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晚的狂歡,源稚女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
受學(xué)校的安排,他被安排在了一間四人宿舍,1區(qū)304。
雖說是四人,但實際住進來的也只有三人而已。
宿舍說不上豪華,但也算是空間寬敞,上鋪下桌的模式也能保證一人一張床鋪桌子。
路明非回到宿舍就聽到了芬格爾雷鳴般的打呼聲,他已經(jīng)困倦的不行了,摸到了自己的床鋪,好在芬格爾還算是有點師兄的模樣,幫兩人把床鋪提前鋪好了。
聽到床下的動靜,芬格爾的呼嚕戛然而止,探頭道:“回來了??!”
“嗯,快累死了,剛才在外面差點被人爆頭了,你是怎么睡得著的,也不怕突然一顆RPG轟你的床上?”
路明非就想不明白了,芬格爾揉了揉眼睛,不以為然,“你以為我睡的很早嗎,我剛才還在床下忙活事情呢!”
芬格爾指了指自己下鋪的桌子,路明非朝著芬格爾的臺子上望去,上面有厚厚的幾沓資料,A4紙上復(fù)印了許多校園周刊和新聞,雜亂地拜訪陳列在桌上,看上去他倒像是狂熱的新聞工作者。
芬格爾從上鋪跳下去,精準(zhǔn)降落在他的電腦前面,打開了待機的電腦,路明非和源稚女好奇地走過去,引入眼簾的就是一行大字。
【震驚!學(xué)院竟產(chǎn)生有史以來最強新人王!】
【勁爆!神秘新生在入學(xué)的第一天槍轟凱撒,刀劈楚子航!】
【月下對“居”,這才是男人的浪漫!】
源稚女看了看那些標(biāo)題,忍不住吐槽道:“感覺像是標(biāo)題黨寫的文章,點進去下面的評論估計全是罵的。”
“嗨!標(biāo)題黨不好嗎,有標(biāo)題才能吸引人點進去?。 ?p> 芬格爾不以為然,登陸了學(xué)院的論壇,果然“自由一日”的戰(zhàn)況帖子被蓋了幾百樓。
“居然還有戰(zhàn)況直播?”路明非瘋狂地撓頭,這又不是什么世界杯比賽。
“當(dāng)然了,許多人都在此期間下注,賭今年獅心會和學(xué)生會到底誰才是第一社團。”芬格爾翻看著樓層記錄。
他在此期間甚至還開了盤,不少獅心會和學(xué)生會成員都踴躍地下注,直到封盤的時候,雙方的賠率幾乎是接近于1比1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年居然會有人殺出來,自由一日的冠軍不是獅心會也不是學(xué)生會,反而落到了自由人源稚女的頭上。
于是下面就有了一些奇怪的樓層。
【懸賞!三十秒內(nèi),我要這個新生全部的信息,包括他的社交賬號!】
源稚女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他連手機都掉了,社交賬號更別說,完全是處于離線的狀態(tài),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會上線的。
【這就是新人王嗎?長得有點帥啊,連我都要避其鋒芒?!?p> 【媽的,血本無歸,虧死了,誰去幫我干死這個臭娘炮!】
【要不你和樓上打一架?】
【樓上的別水了,楚子航都打不過,誰愛上誰上吧!】
【到不如猜一猜這個新人王到底會加入哪個社團?!?p> 芬格爾指了指這個層主,笑道:“就是這個,現(xiàn)在守夜人論壇里關(guān)于你的來去吵的不可開交呢!”
“無意義的行為,我并沒打算加入任何一個社團呢?!?p> 源稚女也不清楚卡塞爾學(xué)院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搞得好像獅心會和學(xué)生會水火不容,就一定要分出個老大老二似的。
“這種情況,我推薦你去當(dāng)新生聯(lián)誼會的會長,能夠吸納不少報團取暖的新生,說不定能成長為卡塞爾學(xué)院第三大社團,創(chuàng)造學(xué)院三足鼎立的情況!”
“沒有興趣,路明非你想加入什么社團?”源稚女問問路明非的意見。
“我?拜托,我不是加不加入的問題好吧,我是那種...有人收留我,我就去的情況?!?p> 路明非苦笑,可能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意識到自己S級的身份在卡塞爾學(xué)院多么受到推崇。
“芬格爾,你是不是沒有社團?”
“怎么會,我是學(xué)生會的人!”芬格爾立場鮮明地捍衛(wèi)自己的陣營,路明非湊過來,拉胯著一張臉,“那你剛才為什么沒有參加自由一日?”
芬格爾拍了拍桌子,爭執(zhí)道:“我是屬于那種后勤人員懂不懂,我是專門負責(zé)寫文章的,不擅長舞刀弄槍,你以前沒聽說過筆桿子比槍桿子要強嗎,人家魯迅一篇文章,能讓一個軍閥瑟瑟知道嗎!”
“可你也不是大文豪啊...”
路明非無法將芬格爾和魯迅聯(lián)系在一起,魯迅先生的文人風(fēng)骨可不是芬格爾這種看起來就沒有骨頭的人能比的。
“這重要嗎?大家都是寫文章的,說話硬氣點。”芬格爾嚷嚷。
路明非不解,“所以你到底是干嘛的?”
