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還算平靜,本想著徹底和李鳴撕破臉皮全面開火,可是這兩日卻不見了李鳴的蹤影。
奇怪的是學(xué)校也沒有他的消息。
“按理來說李鳴是不可能放棄學(xué)校的資源的,莫不是謀劃什么大動作去了?”
路繁送王落落到宿舍門口,兩人一邊走一邊商量著,突然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兩鬢斑白神采奕奕的老人。身后跟著的中年婦女正是女生樓管事的阿姨,似乎早早就在這兒等著了!
“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人一臉茫然!
南陽學(xué)院,一處涼亭內(nèi)。
路繁兩人從未見過眼前這老人家,可不用說也知道,他一定是學(xué)校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兩人跟在身后,還未進涼亭便看見熟悉的身影。
王銳王雷,以及李青虎。
“這人誰呀?”
王銳貼在王雷耳邊小聲說到。
“這可是院長啊!”
王銳一臉詫異,心想著自己最近沒犯事??!
余雙全隨意坐下,打量了眼前四個年輕人。
“沒想到這一屆學(xué)生里優(yōu)秀的都抱團啦!”
“我們可是早就……”
王銳正要說話,卻被王雷拉住。這才看見余雙全臉上的嚴肅!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李鳴死了你們知道嗎!”
啊?!
這話一出五人皆都詫異無比,可轉(zhuǎn)念一想,李鳴也是罪有應(yīng)得。
“他的尸體是在血門宗附近被發(fā)現(xiàn)!”
聽到這話除了路繁四人大都猜到了什么!
余雙全突然起身,一股強大的威壓釋放,將幾人壓的動彈不得!
“說,把你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幾人此刻已經(jīng)被壓的快直不起腰了。
余雙全這才收斂了一點!
剛從恐懼中脫離的王雷率先開口:“實不相瞞,我們兄妹幾人與李鳴早在家長便有過節(jié),至于血門宗我們是絕無往來,唯有…”
王雷將和血門宗兩人的戰(zhàn)斗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最后才提出猜測:“我想,定是血門宗把那兩人的死遷怒于李家?!?p> “等一下!”
路繁突然舉手打斷幾人,隨后抱拳對著余雙全說到:“此事還請余校長日后問罪,可既然李鳴已經(jīng)遭殃了,其父李奉榮定逃不脫干系,還有那鎮(zhèn)上的百姓恐怕會因遷怒我?guī)兹嗽庥霾粶y…”
余雙全早就知道事情緣由,只是想聽聽細節(jié)。路繁提醒了幾人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急迫。
余雙全點點頭!
“你們?nèi)绾未蛩?!?p> 幾人自然是聽清楚了言下之意!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那么多人不能因為我們死了!”
王銳豪言道,這話也紛紛得到贊同。
“嗯,此事由你們兩家恩怨而起,你們立刻啟程,血門宗還算有些底蘊保重自身安全為主!”
五人當(dāng)即運轉(zhuǎn)靈力,沖出學(xué)校!
“是!”
“大家不要沖動,血門宗人數(shù)不少,派出去的恐怕也不是嘍啰,做好萬全準備!”
路繁卻在這時朝著的住處而去:“你們先走,我要做點準備路上匯合!”
南陽學(xué)院外,五匹身形碩大的風(fēng)馬早已等候,想來定是余雙全通知安排!
南陽學(xué)院附近的一家茶樓中。
兩名男子坐在窗臺邊,正直勾勾的盯著策馬而去的幾人。
眼熟的刀疤男子率先開口:“快去稟告門主!”
另人聞言還未起身,卻被一只手按住了。
天靈境的氣息涌出正想掙脫,驚愕之余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無法動彈。
一陣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盯著我的學(xué)生干嘛!”
兩人不再隱一瞬間瞞紛紛掏出匕首刺向柳凡塵,也是一瞬間,柳凡塵就已經(jīng)閃到兩人身后…
雙掌推出便將兩人打下茶樓,而后長劍入手,兩人正要起身逃跑。
卻見一道寒芒激射向在前的刀疤男,將其身體洞穿,而后柳凡塵化作一道流光而出,冰冷的長劍從另一人脖子劃過……
眾人這才看見兩具尸體,紛紛退避驚呼。
而柳凡塵則一抖手中長劍消失不見…
另一邊,五人剛走出南陽城沒多久,一群農(nóng)民打扮的人駕著一匹又一匹馬兒在城口匯集。
“他們兩怎么還沒來!”
正當(dāng)這時,東弦?guī)е豁敳菝睆囊贿叺牟荻阎凶叱觯?p> “呸呸呸,讓我等這么久!終于可以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了!”
真當(dāng)他說話間,一道流光劃過,直接帶走一人。
手持長劍長衣擺動,赫然正是柳凡塵!
東弦看看手持長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柳凡塵,再看看自己滿身灰塵還有粘上的草籽……
手中不知何時掏出一枚象征著法師的戒指帶上!
“巖木封牢!”
東弦呢喃著,卻紛紛傳入柳凡塵耳朵里:“為了蹲他們我可是吃了好多天苦,謹慎到連戒指都摘了!”
