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晨洵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月亮。他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五年子。五年了,她沒給他寄過一封信,發(fā)過一條消息。他甚至不知道她還是否安好。
也許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已經(jīng)有了新的依靠。或許那個人比他會適的多,也能帶給她更多的快樂。也許夜里他的手臂會是她的枕頭,下雨時襯衫會是她的雨傘,也許他會在哼著小曲哄她入睡,用最溫柔的聲音跟她說一句晚安。
想到這里,晨洵不禁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她如果過的幸福,他不該是高興的嗎,為何他卻感到如此失落。
他點了根煙,本來想深吸一口,可卻想到什么似的,又摁滅了它。
他本不喜歡這煙草這種味道的,可她離開之后,無事可做,抽煙喝酒就成了他最大的興趣。
“晨洵,我回來了?!彼看巫谶@里,總會有那么一瞬間,仿佛看見她站在門口,歪著頭,一臉笑意都跟他說一句她回來了。可每當(dāng)他起身跑向她時,她卻又消失不見了。
大概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月,他好像承受不住了似的,倒了下去。
那天下午,時霄和慕言遷本想找他去酒吧來著,結(jié)果卻看見他倒在地上,旁邊放著一瓶撒了一地的藥。
他們立刻把他送去了醫(yī)院,還好去的及時,否則的話,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
“你到底想怎樣,為了這件事尋死覓活的,值得嗎?”慕言遷好像第一次沖著他發(fā)火。
“我沒有,我只是精神恍惚的把2片看成了12片而已。”晨洵低著頭,一副小孩子受了委屈的無辜樣子。
“那之前去車場跟車手賽手,去黑市打拳,是這也是精神恍惚干的事嗎?”時霄撇了他一眼,一樣沒好氣的說。
“我……?!彼鞠虢忉屖裁吹?,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這些事。這段時間,他確實很消積,但他并沒有想不開到這個份上。
直到后來他去看了醫(yī)生才知道,原來自已得了人格分裂。
起初,他以為是那個醫(yī)生誤診了,可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會平白無故的多出幾道傷。這時他才明白,自己確實患了人格分裂。
“我聯(lián)系了一個很好的精神科醫(yī)生,明天下午一點,我會帶你去見她?!甭逄烊恿艘环葙Y料給晨洵。
“陳柏?一個在美國工作的中國醫(yī)生,她大學(xué)畢業(yè)就去了美國的一家醫(yī)院,她主治的就是人格分裂和偏執(zhí)性人格障礙。她在美國工作了三年,就這三年,她成功的成為了世界上最好的精神科醫(yī)生之一。洛天把陳柏的事跟晨洵說了一下。
“不過這位醫(yī)生架子倒是大得很,明天你要跟我去趟美國了。”于是,第二天,他們便去了美國。
他們和陳柏見了面,在美國的一座私人別墅里。這是陳柏的房子。
“我需要病人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來觀察他的病情。”陳柏聽見有人進來,便倒了杯茶,可一抬頭卻嚇得打翻了茶杯。
看見陳柏之后,晨洵也怔了一下。是她,五年了,他終于見到了她。
“佳依,你還好嗎?”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呂佳依慌了,她沒想到會這么巧,明明患者資料上寫的不是他的名字。也怪她太天真,她都知道隱姓埋名,隱藏身份,他怎么就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