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早,有晴和繁星懷著愉悅的心情來到公司報到。
“李繁星,這個表格你填一下,然后去培訓(xùn)室報到。”
“是。”繁星聽到激動不已,回頭和有晴對視了下。
“蕭有晴,你去三十二樓報到,這是你的證件?!?p> 有晴接過看了下,疑惑道:“對不起!是不是搞錯了?我明明應(yīng)聘的是導(dǎo)游。”
“沒有錯,就是這個?!?p> 繁星聽到有晴的話,湊過去看了看,念道:“副總助理?這不就是秘書嗎?”兩人互望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對方已經(jīng)開始叫下一位了。
“有晴,可能是搞錯了,這樣我和你一起去找老板,這家老板我認(rèn)識的?!?p> “不用了,繁星,你先去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了?!?p> “也好!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繁星離開后,有晴去了三十二樓。
電梯口,江瑤已經(jīng)在等候,敵視地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有晴。電梯口打開,兩個人不約而同走進去,期間一句話都沒有。
副總辦公室,有晴進去后問成夏:“為什么不是導(dǎo)游?”
成夏說道:“幾位領(lǐng)導(dǎo)人極力反對,我覺得你暫時做文職好一點兒。”
說起這件事成夏也無奈,昨天江瑤被邀請去他家,江瑤對他媽媽談了這件事,李彤自然也反對,覺得成夏不該冒這個險,畢竟遠(yuǎn)洋公司渡輪是剛剛建立起來得,容不得半點兒馬虎。
成夏自然不愿改變主意,可母親也很強勢,既然說服不了媽媽,索性讓有晴做了自己貼身助理,把個江瑤氣得目瞪口呆。
可有晴并不知道這些,考慮到自己找份工作的不易,只好委曲求全留下來,但也因此對成夏有了誤解。
隨后,成夏叫來江瑤:“你給有晴交代一下工作,我先去開會了?!?p> 成夏離開后,江瑤冷臉指著一旁的辦公桌:“這是你的位置,你的主要責(zé)任就是負(fù)責(zé)打、印,還有接收電話,整理文件之類的。”
隨后,江瑤又傲慢地說道:“這些阿貓阿狗都會做的東西,我想你還能勝任吧?”
有晴雖然不滿對方的態(tài)度,可考慮到自己第一天上班,也就隱忍了下來,簡單敷衍又不失尊嚴(yán)地懟道:“放心!”
“那就好!還有,雖然和副總同一個辦公室,可是不該聽的別聽,不該問的別問,要時時記住自己的本份,千萬別像那些狐媚子女人一樣,想著勾搭老板一步登天。”
看著對方說完傲慢地離去,令有晴氣憤不已,卻又無話可說,她很想懟對方,可對方卻不給她懟的時間和機會。
培訓(xùn)室,教導(dǎo)員正在給幾位導(dǎo)游上禮儀課。
“遠(yuǎn)洋旅游公司是一家國內(nèi)絕對正規(guī)一流的公司,雖然這條遠(yuǎn)洋渡輪才剛剛成立不久,但是老板卻希望把這個旅游航線做到最頂端,從食物到服務(wù),每一步都要努力做到極致……”
從培訓(xùn)室出來,繁星捶著肩膀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她給有晴打起電話:“喂,有晴,你那邊怎么樣?老板怎么說的?”
有晴看了眼旁邊的成夏,對方正埋頭看著文件,并沒有注意到這邊,才壓低聲音回復(fù)道:“不清楚!”
“什么?難道對方?jīng)]有解釋嗎?”
“繁星,我已經(jīng)開始上綱上線了,回頭再聊吧!”
“喂,喂……”繁星見有晴掛了電話,嘟囔一句:“搞什么?”
成夏看了一眼郁悶的有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繼續(xù)投入工作上了。
醫(yī)院,路遠(yuǎn)這一天都找不到有晴,就去了住院部。
“大叔,有晴去哪兒了,今天沒來見你嗎?”
“有晴去工作了!”
