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曾經(jīng)我也是個孩子
GAE·BOLG,用深海巨獸的骸骨制作而成的長槍,煉金屬性為詛咒,能夠倒轉(zhuǎn)因果,必中對方,但是由于GAE·BOLG非常沉重,又粗又長,所以千年以來無人能夠使用。
因此,GAE·BOLG一直存放于北愛爾蘭阿爾斯特博物館,但在一個多月前被盜走。
卡爾副部長默默為王恪科普著神話中的一些武器,什么勝利之劍、屠龍之劍、阿波羅之弓等等,聽得王恪兩眼直放光。
但是這些神器,要么是不見了,要么是用不了,所以王恪也只能聽一聽,長長知識。
不過對于神槍GAE·BOLG,王恪倒是惦記上了。因為他的網(wǎng)名就是GAE·BOLG,好似冥冥中的緣分一樣,而且這把槍煉金屬性強大,還能夠刺穿龍類的脖頸,非常符合他的預(yù)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zhuǎn)眼就快到四點了,王恪最終只拿了天問劍和德式HPK7手槍,便離開了裝備部,來到了學(xué)校停機坪。
一架V-22傾轉(zhuǎn)旋翼直升機早已在停機坪等候多時,王恪快步走入機艙。
“S級,就等你一個人了?!睈鹑觥ぜ訄D索靠在躺椅上,慢悠悠道。
王恪抬頭,愷撒、楚子航他們早已經(jīng)安坐在機椅上,座椅旁都放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抱歉,我來晚了?!?p> 王恪有些疑惑道:“你們這手提箱里裝的什么?”
“武器,還有一點衣物?!碧K茜微微一笑?!拔覀兛刹幌馭級,什么都不需要帶。”
王恪看了眼別在腰間的天問劍和手槍,默然不語。
V-22傾轉(zhuǎn)旋翼直升機的機翼緩緩轉(zhuǎn)動,‘嗡嗡嗡’起飛的聲音清晰無比,卻并不噪耳。
“大概晚上七點,我們就會抵達科潘城,休息一晚后,第二天直抵科潘瑪雅遺跡,諸位,做好心理準(zhǔn)備?!睈鹑稣J(rèn)真地說道。
“愷撒隊長,我們明天能完成任務(wù)嗎?”王恪忽然問道。
“S級,你是著急有什么事情要做嗎?”愷撒疑惑地問道,“抓捕混血種的任務(wù)難度是A級,而且我們連那三名危險種的具體情報都不知道,所以會有很多潛在危險?!?p> “這可不是學(xué)院的戰(zhàn)爭實踐課,而是真正的戰(zhàn)場,諸位,我們現(xiàn)在踏入的可是生與死的戰(zhàn)場?!?p> 愷撒雖然驕傲自信,但絕對不是盲目自大的人,作為這支雛鳥小隊的隊長,他的責(zé)任之重完全可以想象,雖然S級的實力贏得了他的尊重,但是S級對此次任務(wù)的態(tài)度,似乎,太輕松了一點!
這種態(tài)度,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可是致命的!
“倒也沒有什么大事?!蓖蹉⌒α诵?,“愷撒隊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
“這三名混血種,單從照片里看就很厲害的樣子?!标惸皇謸沃掳停皇帜弥鴰讖堈掌?。
“確實,照片中藍發(fā)男子的眼睛,讓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碧K茜看著照片中的藍發(fā)男子,和陳墨瞳一起討論了起來。
蘭斯洛特看了看坐在最后面的王恪,欲言又止。
楚子航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帶著耳機,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王恪見此,也閉上了雙眼,在腦海中和嬴政學(xué)起了劍技。
一時之間,直升機內(nèi),只有直機翼震動的‘嗡嗡’聲蕩來蕩去,像一曲溫婉綿長的搖籃樂章,飄蕩在云渺。
直到夜幕來臨,晚上7點20分左右,直升機降落到了洪都拉斯科潘城的一處山地停機坪。
山地停機坪周圍是爬滿了青苔的廢棄建筑,更遠些是一片荒蕪的田地,再遠一些是科潘城的主城區(qū),只有那里才能隱約可見一些霓虹燈火。
六人小隊走下飛機,一輛白色的加長版面包車停在不遠,車上一名黑衣人激動地?fù)]手,瘋狂鳴笛示意。
“亞德托克!”蘇茜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位四年級的獅心會骨干。
“嘿!會長,副會長,還有各位,你們總算來了?!眮喌峦锌诵χ?。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面包車,真是奇妙的感覺!”愷撒拍了拍這輛銀色的六人座面包車,把車門拉開,跨入面包車內(nèi)。
“哈哈,愷撒會長,還有各位,科潘城條件有限,只能委屈你了?!眮喌峦锌瞬缓靡馑嫉?。
“車內(nèi)的空間真大,nice的面包車?!睈鹑鲂χQ贊道,毫無形象地躺在了座椅上。
眾人提著手提箱先后上車,楚子航坐在副駕駛,摘下耳機,“沒想到會是你來接我們?!?p> “執(zhí)行部缺人啊,沒辦法,只能我們這些優(yōu)秀的學(xué)生頂上了?!眮喌峦锌诵α诵?,一腳油門踩到底,提醒道,“發(fā)車咯各位!這里的路可沒有學(xué)院的路那么平坦,你們要當(dāng)心咯?!?p> 說著,面包車一聲轟鳴,車身抖動了起來,眾人有些猝不及防,身子跟著抖動了起來,‘嗚’的一聲,面包車奔馳在了這條坎坷不平的泥土道路上,車身劇烈地上下跳動、左右搖晃,簡直像是在跳搖擺舞一樣。
王恪扶住座椅把手,這種劇烈顛簸得像是坐過山車的感覺,他只在小時候農(nóng)村里的道路上感受到過,而這條坑坑洼洼的泥路,比他小時候的農(nóng)村道路還要惡劣。
“真是糟糕的路面,我老家的路都比這里好?!碧m斯洛特透過窗外,看著滿地的泥濘,“沒想到洪都拉斯竟然這么落后。”
“哈哈,我們前幾天剛來的時候也被這條路折磨得不行,奧蘿拉說她寧愿跳傘降落到熱帶雨林里,也不愿再體驗這條路?!眮喌峦锌穗m然抓著方向盤穩(wěn)坐在駕駛座上,但從后面看,他就像一只青蛙,蹦蹦跳跳地向前行進。
“奧蘿拉?”愷撒的金發(fā)隨著車身的晃動而不斷搖擺,他用手隨意地捋了下,“你們第一支任務(wù)小隊都有誰?”
