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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令

第四十五章 沈昶吃醋

辭春令 傅介子 2010 2021-08-30 14:00:00

  陸挽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cuò),那盒子上的玉蘭花紋的確是宋王府的標(biāo)志。

  “臻臻,你陪我去姑母處取藥吧?!?p>  文靖夫人剛才說過她替陸挽君求了宋王府的藥,陸挽君忽然想明白了。

  圍著趙臻臻笑鬧的小姑娘們聞聲都看過來,趙臻臻得已脫身。

  “四姐,你先替我招待好姐妹們,我去去就回?!?p>  趙臻臻上來挽陸挽君的手。

  出了暖閣,陸挽君沒去文靖夫人處,而是要趙臻臻帶她回自己房間。

  趙臻臻有些詫異,但也沒有追問因由。

  進(jìn)了趙臻臻所住的意園,陸挽君才緩和情緒。

  “你手中的盒子是誰給你的?”

  陸挽君神情嚴(yán)肅,語氣微沉。

  趙臻臻發(fā)覺陸挽君的不對勁,張了張眼,眼中是迷茫。

  “是柳覺白托人給我的。”

  她回話時(shí)細(xì)下聲音,不想惹人笑話。

  陸挽君一把抓住趙臻臻的手,緊緊盯住趙臻臻的眼睛,向她搖頭。

  “你再好好看看這盒子,真的是柳覺白送你的嗎?”

  趙臻臻仔細(xì)看檀木方盒,看不出什么。

  不過一個(gè)盒子而已,難不成里頭的東西是柳覺白送的,外面的盒子還能被人換了?

  “我看不出來?!?p>  趙臻臻不喜歡陸挽君的咄咄逼人。

  她氣焰太盛,趙臻臻喜歡溫和的,最好潤物細(xì)無聲。

  陸挽君從趙臻臻冷淡的語氣中聽出了多管閑事的意思。

  她放開了捏住趙臻臻的手。

  斂眉收容:

  “這盒子上的玉蘭花紋,是宋王府特有的標(biāo)志,我剛問你東西究竟是不是柳覺白送的,只是覺得奇怪?!?p>  陸挽君話只說到這里,趙臻臻既然不喜歡別人多管她的閑事,她也沒必要插手。

  “若是柳覺白親手給你的,你向他問清楚,若不是他親手給你的,這東西還是不要讓旁人看見為好。”

  陸挽君多嘴,又忍不住張了口。

  事已至此,她能說的已經(jīng)說了,接下來該怎么辦就看趙臻臻自己的了。

  “長素,我們回去吧?!?p>  長素從門外進(jìn)來,扶著陸挽君離開。

  等陸挽君的背影走出回廊下,趙臻臻才回過神來。

  這盒子不是柳覺白親手交給她的,而是一個(gè)面生小丫鬟在她送走柳覺青回來之后塞給她的,告訴她這是柳覺白親手為她做的生辰禮。

  難道真的有人冒充柳覺白給她送禮?

  趙臻臻嚇出冷汗來,為什么有人要冒充柳覺白給她送禮?

  她拿著盒子去見了文靖夫人。

  長素使人去尋沈昶,她陪陸挽君坐在馬車中等。

  “姑姑,你說是誰會冒充柳公子給表姑娘送禮?”

  長素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出聲問道。

  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陸挽君聽到長素的疑惑,緩緩睜開眼,扯了扯唇,一笑了然。

  “或許,是文靖夫人。”

  陸挽君話音剛落,便聽見了熟悉的男聲。

  “不必遠(yuǎn)送,趙大人客氣。”

  是沈昶。

  陸挽君掀開窗布往外面看去,只見沈昶與兩三個(gè)穿官服的人正在道別。

  青色,暗紅,玄紫……品階不低。

  陸挽君偏著頭看,根據(jù)官服顏色認(rèn)出了著紫色官服的人是趙勇。而其余兩位,認(rèn)不出來。

  她剛想要看一看趙勇真容,卻被沈昶突然轉(zhuǎn)身嚇了一跳。她拉上了窗布。

  心跳還沒平下來,沈昶上了馬車。

  長素被打發(fā)了出去。

  沈昶一上馬車就握住了陸挽君的手。

  “手涼,替我暖一暖。”

  他略微粗礪的手將陸挽君的手裹在掌里,陸挽君掙脫不開。

  “外面有人?!?p>  陸挽君只得小聲道。

  “怕什么,你我是正經(jīng)夫妻?!?p>  沈昶一笑,手中更用力。

  “你正經(jīng)些,我有話要問你。”

  陸挽君努力擺出嚴(yán)肅表情來。

  沈昶不可避免想起陸挽君從濯清亭上下來,上面是宋儉讓。

  他沒放開陸挽君的手,而是借助坐椅,將她輕輕環(huán)在了懷里。

  “什么話,就這樣問?!?p>  不論陸挽君怎樣掙扎,沈昶仍是不放,甚至還把頭埋在陸挽君發(fā)髻上去嗅她頭發(fā)的香氣。

  有清新玉蘭花的香味。

  “有人冒充柳覺白給臻臻送生辰禮?!?p>  沈昶聞言一頓。

  他迷惑地抬起頭,眼神中是不解。

  “冒充柳覺白?送的什么?”

  沈昶一連追問。

  “送禮的盒子用的是宋王府獨(dú)有的檀木盒,盒上刻著白玉蘭花紋,里頭裝的是一枝桃花簪?!?p>  陸挽君沉聲解釋。

  分明陸挽君話中重點(diǎn)是有人冒充柳覺白給趙臻臻送禮,可偏偏沈昶聽到耳朵里,自動向宋王府,白玉蘭字眼展開想象。

  他又記起宋儉讓。

  “你覺得會是宋儉讓送的嗎?”

  沈昶酸溜溜問。

  陸挽君沒聽出他話里頭的醋酸味,搖頭。

  “宋儉讓不是這樣的人?!?p>  她認(rèn)得的宋儉讓是個(gè)聰明人,不會把自己攪和到荀家與趙家這兩缸大染缸里。況且,據(jù)陸挽君所知,趙臻臻與宋儉讓并沒有單獨(dú)見過面。

  “哦?那他是怎樣的人?”

  這次的酸意明顯些,陸挽君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應(yīng)該在沈昶面前說宋儉讓的好話。

  她從這酸意中不可避免想到前世,也是某一年的生辰禮,宋儉讓差人給她送了禮物,檀木盒子刻著白玉蘭,里頭裝了一只玉蘭簪子。

  禮物還沒有送到她手上,沈昶先知道了。

  當(dāng)晚沈昶當(dāng)著陸挽君的面從盒子里頭拿出一個(gè)花箋,上面抄著一首鵲橋仙。

  陸挽君當(dāng)時(shí)百口莫辯,她和宋儉讓一向是朋友,互相送禮是有過,可她成婚之后二人默契的不再私下聯(lián)系,就怕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那簪子被沈昶折了,花箋也被沈昶當(dāng)著陸挽君的面扔進(jìn)了香爐里。

  她沒能看到花箋上面的信。

  “說話呀,他是個(gè)怎樣的人?”

  沈昶惡意地揉搓陸挽君的手,像是故意要她疼。

  “他至少是個(gè)聰明人,聰明人不會為了一個(gè)沒見過的姑娘而得罪荀家與柳家。”

  陸挽君面無表情。

  見沈昶不說話,她又冷笑一聲,繼續(xù)說:

  “沈昶,你姑姑總喜歡玩這種小把戲,也不怕某天玩火自焚?!?p>  這是陸挽君第一次當(dāng)著沈昶的面數(shù)落文靖夫人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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