“寫文章抹黑獅心會,將歷代獅心會會長的丑聞扒出來公之于眾!”
路明非和源稚女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笑意,路明非忍不住地笑出聲,“你說白了就是一個狗仔隊嘛,還以為你多牛逼呢!”
“狗仔隊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只要敗壞了獅心會的風(fēng)評,那加入獅心會的人就會越來越少,更多的人會選擇投身來到學(xué)生會的大家庭里,懂不懂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那你做到了嗎?”
源稚女很好奇,楚子航一臉禁欲的模樣,這樣的人看上去都不像是有什么黑歷史的,他的行為估計比他那副瓷娃娃的臉還要干凈吧。
“沒有,但我找到了歷代獅心會會長的丑聞!”
芬格爾拿出了一旁打印的資料,源稚女隨手拿一個出來看看,都是某某會長談了幾個女朋友,去了幾次小旅館,又去什么商務(wù)會所...
源稚女嘆氣,這些真的會有效果嗎?
要知道在日本,他可是天天都有這樣的花邊新聞竄出來。
“你就一個帶節(jié)奏的人吧?!甭访鞣潜梢暤乜粗腋駹枺腋駹柌灰詾閻u,反以為榮,拍拍胸脯,“那又怎樣,節(jié)奏一旦起來,那輿論的力量是巨大,想要讓一個人身敗名裂,那必然要靠我這種人來開團帶節(jié)奏!”
芬格爾站了起來,笑嘻嘻道:“如果你需要什么新鮮的資料,也歡迎來我這里咨詢,我芬格爾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要不到的!”
路明非只當(dāng)芬格爾在這里吹牛,可源稚女卻當(dāng)真了,認真問道:“那你能查到一個叫王將的人嗎?”
“王將,那是什么東西?”芬格爾從來沒聽說過卡塞爾學(xué)院有這號人物呀。
“嗯...算了,沒什么?!?p> 源稚女沒有多說,后來又想了想,這種時候問這個的確不太方便。
“我就知道,你其實是個在學(xué)生會里混吃等死的吧!”路明非見芬格爾什么都不懂,立馬來勁了。
“胡說,怎么可能,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查到!”
“真的?”
“查不到我芬格爾當(dāng)場切腹自盡!”
源稚女默默地從自己的行禮中掏出了一把菊紋脅差放在桌子上。
“我來當(dāng)介錯人,保證刀快下手狠。”源稚女將腰間的太刀拿下來,
“先...先拿開...”
芬格爾秒慫,翹起了二郎腿,看著路明非,眉毛揚了揚,“你想要什么資料,我都能給你!”
“我...我想要了解一下...”
路明非沒有膽子說出諾諾的名字,他怕芬格爾到時候給諾諾通風(fēng)報信,那諾諾肯定會看不起自己的。
有些時候,路明非就想先暗戀一會,然后再做決定,就像當(dāng)初表白陳雯雯那樣。
雖然他知道這樣可能會丟掉愛情,但他還是想等等看。
每個男生都幻想過喜歡的女孩能主動表白自己。
雖然這多半是在做夢。
“你一定是想要漂亮女生的照片對不對!”芬格爾看穿了路明非的欲言又止。
路明非漲紅了臉,想不承認,但芬格爾瞇著眼,好像已經(jīng)完全看穿了他的內(nèi)心,路明非死賴賬也毫無意義。
他輕輕地點點頭,辯駁道:“喜歡漂亮女生怎么了,我提前了解一下不行嗎?”
“嗨!關(guān)鍵漂亮女生那么多,你還非要陳墨瞳的照片!”芬格爾抖腿哼哼。
“臥槽,你是怎么知道的!”路明非抱頭見了鬼。
“哈哈,請我一頓夜宵,否則我告訴愷撒,你想要看他女朋友的照片!”
“愷撒...他女朋友!?”
對于路明非來說,愷撒這個名字還很陌生,但諾諾是別人女朋友這件事情,路明非瞬間就接受不了。
想著諾諾被被人親過,吻過,說不定還摸過,甚至...
路明非心中的激情被澆滅了一半。
“如果你請我一頓夜宵,我就把諾諾的泳裝照片發(fā)給你!”芬格爾奸笑。
“好賤...”源稚女都忍不住吐槽。
芬格爾卻不要臉道:“我說到做到,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既然我是愷撒手下的,那肯定得為老大效力,像你這種窺覷人家女朋友的,必然要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
“如果我和愷撒舉報,你要給路明非諾諾的泳裝照片,我能拿多少錢?”源稚女不識風(fēng)情地問了一聲。
芬格爾當(dāng)場石化,隨后默然一笑,“師弟你不會這么做的對吧...”
“雖說不缺錢就是了,但既然是室友,你還是師兄,不如就給路明非發(fā)個照片當(dāng)福利好了?!痹粗膳猩钜獾匚⑿?,隨后補充,“夜宵我請?!?p> 芬格爾見有夜宵吃,那自然是無所謂了,假裝大氣地揮揮手,“也是,那我就做個好人吧?!?p> ……
雪本柚子
已簽約,趁現(xiàn)在還沒改狀態(tài),投資的要抓緊了,日后每天兩更,看情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