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以用膳了?!庇駜簩€盒里的飯菜一一端到桌子上,傅寧的飯菜很簡單,一碗粥配上兩個菜,一葷一素。
因為傅寧體弱,她一向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用膳,而且她的很多飯菜都屬于藥膳,用來給她調(diào)理身子的。
傅寧瞧了眼桌上的飯菜,想起陳安落說的話,淡淡地笑了笑。
“你先放著,我有些悶,出去走走,你們不用跟過來?!?p> 傅寧披上自己的衣服,出門朝著楚北墨住的廂房而去。
玉兒和月兒面面相覷,不知道傅寧要干什么,可她們又不敢不聽吩咐,只能呆在這里等傅寧回來。
傅寧去楚北墨廂房的時候,越軻剛好給楚北墨端著飯菜過來了,見到傅寧,說了句:“傅小姐。”
傅寧輕微地點頭,跟著越軻進(jìn)了楚北墨的房間。
楚北墨當(dāng)時正在看金瓶梅,見到傅寧大驚失色,羞紅著臉把書藏到了被子里。
他咳嗽幾聲用來掩蓋自己的心虛,“你,你怎么來了?”
傅寧覺得他有點奇怪,跟做賊似的。
她拿過越軻手里的攢盒,“我來你這里蹭個飯。”
不知道其他人的飯菜里有沒有下毒,傅寧也只能厚著臉皮來楚北墨這里蹭飯了。
聽到這楚北墨頓時來了興趣,“怎么,戰(zhàn)北侯府虐待你?不讓你吃東西?”
傅寧看了眼越軻,越軻明白傅寧的意思,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去。
等越軻關(guān)上門,傅寧這才一本正經(jīng)地對楚北墨說:“我被下毒了?!?p> 聽到這楚北墨收斂了自己吊兒郎當(dāng)?shù)那榫w,難得正經(jīng)起來,“下毒?什么人會對你下毒?”
“我也不清楚,今日我請了陳小姐來一趟,她剛好精通醫(yī)術(shù),我就讓她給我看了看,她說我這毒應(yīng)該有一兩年了,這應(yīng)該是種慢性毒藥,下毒的人每次用藥也很少。”
不然的話她早就一命嗚呼了,還有本事活到現(xiàn)在?
“這陳小姐信得過嗎?”楚北墨不了解陳安落,只記得她以前好像是一直跟在她師父身邊,鮮少回京城。
“她沒理由騙我。”傅寧喝了一口茶,她與陳安落無冤無仇,陳安落有什么理由要騙她?
而且她還把陳安落大哥的東西還了回去,按理說陳安落應(yīng)該會感激她的。
楚北墨想想也是,陳安落和傅寧沒什么交集,騙傅寧她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有一兩年了,那你府里的太醫(yī)有問題啊,不然怎么會查不出來?!?p> 宮廷御醫(yī)醫(yī)術(shù)都是一等一的好,要是連中毒都查不出來,那真是侮辱了御醫(yī)這兩個字。
傅寧想的也是,御醫(yī)一定有問題,然后不知道下毒的人是廚房里的人還是她的丫鬟。
“能收買御醫(yī)給你下毒的,這背后的主謀一定不簡單?!?p> 誰會冒著誅九族的風(fēng)險去殺害戰(zhàn)北侯的嫡長女,除非這個條件足夠誘人。
“所以我可能就要拜托你,等你傷好之后找個信得過的大夫給戰(zhàn)北侯府的人都把把脈,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中毒?!?p> “行。”
楚北墨看著一邊說話一邊吃的傅寧,皺了皺眉頭,“不是,那是我的飯,你吃了我吃什么?”
他好不容易正兒八經(jīng)地在這里吃一次飯,她竟然把他的飯全吃光了,他還是個病人??!
“你再讓廚房做一份就好了?!彼遣桓以俪运块g里的飯了,中毒再深一點,她怕自己走在半路上就暴斃身亡。
“哦,對了,你以后多準(zhǔn)備一點,這一個月我就暫時先在你這里躲躲風(fēng)頭?!?p> 傅寧突然覺得楚北墨為什么吃不下去了,這太清淡了,除了青菜就是青菜。
楚北墨眉心跳了跳,傅寧這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讓他特別想打人。
“那一個月之后呢?”在他這里躲著也不是辦法,一個月之后他就要回自己府上了,難不成她天天跑到他那里去就為吃頓飯?
楚北墨撓撓頭,額...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這一個月我先查查到底是廚房出了問題還是我的丫鬟出了問題,然后找個正當(dāng)?shù)慕杩趽Q了。”
傅寧就不相信她一個月之后找不出來那個給她下毒的人,幕后真兇可能很難找,但下毒的人卻比較容易找。
“你心里有數(shù)就可以,其他的事我讓陳葛他們?nèi)マk?!?p> 楚北墨現(xiàn)在對傅寧毫無保留,就連他的暗衛(wèi)傅寧現(xiàn)在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也不是他想的,誰讓陳葛這個蠢貨知道他和傅寧結(jié)盟之后就天天在傅寧面前刷存在感,還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楚北墨無奈地扶額,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怎么選的這家伙。
“對了,我想讓陳葛去調(diào)查一個人?!备祵帉⒊蹦臇|西吃了個干干凈凈,她中午沒吃,就等著晚上過來,一天來很多趟難免會引人懷疑。
“誰?”楚北墨看著比他臉還干凈的盤子就郁悶,他今天沒有準(zhǔn)備糕點,他的晚飯就這樣沒了!
“江茗?!?p> 傅寧還是有點別扭,讓別人調(diào)查自己,額...恐怕這世上也只有她干的出來了。
“丞相府的那位大小姐?聽說她重病癱瘓在床,調(diào)查她作甚?”
楚北墨記得江茗是楚北鳴的人,以前還費盡心思幫楚北鳴登上太子的位置,可最終卻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
說是重病在床,可還有沒有活著都不知道。
“我昨日去承安寺的時候恰好碰上了江淑,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好像曾經(jīng)是江茗身邊的,當(dāng)初在承安寺不知道在挖什么東西?!?p> 傅寧不敢堂而皇之地說她手上的是楚北鳴和林晉安勾結(jié)的證據(jù),這樣太令人懷疑了。
“江茗在楚北鳴身邊呆了那么久肯定有楚北鳴犯罪的證據(jù),如今江茗重病在床,她的丫鬟可能就‘棄暗投明’了,那東西可能是某個證據(jù)。”
楚北墨表面上吊兒郎當(dāng),不務(wù)正業(yè),可心底里對很多事比誰都清楚。
“晚上我讓陳葛去丞相府看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證據(jù)呢?!背蹦α诵Γ惛痣m然蠢,可在正事面前他還是很負(fù)責(zé)任的。
就等陳葛夜探丞相府,看看能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