹,與榮國府賈政的夫人王氏,是一母所生的姊妹,今年方四十上下年紀(jì),只有薛蟠一子。還有一女,比薛蟠小兩歲,乳名寶釵,生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當(dāng)日有他父親在日,酷愛此女,令其讀書識字,較之乃兄竟高過十倍。自父親死后,見哥哥不能依貼母懷,他便不以書字為事,只留心針黹家計等事,好為母親分憂解勞。”由此可見在林黛玉入賈府時他的年齡大概在三十六七左右。
關(guān)于紅樓夢中賈璉的兄弟賈琮,應(yīng)該比賈環(huán)小,如有一次賈赦病了,寶玉等前來探望,賈琮來問寶玉好。邢夫人道:“那里找活猴兒去!你那奶媽子死絕了,也不收拾收拾你,弄的黑眉烏嘴的,那里像大家子念書的孩子!”從這段話來看賈琮應(yīng)該比賈寶玉小,自古道長幼有序,賈府是最注重規(guī)矩禮數(shù)的,賈琮年齡比寶玉小,因此要向兄長問安。從邢夫人的話來看賈琮已經(jīng)入學(xué)讀書了,應(yīng)該大于五歲;但是還有奶媽跟隨,應(yīng)該不到十五歲。古代男子在十五歲左右束發(fā),也就是把頭發(fā)由兩髻束成一髻,束發(fā)表示已到少年期,也稱成童,“束發(fā)而就大學(xué),學(xué)大藝焉,履大節(jié)焉”。
在寶玉、賈環(huán)、賈琮、賈蘭同時出現(xiàn)的時候,賈琮的排名一般在賈環(huán)的后面,賈蘭的前面,說明他的年齡比賈環(huán)小,比賈蘭大,例如:
第五十四回“廊上幾席,便是賈珍、賈璉、賈環(huán)、賈琮、賈蓉、賈芹、賈蕓、賈菱、賈菖等”。
五十八回,“可巧這日乃是清明之日,賈璉已備下年例祭祀,帶領(lǐng)賈環(huán)、賈琮、賈蘭三人去往鐵檻寺祭柩燒紙。寧府賈蓉也同族中幾人各辦祭祀前往。因?qū)氂裎创笥?,故不曾去得?!?p> 第五十九回“娘兒兩個回來,正值賈環(huán)賈琮二人來問候?qū)氂?,也才進去。”
至于紅樓夢賈敬的年齡問題,在第十一回”慶壽辰寧府排家宴見熙鳳賈瑞起淫心“王夫人這句玩笑話的意思,“我們來原為給大老爺拜壽,這不竟是我們來過生日來了么?”原來其中有這樣的講究和禮儀習(xí)俗在內(nèi)。按照這樣的風(fēng)俗,我們看到《紅樓夢》中其他人物都是過生日,而只有賈敬和賈母才叫做“做壽”,由此我們也可以估計出賈敬的年齡了,應(yīng)該是過六十大壽,也就是說賈敬五十九歲。
紅樓夢中賈赦年齡應(yīng)該介于賈敬跟賈政年齡之間。
至于史湘云應(yīng)該比林黛玉小大約于賈探春同歲只是月份不同罷了。
基于以上種種我們可以給紅樓夢中主要人物的年齡排個大小(林黛玉入初入賈府時各人年齡)
賈母大約七十一二歲左右;
賈敬大約55歲左右;
賈赦大約50歲左右;
賈政大約四十五六歲左右;
賈政之妻王夫人大約有四十三四歲;
賈政之妻王夫人的妹妹薛姨媽大概在三十六七左右;
賈珍大約有40歲不到;
賈珍之續(xù)妻妻尤氏大約有30歲左右;
賈璉有約二十歲出頭(大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賈珠之妻李紈大約有二十一二歲