“我們一共三人,我,奧蘿拉和宮本真人。主要任務(wù)是尋找雷蒙德專員,其次是協(xié)助你們?!眮喌峦锌嗽诿姘囈粋€起落間回答著,“我們在一處貧民窟找到了雷蒙德專員,他的胸膛滿是血跡,很慶幸那時候他還活著?!?p> 雷蒙德大力穩(wěn)控著方向盤,“但是就在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任務(wù)目標(biāo)中的那名混血種,名為艾格瑟的金發(fā)女人憑空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身后?!?p> “然后呢?”坐在最后面的陳墨瞳急忙問道。
面包車忽的左右搖擺,像是在蹦迪一樣,亞德托克神情專注地駕駛著面包車,“堅持十分鐘,過了這條彎彎路就稍微好點了?!?p> “宮本真人受了重傷,我和奧蘿拉拼勁全力才將她擊退,但是與其說是將她擊退,她更像是接到了指令離開的,像來時一樣,離開時也是憑空消失,悄無聲息?!?p> “艾格瑟......”愷撒思索道:“能憑空消失的言靈嗎?”
亞德托克沉聲道,“或許是的,我的言靈嵐切能將風(fēng)元素形成利刃射出,但是一碰到她的身體,風(fēng)刃便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被她吸收了一樣。”
面包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亞德托克故作輕松道:“不過好消息是,雷蒙德和宮本都搶救回來了,在這里,只要有錢,死人都能從地獄里拖上來?!?p> “任務(wù)目標(biāo)呢?”楚子航說道,“你們還能追蹤到他們嗎?”
“說來話長,還是等雷蒙德專員來和你們說吧?!闭f完,亞德托克油門踩到底,面包車上了柏油馬路,一路狂奔科潘主城區(qū)。
愷撒思索著這支雛鳥小隊的行動方案,一眼掃過五名新生菜鳥,最讓人安心的只有心系任務(wù)的楚子航,古靈精怪的陳墨瞳和蘇茜討論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蘭斯洛特不時瞥幾眼S級,不知道想干什么,S級呢......
“S級,這樣的路況你也能發(fā)呆?”
愷撒冰藍的瞳孔中滿是詫異,從直升機到面包車,S級除了偶爾說兩句話外,其余時間都在發(fā)呆,似乎根本沒有把這次任務(wù)當(dāng)回事,這種波瀾不驚的心態(tài)讓愷撒由衷地佩服。
“嗯?”
王恪眨了眨眼,回過神來。他剛才正在腦海里中和嬴政大戰(zhàn)呢,兩人以手為劍,互有攻防,打得興起時,嬴政還會多交他幾招。這種痛擊靈魂的實戰(zhàn)式教學(xué),也讓王恪的劍技突飛猛進。
“怎么了?”
“華夏有言,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D愕倪@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心態(tài)值得我學(xué)習(xí)。”愷撒雙手環(huán)抱,頭靠在座椅上認(rèn)真道,“很小的時候,我就想像偉人一樣擁有一顆大心臟?!?p> “但是,當(dāng)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別人的命運甚至生死時,我意識到,這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p> 王恪笑道:“你是要做老大的人,老大肯定要擔(dān)負(fù)更多的責(zé)任?!?p> “是的,雖然老大是一條荊棘叢生的路,但這就是我要走的路啊!”愷撒理所當(dāng)然地道,“我可是要當(dāng)王的男人?!?p> 王恪揶揄道,“你是不是看過海賊王,這種中二的話都說得出口?!?p> 愷撒昂聲道:“路飛只不過是一個在大海上冒險的孩子,算不得什么王,而我一定會成為真正的世界之王!”
孩子?
王恪在心中笑著,愷撒在某些方面,似乎也是個幼稚的孩子,從小到大都在做一些叛逆的事情,只不過加圖索家族保護著他,縱容著他的所有行為。
也許,加圖索家族需要的,就是愷撒那股‘天生我為王’的中二勁吧。
不過,真好呢!
“其實我也挺羨慕你的……赤子之心?!蓖蹉】聪虼巴猓股悦?,孤月高懸,科潘城區(qū)點點燈火映入眼簾,仿若孤零站在大海上的燈塔,他心生感慨,略顯遺憾道,“我那年少時的春秋大夢,在二兩濃烈燒心的酒里徹底清醒,從此以后,我便忘了回家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