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喜歡
所以,S級是喜歡溫柔的女生嗎?
陳墨瞳的問話縈繞在王恪的耳邊,但他沒有做出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陳墨瞳那張無與倫比的美麗臉龐,彼此配合著,隨著時而舒緩如溪流時而激蕩如波濤的音樂翩翩起舞。
什么是喜歡呢?
王恪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位與陳墨瞳的外貌近乎一樣漂亮的女孩,唯一不同的是,陳墨瞳的眼睛透著一股機靈勁,古靈精怪的,而與她容貌相似的少女卻是純粹的,呆呆的。
這是喜歡嗎?
當(dāng)聽到“喜歡”這兩個字時,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的女孩,王恪忍不住地想了想,一不留神,就踩到了陳墨瞳那紅色的泛著光的華麗高跟鞋。
“S級!”
陳墨瞳低聲怒道:“難道你沒有一點紳士風(fēng)度嗎!”
王恪還以為陳墨瞳在生氣他踩到了她的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連忙蹲下來檢查陳墨瞳的死雙腳。
“對不起,是不是踩疼你了?!?p> 王恪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大,平時都在有意識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量,但在一個不留神間,他若是全力一腳,只怕陳墨瞳的紅色高跟鞋連同她的小腳丫子都會被一起踩扁。
陳墨瞳慍怒的臉龐微微有些好轉(zhuǎn),女人的心情如變化多端的夏天,上一秒還是艷陽高照,下一刻就狂風(fēng)暴雨,再一會兒又天朗氣清了。
望著蹲在地上擺弄著她右腳的王恪,陳墨瞳抿了抿嘴,潔白的虎牙輕咬嘴唇,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是嗎?
陳墨瞳擁有著天生的側(cè)寫能力,對每個人的細微表情都能進行精準(zhǔn)地揣度以及合理的聯(lián)想推測,就像美劇別對我撒謊里的行為學(xué)專家一樣,他們能夠通過對方的微表情獲得一切正確的答案。
所以,很少有人能夠欺騙他們,在他們的世界里,秘密無處遁逃。
陳墨瞳本來還想對王恪說:我這種級別的美女近在眼前,你居然還會心不在焉地想其他的女人!
若是要問陳墨瞳為什么能夠如此肯定地認(rèn)為王恪是在想別的女人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其實這很容易從微表情中判斷出來。
誰會在想什么重要事情的時候兩眼上飄又一臉豬哥式的笑容呢!
“呼,還好,沒有變形骨折之類的?!?p> 王恪站起身,松了一口氣,又問道:“陳墨瞳同學(xué),疼嗎?”
陳墨瞳沉默了數(shù)秒,眼簾低垂。
疼嗎?你是在問我的心嗎?
緣分是那么奇妙,命運的線條總是不經(jīng)意間相交,或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或是糾纏在一起又各自遠去,或是兩根線條打成了死結(jié)再也無法分開。
是有緣無分吧!
陳墨瞳扣問心扉,難得碰到一個合眼緣的男生,本想大膽地追求這份沒來由的感情,然而命運好似在捉弄著她,和她開著玩笑。
真是不甘心啊!
如果我早一點出現(xiàn)在王恪的世界里,會不會取代他心中的女孩位置呢?
陳墨瞳抬眼看著王恪,光滑如美玉的臉龐起了些哀苦的褶痕:“當(dāng)然疼啦!你是不知道你力氣有多大!我這樣的美女近在眼前,你沒有憐香惜玉也就算了,竟然辣手摧花!”
“抱歉,抱歉!”
王恪苦笑著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有些走神了……這樣,我扶你到休息區(qū)坐一會,然后回宿舍拿點……跌打損傷之類的藥。”
陳墨瞳撇了撇嘴:“你說的跌打損傷之類的藥,不會是紅花油吧?!?p> “……”
王恪有些尷尬地?fù)项^道:“這個,我只知道紅花油能治跌打損傷?!?p> 陳墨瞳給了王恪一個白眼,右腳輕抬離地,雙手扶著王恪堅實如鋼鐵的手臂:“紅花油就不用啦,扶我去休息區(qū)就可以了?!?p> “另外,叫我諾諾就好了?!?p> “好的,陳……諾諾同學(xué)。”
“是諾諾!”
“……好,諾諾?!?p> …………
此時此刻,千里之遙的華夏長江水域上。
天高月明,夜深人靜,風(fēng)速是平和的兩級,江面微波不驚。
一艘名為“摩尼亞赫”號的拖船在長江中游一處名為“石首市”旁的江面上行駛。
曼斯·龍德施泰特教授,也是這艘船的船長,站在操作室內(nèi),望著類似于雷達的儀表盤發(fā)出“嘀……嘀……”的平緩聲音。
“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長江流域內(nèi)難道真的沒有龍墓嗎?可根據(jù)歷史記載,青銅與火之王的雙生子諾頓化名李熊,幫助當(dāng)時的四川軍閥公孫述稱帝。
諾頓在長江流域建立了和北歐一樣的青銅城,名為白帝城,作為自己的寢宮。
而后華夏漢光武帝劉秀入川,打敗公孫述,東漢軍隊和屠龍家族攻擊諾頓宮殿,白帝城被毀,諾頓消失。”
“教授,請停止你無休止的絮絮叨叨,哪怕在船上非常寂寞,也請您憋著。”
在自顧自念叨著的曼斯一側(cè),一名二十三、四歲頭也沒抬地說著,她擁有一頭黑色的長發(fā),典型的拉丁美人長相,穿著卡塞爾學(xué)院專門訂制的作戰(zhàn)服。
“說了多少遍了,叫我船長!現(xiàn)在我的身份是摩尼亞赫號的船長,不是你的代課教授。”曼斯從地上的收納盒里拿出一個蘋果,擦拭一下便大口啃了起來,“這么大一艘船,就我們幾個人,要是不說點話,弄出點動靜來的,小心鬼怪纏身哦!”
“切,幼稚!”
拉丁女孩塞爾瑪在曼斯看不見的地方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一開始計劃直接從四川那地方開始搜尋,教授你又不愿意,一定要從頭開始,費時費力,又吃力不討好,怪誰咯!”
“你懂什么!”
曼斯一手揉了揉有些腫脹的眼睛:“歷史文獻不是真實的歷史,不可能一筆一劃將那個時代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完完全全地記載下來。白帝城到底是被摧毀的,還是因為某種原因消失的,諾頓是死在了白帝城,還是逃離了,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盡信書不如無書!塞爾瑪,要有耐心,從頭開始搜查的方法雖然最笨,但卻最為穩(wěn)妥?!?p> “知道了,教授?!比麪柆斉吭陲@示屏前,有氣無力地說道。
“船長,收到長江航道海事局的信號,明后兩天會有一場秋雨,持續(xù)時間可能達到半個月,且可能會有暴雨或特大暴雨……”三副摘下耳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