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算計我
阮燭音氣得肝都疼了,她不過沒能快速拒絕,又或者也沒想去拒絕,就被容淮找到可乘之機,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想解她的衣裳。
流氓!登徒子!她決定這兩日都不想理他了!
過了兩日,阮燭音正在房里悶悶不樂,她沒想到,不過自己想想而已,容淮居然真的沒有來找她。
她氣著氣著就開始難受,難不成,容淮其實不過是拿她尋開心,偏她自己還傻乎乎陷進去。
“小姐。”綠水從門外畏畏縮縮探頭,阮燭音心里嘆氣。
“怎么了?”
綠水緩慢走了進來,低垂著頭沒讓她看出臉上的神色:“容大人在郊外擒賊中中了圈套受了傷,小姐可要去郊外一看?”
“什么?”阮燭音不免驚呼,她在京都這般久都未聽聞容時受過傷,她還以為他英勇無比,無人能傷得了他。
她要去嗎?
阮燭音站了起來,雖然她已經(jīng)把容時的感情放下,如今又有容淮在她心里橫沖直撞,對于容時受傷一事還拿不定主意。
綠水見她搖擺不定,又道:“容二公子時常跟在容大人身邊,對容大人十分敬慕,也不知此次容二公子有沒有去?”
這話說完,阮燭音直接跨了門檻走了,綠水眼眸暗了暗,趕緊跟了上去。
剛走到大門口,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蘇豆豆。
“表妹,你這是去哪?”她好似記得,自容淮來那次,她表妹的臉色就十分不好來著,今日不過兩日,怎的出門了?
她不動聲色地瞄了眼阮燭音身旁的綠水。
阮燭音生怕容淮有個什么危險,只想著快些出門,沒與蘇豆豆說太多:“容大人受傷了?!?p> 也不管蘇豆豆作何感想,她直接走人。
“那容淮呢?”蘇豆豆這一聲喊,直接把正要下臺階的阮燭音喊停在那。
阮燭音回頭:“我不確定他有沒有跟在容大人身邊?!?p> “表姐,我先過去看看。”她正要走,又被蘇豆豆喊住。
“等等,我與你一道?!?p> 蘇豆豆走過去路過綠水的時候,清晰可見綠水身子縮了縮。
呵。
阮燭音剛想讓人去駕馬車出來,蘇豆豆制止了她:“我們走著去?!?p> “可是這里到郊外至少半時辰的時間?!?p> “不怕?!碧K豆豆不由分說直接攬著阮燭音走。
急得阮燭音不停掙扎:“表姐,我得快點去看看容,去看看他?!?p> “不急不急,慢慢來。”
“表姐!”阮燭音實在沒法子,她此刻才知道看上去嬌嬌弱弱的蘇豆豆力氣那么大,怎么掙扎也沒用。
后面跟著的綠水已經(jīng)慌了起來,她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濕了一片,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怕的。
去往郊外的一條街上,位于街上的一家食樓,容淮與凍青梅一塊坐在二樓的雅間里。
兩刻后,容淮轉(zhuǎn)著手中的空茶杯,望著窗外面無表情:“我贏了?!笨墒遣恢獮楹?,他的心就停不下來,慌得很。
可能是怕被阮燭音知道,他真的去拿她打賭了吧。
凍青梅反倒對這個結(jié)果無甚感觸,她什么也沒說,就一直望著窗外。
容淮不想再待下去,站起身就要走。
忽然,凍青梅道:“喲,來了?!?p> 他猛地回頭,就看見相府的馬車急忙跑過。
容淮的心沉了下來,凍青梅臉上是得意的神色,她揚起嘴角朝容淮道:“二表哥,是你輸了?!?p> 容淮目光始終追隨著馬車,直到馬車只有一只蚊子小時,他才失魂落魄地甩門出去。
原來,她心里還是沒放得下大哥嗎?也是啊,只是兩三日而已,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忘記呢?
呵呵。
凍青梅對著無人的座位笑著嘆氣道:“不管來不來,自打賭起,二表哥你就輸了,阮燭音啊阮燭音,就憑你覬覦過容時,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讓你進容府呢?!?p> 才走到這邊街道的阮燭音滿頭大汗,她心里面十分焦急,奈何她扯不動蘇豆豆。
看著悠哉悠哉的蘇豆豆,阮燭音簡直要給她跪了下來:“表姐,我們走快點吧,容淮真出了什么事怎么辦?表姐~”
“哎呀呀,別擔(dān)心啦,沒事沒事的?!?p> “表姐~”
蘇豆豆不理。
在還有兩個鋪子就到那座食樓時,容淮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蘇豆豆笑著抽了手出來,回頭看了畫屏一眼。
畫屏?xí)?,抓住了綠水。
容淮低垂頭歪歪扭扭走著,還因此撞到了不少行人,行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他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自顧走著。
“容淮?!比顮T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自嘲抬起了頭,瞧見不遠處阮燭音的身影,當即愣住,隨后跑了過去緊緊抱著阮燭音。
“燭音,燭音。”
“是我?!?p> 容淮像是失而復(fù)得緊抱著她不撒手,阮燭音放下來的心又被提起,她快被勒死了。
小拳拳輕輕錘著容淮后背:“松開我,快被你勒死了?!?p> 容淮松開她將她整個人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真的是她后露出了笑容:“太好了,燭音你...”
笑容又突然消失,他悶悶地紅著眼眶看她:“你還是選擇了大哥嗎?燭音,燭音你不要我了嗎?”
阮燭音心軟了下來:“我沒有不要你,我這不是來找你了么?”
“唔...”突然間,容淮吻了上去。
兩人在大街上吻得天昏地暗。
放眼周圍,只見行人都停了下來,給這兩人空出了個地來好讓他們看熱鬧,蘇豆豆抽了抽嘴角。
等阮燭音倆人終于舍得停下來的時候,給了個眼色給畫屏,畫屏立即押著綠水上去。
“諾,都是這個背主的丫鬟搞得鬼?!?p> 容淮環(huán)抱著阮燭音,不讓她有掙脫自己空隙,瞇了瞇眼,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呵,好個凍青梅,敢算計本公子?!?p> 阮燭音不是個蠢的,聽蘇豆豆這么一說,又聯(lián)想到綠水說的話,再聽容淮的意思,她突然一腳踩到容淮腳上。
“你算計我!”
“嘶~我錯了錯了,娘子別生氣,生氣會長皺紋的?!奔词固郏矝]有松手。
阮燭音改用手擰:“呵。”
她后知后覺想起:“誰是你娘子,不要臉!”
“哪能呢?咱都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了,燭音自然是我容淮的妻子?!?p> “呵呵呵,誰與你,與你那樣??!不要臉!死流氓!你放不放開我?”
“不放,我死也不放!娘子,你不可以拋棄我!”
蘇豆豆歪了歪嘴角,與畫屏默契走人,走時還把綠水給拖著。
晚時的容府一陣熱鬧。
綠水指認了凍青梅身邊的丫鬟,雖凍青梅撇開了關(guān)系,但容夫人也不是個蠢的,當即就把凍青梅連夜送回去。
好幾日之后,容時突然想起表妹這么一號人,突然問起,容淮就把香與試探的事都告訴了他。
調(diào)香居的事情容時插不得手,但凍青梅送的香,他還是讓人找出來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