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七珠武者
“你!”男人顫抖著右手,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怒氣沖沖道:“兄弟們,給我宰了這個臭丫頭!”
“放心吧大哥!”幾個男人應(yīng)道,接著擼起袖子,惡狠狠地就要揪住南宮皓月的頭發(fā),“死丫頭,別給臉不要臉!”
南宮皓月身形一閃,人已離他們幾米之外。
少女的眸子冰冷,緩緩開口:“想死就直說?!?p> “呵?!睅兹瞬恍夹Φ?,“一個黃毛丫頭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今日咱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話還沒說完,幾枚銀針就飛到他們面前,幾乎是詫異的瞬間,銀針就直直射進了額頭!
“咚”的一聲,幾人齊刷刷倒地。
南宮皓月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情,放了一袋金幣在桌上,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人攔住。
“等等。”有些蒼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南宮皓月剛抬步,周圍就瞬間圍了一圈人,并且個個是高手。
她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那人是一個有幾根銀絲的老者,衣著奢華高調(diào),面色不善地看著她。
“這是何意?”南宮皓月瞥了一眼周圍的人,冷冷道。
劉青冷哼,“何意?在本店鬧事,就得遵守本店的規(guī)矩!”
“規(guī)矩?我從未聽說醉春樓有何規(guī)矩?!?p> 劉青冷笑,“那又如何?店是我的,從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p> 南宮皓月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找茬的。
“什么規(guī)矩?”南宮皓月問道。
“今日起,但凡在我店里鬧事之人,皆砍下雙手雙腳作為懲戒。”劉青盯著南宮皓月冷冷道,仿佛恨不得立馬就卸下她的手腳。
南宮皓月驀地冷笑,向前邁了一小步,冷冽的眸子盯著劉青:“要殺我?”
那視線實在逼人,連劉青這樣的七珠武師也有些被驚到,可畢竟是七珠,實力上就比南宮皓月高了許多,他頗有些得意道:“你害我的外孫在牢里坐著,自己卻在這享受,真是相府的好女兒??!”
此話一出,南宮皓月便明白了。
搞了半天,是南宮子悅的外公替她出氣來了。
要不說她都要忘了,南宮子悅還在牢里呢。
只是這個人,竟然是一名七珠武者!
整個金陵城,又有幾個是七珠武者呢?
且不說七珠的實力如何,光是修煉等級,就與她差了五珠,何況,七珠武者隨時可能會突破成一名武師!
南宮子悅的這個靠山,不好對付。
武力在掌心悄悄凝聚,南宮皓月正視起來,畢竟這個人算是她遇到的第一個高手。
“去死吧!”劉青大喝道。
七珠武者恐怖的威壓剎那而至,渾厚的武力圍繞在劉青身邊。
他舉起手,一個拳頭重重地落下來。
南宮皓月魂力一動,險險避開。
轉(zhuǎn)頭看向剛才站的地方,已是一個深深的黑洞。
可想而知,若她再慢一步,此刻定已成了肉泥!
劉青卻是有些吃驚,一個小廢物居然奪過了自己的一拳?!
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拳,這次,南宮皓月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清瘦的人兒在空中一個側(cè)翻,身姿翩然地落地。
店里的一眾看客皆有些驚訝,誰也沒料到一個廢物竟躲開了七珠武者的兩拳!
可南宮皓月知道自己這只是僥幸,越階戰(zhàn)斗,不是嘴上說說那么容易。
武力的每一階提升,都有著本質(zhì)的差距。
劉青惱火得很,子悅丫頭早告訴了他,南宮皓月如今不好對付,他沒放在心上,今日卻是相信了。
他一聲吼:“一起上!今日必要砍掉這丫頭的手腳!”
南宮皓月微擰了擰眉,其他幾人的等級也不低,且皆在她之上。
不過,她自有辦法。
手心一松,一包紅色粉末隨風飄散在空中。
“啊!這什么?!”
幾人驀地捂住自己的雙眼,大聲叫道。
“不好!是辣椒粉!”
“??!我的眼睛!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劉青大聲叫囂著,卻被辣的根本睜不開眼睛。
南宮皓月趁這個間隙,攤開掌心,一團小小的光團出現(xiàn)在手心里。
光團靈活跳動著,仿佛一個可愛的雪白小兔子。
她抬眸冷笑,將光團向前一推......
“砰”的一聲,幾人所在的地方瞬間爆炸。
眾人:“......”
“發(fā)生了何事?”
“這......”
劉青從炸裂的廢墟里爬起來,金貴的衣裳此刻像被燒焦了一般,分不出顏色,臉上也好似涂了一層黑漆,整個人都有一股烤糊了的味道。
他滿臉黑線,心里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因南宮皓月早已不見了人影!
“這個賤人!別叫我抓到你!”
......
回到家時,已是傍晚。
南宮皓月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翻到房頂上坐著。
她翻看著手里的一本醫(yī)術(shù)典籍,卻在想著另外的事。
那日玄晶湖里的紫衣女孩與她有仇她可以理解,可有個疑問,她為何能輕易奪取紅杉的殘魂,并且那日還吸收了玄晶湖水的力量?
那光團,既是靠武力凝聚,又為何可以吸收力量?
還有,那女孩說宮尋已經(jīng)死了,可是真的?
如此多的問題一涌而現(xiàn),南宮皓月越想越有些煩躁。
干脆合上書,回房睡覺。
半夜之時,南宮皓月不知怎地醒了,她倏地想起今日是月圓之夜,狐貍每到今日都會向她要一碗心頭血。
想到這,南宮皓月掃去倦意,從床上翻身而下,取了把匕首,猛地刺向自己胸口。
鮮紅的血順著衣襟流下,一滴滴落到碗里。
不一會兒,血已經(jīng)盛了滿滿一碗。
她將碗放在窗邊的桌子旁,然后簡單處理了下傷口,連包扎都沒有,直接倒頭睡去。
深夜。
房間里安靜得有些詭異。
窗邊的角落里,一道藍色身影,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深秋的夜露有些重,他濃密的睫毛上似沾了些水汽,蘊著淺淺的笑意,那張精致絕倫的臉上,帶了絲捉摸不透的色彩。
夜風拂面而過,百里玄澈才動了動身子。
他伸出手,隔著幾米的距離,撫上那個小小的碗。
不知為何,心里,一種奇怪的感覺散開來。
他一抬手,那碗已到了手里。
看著鮮艷欲滴的美味,他張了張嘴,竟然有些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