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那封信的時候,是一個星期后的那天早上,在云哥哥書房的垃圾桶里。
純白色的信封上貼著一個小小的粉嫩嫩的小熊,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生的手筆。
信封是嶄新的,應(yīng)該是最近才收到的。
理智告訴我,就算是云哥哥扔掉的,我也不可以擅自偷看云哥哥的東西,但我的手卻還是不受控制的伸向那個信封。
那是我第一次偷看云哥哥的東西,也是第一次真正介入到屬于星純和云哥哥的世界里來。
星純比云哥哥大幾歲,我知道,她其實也喜歡云哥哥。
我看到過她頂著紅撲撲的臉蛋告訴云哥哥,她喜歡他,我見過她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悄悄把自己寫的情書塞給云哥哥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只是云哥哥鮮明的態(tài)度一度讓我以為,他們的之間的聯(lián)系僅止于此,不會再有更深入的發(fā)展。
我忽然想起那年秋天,我去找云哥哥時,看到她悄悄把一封信遞給他的時候。
我當(dāng)時以為那是一封情書。
我在云哥哥的書房里翻箱倒柜,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那封塵封已久的信封。
信封開頭親昵的稱呼成功打破了我心底最后的幻想,讓我即使沒有落款也能非??隙?,寫這封信的人,一定是星純。
出乎意料的,里面并不是情書,而是星純對云哥哥揭露我罪行的證據(jù)。
她從頭到尾,從見我的第一面起,就知道我的所有目的和所有底細。
我當(dāng)初一直以為云哥哥能夠發(fā)現(xiàn)破綻,是因為我年齡小,隱藏的不夠好,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非常清楚我的目的的。
他自愿跳進我給他鋪好的陷阱,并且義無反顧。
我一直都知道我就是為云哥哥而存在的,卻第一次知道,原來星純也是為云哥哥而來。
但她從來都不知道,云哥哥其實和我一樣,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就被遺棄了
是一個叫柴哥的人救了他,幫助他,讓他能夠活下去。
不久后,他就在一從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孩兒,小孩兒被人放在一個籃子里遺棄了。
那個小孩兒似乎生了很嚴重的病,呼吸很微弱,身上還有傷。
他求柴哥救那個小孩兒,但柴哥說他也無能為力。
但是柴哥告訴他,只有兩個人能救她,那就是云爸和云媽。
那時候的云哥哥很小,對柴哥的話深信不疑,所以從那之后,云哥哥就被柴哥哄騙著,來到了這里,開始了他現(xiàn)在的生活。
那個小孩兒就是我,柴哥就是把我送給媽媽撫養(yǎng),在我去找云哥哥的路上劃傷我,也是悄悄把我從云哥哥的住所帶走的人。
我不知道我被帶走那天,云哥哥跟柴哥說了什么,總之之后我就被柴哥放了出來。
在年齡漸漸增長之后,云哥哥就漸漸懂得了柴哥把他送到云爸云媽身邊的目的,但是他在云爸云媽身邊生活了十幾年,他們沒有孩子,所以始終對他視如己出,他始終無法做到柴哥的要求,所有柴哥才找了我到云哥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