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里擺放了兩桌,傅妍跟蕭澤一桌,下人一桌,墨一此刻就端著酒杯,站在蕭澤面前,跟墨七兩人輪流借機向王爺敬酒,墨十三不知他們的目的,也不甘示弱,最后變成了三人輪流敬酒。
蕭澤不明所以,反正屬下敬酒,他自然都會毫不猶豫喝下,尤其見到傅妍高興,喝的更暢快了,傅妍也沒有阻攔,自己也喝了不少。
沒過多久,夜深,酒盡,人微醉,傅妍讓人直接送他去客房。
墨七阻攔道,“傅姑娘,您瞧王爺都喝成這樣了,夜里一定會難受,口渴的,客房里沒人伺候,不如……”
墨一連連點頭,殷切的看著傅妍。
他說的意圖明顯,傅妍哪里聽不懂,難怪他這么殷勤的去買酒,當然,她是不可能讓丫鬟伺候蕭澤,而墨一他們自己也喝了不少,他們笨手笨腳的,也不見得伺候的多好。
“姑娘,要不,今夜奴婢守著王爺,您也喝了不少,早些回去休息。”蘭香說道,守夜,端茶送水這樣的事,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心媛也想開口,被墨七攔了一下,于是錯過了時機。
“不用,我一個人照顧他就行了,今日你們跟著我跑了一天,也累了?!备靛麩o奈道,反正他都喝成這樣,扔給他們照顧的確不合適。
“多謝傅姑娘?!蹦慌d奮,兩人得逞,直接跟墨七扶著瞇著眼的蕭澤就往傅妍的房內(nèi)送,
剛剛送到門口,此時一陣秋風吹過,喝的迷迷糊糊地蕭澤似乎清醒了點,睜開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場景,搖了搖頭,一手推開墨七,掙扎著往門外去。
“不行,本王要回去,明日是下聘的日子,本王要回去準備。”他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幸虧另一邊墨一拽住了他,才沒有摔倒,而傅妍只能跑到另一邊扶著他,不等她勸,就聽到墨一著急勸道,
“王爺,您都喝成這樣了,回去也做不了什么,而且下聘的東西,管家跟曹嬤嬤都準備好了,不用您親自再跑一趟?!?p> “就是啊,王爺,這事由屬下代勞就行,您就安心在傅姑娘這里休息吧?!蹦邉竦?。
“不行,本王一定要從王府正式一路把聘禮送進傅宅?!笔挐勺眭铬傅恼f道。
“可是……”墨一糾結(jié)了,
“可是什么,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蕭澤惱道。
“當然是您是主子,那屬下這就送您回府?!蹦粺o奈道,內(nèi)心無語,這主子不配合,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沒轍,于是跟墨七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臉頹喪,看來今夜計劃失敗了,明日這么好的日子,王爺也應該不會再陰氣沉沉的了。
等他們走后,梅香關好大門,回到院中,跟蘭香嘀咕道,“今日,墨一兩個真是奇怪,一個勁的勸王爺喝酒,還非要把王爺往姑娘房里送,你說他想干嘛?”
蘭香也回想了想,“就是啊,墨七今日都沒有粘著心媛,意圖這么明顯,連姑娘都看不下去了?!?p> 梅香絞盡腦汁都沒想明白,于是還是說了出來,“更奇怪的是,王爺竟然不愿意?!?p> 蘭香道,“算了,別想了,王爺?shù)男氖?,我們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我們還是伺候姑娘洗漱吧?!?p> 心媛也算看明白了,今日墨七是故意的。
這兩人在院中的對話也被傅妍聽到了,她也疑惑,今日墨一他們一出現(xiàn),就奇奇怪怪的,不過,她倒是理解蕭澤這樣做,只能說明他很在意,明日他一定準備了許久了,否則不可能會要這么鄭重,完全沒有懷疑墨一兩人行為有什么不妥。
于是在蘭香的伺候下洗漱完,也休息了。
次日一早,傅妍早早就被蘭香,心媛兩人叫了起來,梳洗打扮,兩人特別鄭重,若是她的父母在這里,這些根本不需要她自己親自參與,只是這里就她一人,所以事事都由丫鬟替她操心了。
蕭澤時間算了很準,傅妍剛吃完早飯,他的聘禮隊伍已經(jīng)到了,遠遠的就能聽見門外議論跟看熱鬧的行人。
傅妍也是讓墨十三打開,梅香迎在門口,時不時的跑來跟傅妍回報他們到了何處,知道的是他們下聘,不知道的還以為直接迎娶傅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