一時間,數(shù)根石柱拔地而起,幾人迅速反應(yīng)準備離開,可隨后被一根根藤蔓裹得密不透風(fēng)。
如果說路繁的巖木封牢是鳥籠,那東弦所施展的足以困住財狼虎豹。
眼見一道道攻擊將巖木法術(shù)松動柳凡塵氣勢不再保留!
“赤焰千里!”
柳凡塵彈身而去…身后帶起寒氣凍出一條冰路……
東弦:?。窟@都吃吃上軟飯了?
很明顯這一式是柳凡塵從某人那兒學(xué)來的!
……
另一邊,幾人馬不停蹄,終于在快馬加鞭到即將入夜時遠遠見了蒼狼鎮(zhèn)!
這時,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路繁也正好趕上來了,背后還背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我得去看看我?guī)煾改沁叄 ?p> 李青鋒打了個招呼便打算分道而去。
“等一下!”
路繁叫停他,從靈戒中拿出了一雙疾風(fēng)鞋!
李青鋒接過后點頭示意便離去了!
“大家都穿上吧?!?p> ……
四人靠近時就明顯感覺到氛圍不對!
“下馬!”
路繁早已將黑遲劍背上,四人依次溜進去!
“我們是不是多慮了,這鎮(zhèn)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路繁立馬提醒道:“小心點,一個人影都沒有反而更奇怪!”
“李鳴的尸體是早上被發(fā)現(xiàn)的,或許他們早就到這兒了!”
“我和小路去四處看看吧,哥你和銳兒回家里去看看!”
“注意安全!”
路繁拍拍背后的袋子:“沒事,有小灰呢!”
這次行動注定是以少對多,所以路繁還是把小灰?guī)狭耍P(guān)鍵時刻這小子還是很有用的!
……
“小灰快出來!”
路繁壓低聲音拍拍后背,小灰從黑色口袋鉆出來盯著他。
這種時候他還是人很認真的!
“這次的行動可是很危險的,你得給我好好表現(xiàn),我們在這里等你,你去看看那里面還有沒有人!”
路繁指了指遠處的李家,小灰嗷嗚一聲嗖的一下便沖了出去!
然而此時的李家院內(nèi)滿是刺鼻的血腥和一些全尸,甚至還有一些碎肉散落在各處。
只是一眼,便匆匆跑回去。
從小灰傳來的情緒中路繁已經(jīng)明白了大概。
看來李家已經(jīng)……
“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路繁表情凝重的看著王落落,剛才小灰害怕的爬進路繁背后的口袋,以及路繁眼神之中的復(fù)雜她就足以明白!
兩人講靈力和呼吸動作盡力壓制,即便改進后的疾風(fēng)鞋落地不會輕易發(fā)出動靜!
一進門兩人皆是面露駭色,滿院的鮮血將花草染紅大半,這些人恐怕遇害有一段時間了。
即便是染過血的兩人心中也忍不住翻涌,頭皮發(fā)麻!
若是完整的都尚能看得下去,可那些殘肢斷腿……
路繁一把抓住有些難受的王落落走向院子角落,然后推開一間雜物房鉆了進去!
“現(xiàn)在看來,人已經(jīng)遇害了,鎮(zhèn)上的其他人也逃不掉!”
王落落蹙眉咬唇眼含狂躁的怒意,一時間有些茫然:“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小灰,你把這個院子的各個角落都看一看,若是遇到人就躲起來!”
血門宗底細不明,若是遇到強敵相比之下躲起來更好
路繁寵溺的摸摸小灰的頭,隨后拉著閉著眼低著頭不敢面對血淋淋的落落悄悄出了李府。
兩人的身法都不錯,所以很快便將周圍的環(huán)境看了個大概!
讓人松口氣的是血門宗并沒有趕盡殺絕,一些門戶里的人安在。
據(jù)這一路觀察推測,血門宗擄掠了不少女子,尋常人家反抗的男子大都被打暈或者重傷,少有尸體!
這不太符合血門宗的風(fēng)格!
兩人四處轉(zhuǎn)折了幾番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正當(dāng)兩人打算去高點看看有沒有血門宗蹤跡時發(fā)現(xiàn)了動靜……
“你們干什么吃的,那老頭是哪里來的!”
說話的人一襲紅袍,雙瞳之中是濃濃的血絲。
還有那臉上與路繁極為相似的紅紋。
眼看著身前躺著一動不動的十幾個得力手下,吳忠是有氣沒處撒!
此行帶來的手下已折損一半!
這些可都是地靈境人靈境的好手啊…
然而據(jù)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老頭!這怎能讓他不怒!
門外兩人正打算上這匯香樓頂看看,這是鎮(zhèn)中最高的位置!
可剛靠近便聽見一陣腳步,兩人往里一看,便是一群人背著一群尸體。
而后便看到了吳忠……
本來正悠哉享受著美酒佳肴的吳忠看見這些尸體直接震碎石桌!
兩人聽了個七七八八,似乎是一位老人在這些人作惡的時候?qū)⑵浒€干掉,所以那些人家才會安然無恙!
“找!給我找!先把那老頭給我翻出來,見一個殺一個…”
路繁來不及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厲雷臉上用頭發(fā)遮住若隱若現(xiàn)的紅紋卻分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