“她找到工作了?”隨后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蕭天說道:“有晴剛剛換了一份新工作。”
“在哪?做什么?”
路遠(yuǎn)很震驚,有晴都沒有和他商量,甚至沒有告訴他一聲。而蕭天看著眼前帥氣又年輕的醫(yī)生,對自己的女兒很上心,打心里很高興。
如果女兒有晴今生能找到路遠(yuǎn)這樣的人陪伴她走過后半生,我這父親也算聊以慰籍了。
“好像是個什么遠(yuǎn)洋公司游輪。我也不太清楚,這樣等有晴回來我好好問問她?!?p> 路遠(yuǎn)一聽明白了,成夏的遠(yuǎn)洋游輪最近的確在招收員工,沒想到有晴去了那里,不僅有晴沒有告訴自己,連成夏都對自己三緘其口。
“真是豈有此理!”離開大叔,路遠(yuǎn)氣呼呼地回到辦公室,越想越不對,看了看表,離下班還有一點時間,他煩躁的脫去白大褂,開始換上便裝。
當(dāng)他開著車來到遠(yuǎn)洋公司,剛好到了下班時間。
路遠(yuǎn)坐在車?yán)锏戎星绯霈F(xiàn),可是隨著職員一個個離去,就是不見有晴的影子。
辦公室里,有晴正在單手打著資料,成夏則忙完后合上文件,然后把腳放在桌上,頭枕著雙手瞇著眼睛靠在輪椅上休息。
江瑤走進來提醒:“成哥,該下班了!”
“以后見了我要叫副總!”對方頭也沒抬地說道。
“副總,干嘛這么較真?”江瑤走上前,想給對方按摩下雙肩,成夏用手輕輕阻擋了。
“公歸公,私歸私,公司不是外面,稱呼上還是要遵守的。”
江瑤聽了有些下不來臺,索性朝著有晴發(fā)脾氣:“副總都累了,你都不知道倒杯水,這些日常還用我教嗎?”
有晴只好放下工作,拿起對方桌上的水杯,去嘗試打開。
怎奈有晴從來不用螺旋蓋的水杯,所以打開來有些費力。
成夏睜眼斜瞄了下,有些尷尬地說道:“不用了,我還不是特別想喝?!?p> 江瑤可不想放過讓有晴出丑的機會,只見她不客氣地說道:“先去倒,然后放著,等想喝了時也就不用等了。”
有晴沒辦法,只好繼續(xù)嘗試,她用下巴抵住瓶身,然后用左手去擰蓋子,誰知瓶身一滑,掉落在地上碎了。
有晴嚇了一跳,慌忙去撿,江瑤哪里肯放過她:“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你以前是怎么干服務(wù)生的?”
成夏聽了有些刺耳,反駁了句:“你明知道她這樣很困難,又為何抓住這點不放?”
“成哥,我這是為你好,你找個什么樣的人做秘書不好,非要選擇……”
“夠了!我想這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作主。”
有晴已經(jīng)撿起碎玻璃殘渣,卻無意扎傷手。
成夏注意到,起身走過去拉過有晴的手,拿出手絹要給對方包扎,有晴掙脫了。成夏卻執(zhí)意拉過,認(rèn)真包扎起來。
這可氣壞了一旁的江瑤,她怎么能允許自己的愛人去親近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個殘疾。
但她又不好發(fā)作,因為成夏從來沒有承諾過她什么。
有晴早已洞悉江瑤的愛,她也不想被利用,當(dāng)成夏給自己包扎完后,有晴一刻都不敢逗留,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她隱藏起來,等著辦公室所有人都離開了,才折回去繼續(xù)把工作做完。
等她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夜晚的星空,繁星點綴。有晴落寞的走在路上,路遠(yuǎn)總算見到了她。
“有晴……”
看見路旁的路遠(yuǎn),有晴突然倍感親切,眼里噙著淚,她飛快地跑過去,路遠(yuǎn)則抱住了她。
有晴的眼淚痛痛快快卻又無聲地滴下來,即是幸福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