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病等閑瘦弱,春愁無處遮攔。
杯行到手莫留殘,不道月斜人散。
秋意濃,赤葉楓林遍布,秋風(fēng)吹過,吹落紅葉無數(shù)。
在大漠前往中原的官道上,一個少年,正快步前行。
他面目俊朗,眼神堅定,行路的時候,脊背挺的筆直。
他叫項承玉,自大漠而來,奔中原而去。
這一走,便是兩天了。
項承玉朝著他心中的江湖,向往的中原走了整整兩天。
可其實他也許并不知道。
他不是一個人。
當(dāng)他走出沙回鎮(zhèn)的那一刻起,兩個黑影就跟上了他。
烏夢之說過,他離開沙回之時,便是命喪之日,那這兩人,便是烏夢之留給他的,黃泉引路人。
“你說為什么啊,為什么烏大人讓我們先別殺他,到前面茶攤殺掉茶攤里的人之后,他要是還不回大漠才殺他?”
說話這人,服裝怪異,光頭,頭上還紋著奇怪的圖案,右耳帶著一個圓環(huán),鷹勾鼻,腰間別著一把的勾爪,背后掛著一把彎刀。
“你知道什么,烏大人在沙回鎮(zhèn)二十年,任務(wù)完回去后,心里唯一記掛的就是這孩子,她可是喜歡的很,不忍殺他,所以才讓我們把他嚇回去?!?p> 回話的人,與問話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那圓環(huán),戴在了左耳上。
“看來這大漠的二十年,烏大人也變了,二十年前的她,可是真正冷酷無情的血羅剎啊。”
右耳帶著圓環(huán)的人回了一句,兩人默默跟上。
走了許久,項承玉看到前面有個茶攤,一個老爺子帶著一個女娃兒在那里販茶水,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正因為如此,他打算過去坐坐,買一碗茶水喝,他想借著茶水,思念一下自己的爺爺跟父親。
“想要點什么?”
承玉剛坐下,女娃兒走了過來。
承玉抬頭看向那女娃兒,她讓他想起了小月,那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女娃娃。
這姑娘與小月一般大小,也梳著發(fā)髻,只是皮膚沒有小月好,常年的日曬風(fēng)吹,讓她臉上有些脫皮,但絲毫沒法掩蓋住她青春的氣息。
“來碗茶就好?!背杏窕卮稹?p> “我們這還有點心,你不來點兒嗎?”
小姑娘看著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孩,好似在想他為何會一個人趕路。
“哦,不了,我喝茶就好!”承玉搖了搖頭。
“好,你等著,這就來?!?p> 小姑娘沖著承玉微微一笑,笑得承玉一愣神,這個笑,真的太像小月了。
承玉坐下沒多久,跟著他的兩人也走了進來,他看到那兩人裝扮,瞥了一眼,不敢多看。
“老板,來兩碗茶水,再來幾碟點心!”
“好的,您稍等!”那邊傳來了老人的聲音。
等茶水的間隙,承玉一摸自己的腰間,發(fā)現(xiàn)錢袋丟了,立馬慌了,趕緊折回去找,出去的時候還跟老板說了一句:
“老板,茶水先別上,我馬上就回來!”
這邊剛端著茶過來的姑娘愣在那里,呆呆的看著承玉跑遠。
承玉往回找了許久,終于在一個草叢里找到了自己的錢袋,他長舒了一口氣,這要是丟了,他這去中原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找到錢袋,承玉滿心歡喜回到茶攤,卻看到了令他恐懼的一幕。
那姑娘躺在他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上,褲子被丟到一旁,上身衣衫凌亂,血正從桌子邊不住得滴到地上。
而那老人,在廚房邊的墻上靠著,手里居然捧著自己的頭,腔子上的血如噴泉般灑滿了墻壁。
如此情景,看得承玉全身顫抖,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是剛才那兩人!”
承玉心里暗想著,右手的拳頭不自覺得握緊,青筋爆起。
“怎么著,小子,你想替他們報仇嗎?”
不知何時,那兩人來到了承玉的身后,驚得承玉立馬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二人。
那二人站在門口,一手拿著鋼爪,那鋼爪的一頭連著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頭系著一柄彎刀,彎刀上,正滴著血。
是他們,是他們用那彎刀殺的人,那把帶血的彎刀??!
承玉看著兩人,看著兩人殺人如麻的大惡人,眼里卻沒有一絲應(yīng)該有的恐懼,有的,只是滿腔的怒火。
“小子,回大漠吧,回去,我們便不殺你?!?p> 右耳帶著圓環(huán)的,說話了。
“你們,是為了讓我回去才殺的人嗎?”
承玉緊握雙拳,咬著牙,雙眼通紅的看著二人問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蹦侨嘶卮稹?p> “那你們就是那賊婆娘留下來看著我的?”
賊婆娘,是承玉能想到的對那殺人兇手最惡毒的稱呼。
“是的,烏大人讓你回大漠去,回去,便可活,不回去,這便是你的下場!”
左耳帶環(huán)那人指了指遠處靠在墻邊沒了頭顱的老人。
“我不回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回去,我要去中原,要去江湖,我要將我手里的劍,刺進像你們這樣的人的心口,我要讓你們痛不欲生!”
面對這樣兇殘的兩人,承玉面無懼色,高聲厲喝。
“說的好,小小年紀(jì),有如此志氣,真是難得。”
不知何時,路上出現(xiàn)一人。
“何人?少管閑事,滾開??!”
兩人連頭都沒有回,只是高聲叫了一句,然后繼續(xù)盯著里面的承玉。
而承玉則朝著外邊望去,門外過來一人,身高八尺有余,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寶馬之上,右手提著柄關(guān)刀。
丹鳳眼,臥蠶眉,面如冠玉,好似關(guān)公在世。
他轉(zhuǎn)過臉來,看向二人,神目如電,目光如炬:
“在下,關(guān)如海??!”
那人報上自己的名號,那兩人突然間的瞳孔放大,不自覺得后退了一步,急急的轉(zhuǎn)過身來,一時間心中生怯。
關(guān)如海,青云會七堂主之一,江湖“七無懈”之首,主要負責(zé)青云會西南區(qū)分舵,人稱“鬼天十刀”。
青云會總部在中原盛都洛陽,共有七個分舵,分布與各地,有七個堂主負責(zé),而這七個堂主,因為無懈可擊的招式和智謀,江湖稱為“七無懈”。
如此人物,是可以與烏夢之相匹敵的高手,他們兩人,如何不懼,又如何不怯呢,更何況,這關(guān)如海,是他們兩人這輩子的噩夢。
“關(guān)……關(guān)如海?這……這是我們滌仙教的事情,你……你少管閑事!”
話音落下,可那關(guān)如海卻絲毫不懼,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看向眾人,手中那柄關(guān)刀,“嗡嗡”作響,好似在渴望鮮血一般。
就叫清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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