賈元春大約有19歲
王熙鳳大約有17歲左右;
賈蓉大約有15歲多;
秦可卿大約與賈蓉的年紀(jì)相仿可能有15歲左右吧;
薛蟠大約有13歲多;
賈迎春大約有12歲多;
薛寶釵大約有11歲左右;
賈寶玉大約有八歲半多點;
林黛玉約有7歲多;
賈探春有大約差不多7歲;
賈環(huán)大約僅有5歲左右;
賈琮大約僅有4歲多;
賈蘭大約僅有3歲多。
再者關(guān)于人物設(shè)定上,高鶚的后四十回將賈環(huán)定的太猥瑣。他沒有看到一個成長中的賈環(huán)的偉大抱負。在紅樓夢前八十回我們能看到一個成長中逐漸成熟的男孩,他能從不利于自己的環(huán)境中成長長大。能瞬間改變對自己的不利變有利因素(寶玉挨打橋段迅速將父親注意力轉(zhuǎn)向?qū)氂瘢┏浞肿C明上了他能在逆境中生長。在一個賈府中從主子到奴才都不利于自己的生活環(huán)境中成長出來,能充分利用賈府中人物的矛盾使自己成長。相信在賈府倒臺后他也能很好地生存(賈探春遠嫁為王妃就是賈環(huán)的依仗)。在賈府被抄家后。在曹雪芹的攝想中。賈環(huán)并沒有參與到巧姐兒被賣的事件中。因為從巧姐幾的判詞中已經(jīng)說了,她是被自己哥哥與舅舅賣掉的。而賈環(huán)并不是她的的哥哥,也不是舅舅,而是巧姐幾的叔叔。由此可見賈環(huán)并沒有參與到買賣巧姐兒的事件中,而是后續(xù)作者為了丑化賈環(huán)而增設(shè)的情節(jié)。最后試想一下,連賈蘭后面都中舉中進士了,那才情高過賈蘭的賈環(huán)還能很差嗎。想來寶玉出家后賈政夫婦還需要這個賈環(huán)來養(yǎng)老送終的。
有人認為賈環(huán)就是當(dāng)家了也守護不了賈家,很快就會變賣家材。我不這樣認為,我們看看曹公的人物設(shè)定,中心人物賈寶玉是賈府的寶男,占用賈府最好的資源,大小丫頭小司無數(shù)確是個讀書的富貴閑人,于國于家無用,最終出家(賈府只有最大的投入確無半點產(chǎn)出);賈璉是對外管事,去平安州從事不法活動而入獄(能不能出獄就兩說了),鳳姐是內(nèi)管事也同樣包攬公訴而休后客死金陵,賈蘭苦學(xué)中進士,賈政流放海南后回家,而女孩兒們死的死,散的散,結(jié)局最好的探春遠嫁成為王妃。那么為什么說探春結(jié)局好呢,因為她在賈府鼎盛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賈府的沒落并想辦法扭轉(zhuǎn)局勢,但是沒有成功。而黛玉只看到評什么都短不了咱倆的(黛玉與寶玉的)。曹公這個結(jié)局可以看出,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再看看我想寫的主人公賈環(huán),好像沒有做過什么惡事。這就有人說了用油燈燙傷寶玉不算呀,那我們就要看看為什么要燙他了,首先賈環(huán)下狠手將賈寶玉燙傷了,重要原因就是賈寶玉不斷騷擾彩霞,令賈環(huán)懷恨在心。這個就要說道說道了,我們換位思考一下,你看到有人當(dāng)著你的面不斷抓著你女朋友的手不放,而你女朋友推也推不開,而你也正在旁邊又有個可以傷他的東西你會如何,我想不用你想吧,拿起來就干過去了要不還是個男人嗎!又有人說了,那是你哥哥,問題是他有沒有把你當(dāng)?shù)艿芸囱?,?dāng)眾調(diào)戲弟媳還是個好哥哥嗎。
又有人說了,那誣告寶玉被打又怎么說。那我們再來看看他該不該被賈政這個老父親打?首先是當(dāng)朝堂堂三品官員賈雨村到賈府來拜訪,點用要見寶玉,而寶玉確表現(xiàn)的“垂頭喪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全無意間慷慨灑脫的談吐,人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著實氣壞了他父親賈政;其次,忠順親王府長府官要人,寶玉先推說不知,在王府管家說出寶玉身上系的漢巾后才說出實情,這樣無形中將整個賈府推向了忠順王府的對立面(忠順親王從封爵看,無外乎這一代皇帝的親兄弟或者叔伯長輩。比北靜郡王爵位還高。這樣的龍子龍孫,賈家就算不特別熟悉,也不至于形同陌路,更何況雙方素?zé)o來往還隱隱透著敵意,忠順王府長史表情越不敬,話語越客氣,越證明雙方勢同水火的關(guān)系。他上門討要蔣玉菡本就不合理,結(jié)果更是不重要,主要是忠順王府與賈家將對立的關(guān)系挑明了),試想這對于賈政這個老爹會怎么想(你不讀書也就吧了,還玩戲子把忠順王府得罪人,而且得罪的還是與當(dāng)今皇上非常親近的親王,要不要打)。再者寶玉調(diào)戲金川兒被王夫人發(fā)現(xiàn),王夫人怕金川兒帶壞寶玉將金川兒逐出賈府,金川兒氣不過投井而亡的整個事件是由寶玉挑起事端,而寶玉并沒有站出來維護金川兒。這其間經(jīng)多次轉(zhuǎn)傳,話已發(fā)生改變也是正常的,所以說也不能算做誣陷了。
我們再來看看賈環(huán)的成長,從“人物委瑣,舉止荒疏”的小凍貓子到七十五回中秋節(jié)擊鼓傳花賈環(huán)的詩已經(jīng)已賈寶玉相近了,這就像賈寶玉留了三年級后他最能拿出手的詩也只能與賈環(huán)一樣了。而他不擅長的四書五經(jīng)文章就更不如賈環(huán)了(賈政也曾對賈環(huán)、賈蘭說過:“寶玉讀書不如你兩個”。當(dāng)然賈環(huán)、賈蘭所讀的是用于科舉的四書五經(jīng))。再者賈環(huán)從一個輸了幾百文就輸紅了眼的小孩變成了讓一個下人丫頭芳官要回來的不是薔薇硝,而是茉莉粉也不生氣的成熟穩(wěn)重,更佳說明了賈環(huán)的成長是巨大的變化。
其實觀其紅樓夢前八十回會發(fā)現(xiàn)我們看待一個事情沒有將其深入到歷史長河中去看待問題。
首先賈府的下人是有工資(月錢)的(榮府里一等丫頭是一個月一兩銀子,二等丫頭一千文一個月,三等丫頭五百錢一個月),但是每當(dāng)有一個主子讓下人去給另外一個主子送東西時那么拿到東西的主子就要給這個下人賞錢,這樣一來沒有給賞錢或給少了賞錢的主子就沒有下人待見了(如刑妯姻)。這在現(xiàn)在是行不通的,上級要你去送個東西,你還要問收東西的人要賞錢,那老板沒給你開工資?
其次,賈府的奴才都成賈府的爺了,連賈蓉見了賴大都要叫賴爺爺了,可見賈家已經(jīng)弱智到什么程度了(又與明朝后期王爺皇子見了太監(jiān)要叫父親一樣了)。賴大家也有自己的奴才,可見賈府的敗落已經(jīng)是不可逆轉(zhuǎn)的。
最后曹公在第二回中借冷子興在與賈雨村演說榮國府的時候,將賈家的衰落說的非常清楚。賈家衰落的因素總共分了四點,而就是這四點,是隱藏賈家真正敗亡的假語存:
第一,如今生齒日繁,事務(wù)日盛。
賈家人口多,麝月曾說一千多人,我認為這是是寧榮二府的人口,平均每府四五百人是有的,這還只是有工作的人。那些奴才的父母家人呢?估計要幾倍了。這有名頭的奴才每月光工資就是一筆龐大數(shù)字,而奴才們供吃供住,一切吃穿用度,生老病死主人都要管,奴才的孩子長大了也要安排工作。賈家人口就像滾雪球一般漲了起來。人多了自然各種偷雞摸狗,雞鳴狗盜的事都會出來,“事物日盛”既表明賈家的雜事多,也表明奴才們背著主人不法的事不少。
第二,主仆上下,安富尊榮者盡多,運籌謀畫者無一。
這是對賈家現(xiàn)狀一個準(zhǔn)確評價。賈家從主子到奴才,都貪圖享樂不干活!就算焦大這樣的也是每天吃酒罵人,強如賴大家的已經(jīng)成了一方豪強,馬上也都翻身成主人了。這樣的人,怎么還會管主子的死活?王熙鳳如此厲害還經(jīng)常被奴才下絆子:你們素日那眼里沒人、心術(shù)厲害,我這幾年難道還不知道?二奶奶若是略差一點兒的,早被你們這些奶奶治倒了。饒這么著,得一點空兒,還要難她一難,好幾次沒落了你們的口聲(平兒語)。
面對這樣的人家,王熙鳳空有凌云志也施展不了。所以曹雪芹假借秦可卿托夢將王熙鳳的抱負說了出來。也是一種伸張!至于賈家的男人?賈珍父子將寧國府差點沒翻過來,榮國府面臨大房二房爭權(quán)的分裂窘境?!盎铨垺币话愕馁Z寶玉更是無心于仕途,賈家未來出路在哪里?
第三,其日用排場費用,又不能將就省儉,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內(nèi)囊卻也盡上來了。
賈家有多奢侈浪費?通過劉姥姥的視角為讀者呈現(xiàn)出賈家日常生活的奢華。而秦可卿葬禮,元春省親,清虛觀打醮,祭宗祠,過元宵這些大排場更讓人見識了一個貴族家庭的奢侈。
可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賈家越來越入不敷出,進的少花的多。賈蓉就說,再省親一次就精窮了。而到了抄檢大觀園的時候不用省親,榮國府已經(jīng)徹底窮了!
第四,誰知這樣鐘鳴鼎食之有,翰墨詩書之族,如今的兒孫,竟一代不如一代了!
賈家之所以由此窘境歸根結(jié)底就在于人才凋零,后繼無人。賈敬、賈赦、賈珍、賈蓉等賈家一代不如一代?;囊鶡o恥,奢侈墮落。就算是賈政和賈璉二人也不過守成不足,更別提開拓進取了。賈家沒有一個能抗事,銳意進取的男人,幾十個男人不如幾個女人,這在男權(quán)社會,就是敗家的根本。
在后四十回中以指于原依附于賈府的孫紹祖都敢明目張膽將賈家二小姐打死了,就這樣賈家的當(dāng)家人還沒來警覺過來,所以說賈府的敗落就成了必然的了。
紅樓夢中導(dǎo)致寧榮二府最直接衰敗,以及被抄家流放最直接罪魁禍?zhǔn)?,可能與以下三點有關(guān):
賈家被抄家,都知道被抄了,具體是什么原因?這一點眾說紛紜。有說賈家自身不法,有說元春失寵,有說賈家像江南織造曹家一樣,因虧空被降罪,我認為都不是。賈家被抄家最簡單的原因是賈家僭越不法,目無皇權(quán),與皇帝不一條心造成的新舊勢力更迭。賈家不說其他,做了這三件事,皇帝就容不得他們。
一:秦可卿葬禮是導(dǎo)火索
之所以說秦可卿葬禮是導(dǎo)火索不是起因,主因在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賈家的事是早就埋下的禍根。作為老牌家族,他們仗著之前老皇帝寵愛,對新皇帝持有觀望態(tài)度。沒有及時效忠,等于政治站錯了隊伍。
秦可卿葬禮是賈家態(tài)度的一個彰顯。很多人去深挖秦可卿什么身份完全沒意義。無論什么出身,秦可卿死后都不應(yīng)該用這樣規(guī)模的葬禮。這種忌諱,是任何一個皇帝容忍不了的。秦可卿葬禮有三點忌諱。
第一,棺材板超規(guī)格;
第二,葬禮規(guī)模太大;
第三,參加葬禮的人規(guī)格太高。
具體不說了,只說這三點一定會引起皇帝的注意,也一定會被御史彈劾。賈家能無事,顯然是被皇帝壓下了??蓧合虏淮聿唤橐獠蛔⒁?。賈家這個行為必定引起皇帝反感!
二:賈家結(jié)黨
秦可卿葬禮,各個王公貴族群體出場,按照名單看都屬于老牌家族。這些家族肆無忌憚,毫不避嫌的參加賈家一個孫媳婦的葬禮,這在封建王朝是特別敏感的。表面看是幾十年老關(guān)系,有情義,但深層一想就等同結(jié)黨。
歷朝歷代的皇帝,最忌憚的就是臣子結(jié)黨,臣子之間交往過密,必然遭到皇帝猜忌,更何況秦可卿葬禮這樣的規(guī)模和排場。更甚者,北靜王出場,作為四王八公的領(lǐng)袖人物,他的出場代表了一個集團的態(tài)度。這怎么不讓皇帝大為忌憚?皇帝隨即做出的應(yīng)對動作不是降罪,而是賈元春升了貴妃!很多人覺得這是好事啊。代表榮寵。個人卻覺得不寒而栗。若要取之,必先予之。賈家面對的這個皇帝,不沖動,忍得住,實在可怕,賈家危矣!
三:元春省親
元春封妃,賈家人人面有得意之色。這是小人得意之狀。曹雪芹寫出來賈家上下的得意,就表明賈家忤逆不軌的態(tài)度。結(jié)果省親的消息一出來,賈家果然就露出了狐貍尾巴。
關(guān)于省親,皇帝要求每個月逢六進宮探視,這是很榮耀了??商匣释蝗挥窒轮?,家里有別墅的,可以接妃子回家省親。這一段賈璉口中一說,很多人忽略?,F(xiàn)實歷史中如果發(fā)生這事是特別可怕的。因為只有太上皇和皇帝關(guān)系不睦的情況才會出現(xiàn)。隨便查一下歷史上的太上皇與皇帝的關(guān)系,除了南宋的幾對還算和睦,就沒有好的。紅樓夢經(jīng)常影射的唐明皇和兒子唐肅宗的關(guān)系就一般。退位后的唐明皇基本等于被軟禁了,更別提發(fā)號施令了。他父親唐睿宗當(dāng)年退位后發(fā)號施令,還不是被唐明皇鎮(zhèn)壓下去,還連累太平公主整個勢力覆滅?!都t樓夢》也一定如此。太上皇干政,既表明皇帝權(quán)力不穩(wěn),也表明新舊權(quán)力的交接迫在眉睫。
賈家的狐貍尾巴是熱情響應(yīng)太上皇的旨意。這是最大問題,吃誰的向著誰。吃皇帝的,卻聽太上皇的。賈家這樣的白眼狼不被干掉怎么可能!
綜上三點,賈家僭越,結(jié)黨,藐視皇權(quán),與當(dāng)今皇上不一條心,站隊太上皇不把皇帝放在眼中才是賈家最后被抄家的關(guān)鍵。而這三點其實最終的感應(yīng)都與賈元春升妃有關(guān)。元春進宮若干年一直不聲不響,又沒有生育。如果不是秦可卿的葬禮超規(guī)模,四王八公勢力集中出現(xiàn)逼得皇帝不得不重視,元春一定不可能升妃。皇帝靠元春升妃穩(wěn)住賈家背后的勢力,也要看一下賈家的反應(yīng),結(jié)果賈家的反應(yīng)大失所望,人人面有得意之色,利令智昏后作出迎接省親,修建大觀園的找死決定。這樣的賈家被抄家,不冤,也不鮮見。每一次皇權(quán)更迭,都會倒下一批,而這也是《紅樓夢》真正隱藏在背后描寫的大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