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天雷宗
夔牛乘勝追擊,趁著石磊停下的瞬間,怒吼一聲,一道雷電從天而降,筆直的朝著碎石堆里的那道身影劈下。
就在陳濤剛想上前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石磊上方。
只見他隨意抬起右手,那道雷電竟四分五裂,化作點點微光隨風(fēng)飄散在半空之中。
“師兄,這么多年來,你依舊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啊?!?p> 那突然出現(xiàn)的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石磊,眼中滿是嘲諷。
“乾嶠……?”石磊掙扎著從地上起身,手上還握著那把瀕臨破碎的長劍,“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人就是乾嶠!”紅玉眼睛也瞪得大大的,難以珍惜的看著那人。
“誰???這么有名?”陳濤看著紅玉一驚一乍的模樣,好奇道。
“那可是斬妖司內(nèi)排得上名號的高手!”紅玉一臉崇拜道,“而且他還是天雷宗最天賦的弟子,已經(jīng)是下一任掌門了!”
“沒想到石磊大哥也是天雷宗的弟子,還被那乾嶠稱作師兄!”
“是嗎,完全不知道你在興奮什么,天雷宗很有名?”陳濤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模樣。
“去去去,斬妖司的事情你少打聽?!奔t玉鄙夷了陳濤一眼,揮揮手不耐煩道。
“都十幾年了吧,沒想到師兄還在煉虛合道,莫不是自暴自棄了?”乾嶠居高臨下的說著,一股氣勢爆發(fā)而出。
“地仙境……”石磊咬牙切齒,握住劍的右手微微顫抖。
夔牛一聲怒吼,打斷了師兄弟的談話,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身上爆發(fā)出的氣勢,令現(xiàn)在傷痕累累的它有些忌憚。
“聒噪?!鼻瑣恍嫉目戳艘谎勰峭鹑鐔始抑馁缗#沂忠粨],幾道落雷沖天而降。
強大的電流在夔牛的軀體上肆虐著,它發(fā)出天崩地裂般地吼嘯,無論怎么掙扎,那電流猶如跗骨之蛆,將它四肢捆住。
“喪家之犬就該有喪家之犬的樣子。”乾嶠看著夔?,F(xiàn)在這幅模樣,面上帶著淺淺的嘲諷笑意。
“看著架勢,你那偶像要趁火打劫啊?!标悵彩切α诵Τ爸S著。
“他應(yīng)該是接到跟這夔牛有關(guān)的任務(wù)了,要是真的那樣,我們也只能拱手相讓了……”紅玉撇撇嘴無奈道,“我們不可能打得過乾嶠的,他是地仙境……”
“我們師兄弟這么多年未見,看來師兄還是對那件事耿耿于懷?!鼻瑣粗约旱氖种?,指尖一絲電光閃過,他淺笑著說道。
“哼。”石磊冷哼一聲,不屑道:“我早就不是天雷宗的人了,乾掌門無須多言?!?p> “既然如此?!鼻瑣谏衩匾恍?。那輕揚的唇角,分明浮動著一抹令人難以覺察的狡黠之意?!澳蔷瓦€請師兄見諒,免得說我不念昔日同門之情。”
乾嶠說罷,全身真元暴躁起來,引得天上雷云躁動,他狂傲道:“這只夔牛,我要了!”
“我就說嘛,那人不是什么好鳥,應(yīng)該是看到我們兩敗俱傷了才肯出來?!标悵恍嫉?。
“這是斬妖司的意思,師兄應(yīng)該也清楚,要是違抗斬妖司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p> “斬妖司……”石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他自然也清楚斬妖司意味著什么,要是違抗了斬妖司會被當(dāng)做妖道一并處置。
輕則廢掉全身修為,重則丟掉性命……
紅玉一咬牙,她也清楚這人似乎有些太過狗仗人勢了,居然拿斬妖司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怒聲道:
“你這話不太對吧?講究的是先來后到,我可從來沒聽說斬妖司行事如此霸道?!?p> “哦?”乾嶠聞聲望去,微微一笑:“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紅家千金,怎么寧水州的人也管到這中原地區(qū)來了?”
“別拿你們官場那一套,本小姐可從不顧及這些!這夔牛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也把它打得重傷,你居然想著出來撿漏?”
“撿漏就算了,顧忌你地仙境的實力,說不定我還會讓給你!你居然搬出斬妖司的名號,本小姐都替你覺得丟人!”
“好!”陳濤大聲喝彩,“不虧是紅家大小姐,說話就是有氣魄!”
“嘖。”乾嶠臉一下陰沉下來,紅家的人他還不敢動,可這毛頭小子又算得上什么,居然公然嘲笑自己。
“你又是何人?”他臉色陰沉,低聲道。
陳濤狡詐一笑,指了指身旁的紅玉,笑道:“我?給紅家打雜的,您不用在意我這種小嘍啰?!?p> “哼。原來寧水州的人都是這么目中無人嗎?真不知道紅雷前輩到底是怎么教手下的?!?p> “你這話什么意思!”
乾嶠雙手負(fù)于身后,傲然道:“就是那個意思?!?p> “你!”紅玉滿臉怒氣,雙手抄著紅纓槍就想上前理論,卻被石磊攔了下來。
石磊對著紅玉搖了搖頭,小聲道:“算了吧,紅姑娘,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不要自討無趣了?!?p> 陳濤趁著乾嶠被紅玉吸引注意力的時候,身形閃爍悄聲來到夔牛面前。
他滿臉不懷好意的說道:“小牛牛,你看,我們打了這么久,居然被別人坐收漁翁之利,你作為異獸,臉上也掛不住對吧?”
夔牛瘋狂掙扎一下,偌大的鼻孔吐出熱氣,通紅的雙眼滿是不屑,仿佛是在說,就你還想教我做事?
“我?guī)湍憬忾_束縛,然后一起合作怎么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的恩怨下次再解決?!?p> 夔牛雙眼閃爍著,已經(jīng)生活了數(shù)千年的它看不透眼前少年的想法,看著少年那純凈的眼神,良久后,還是點了點頭,接受了陳濤這個提議。
“好嘞!走你!”陳濤手中桃木劍狠狠一挑,一聲清脆的聲響,雷電束縛應(yīng)聲而斷。
“什么!”當(dāng)乾嶠感應(yīng)到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夔牛在一聲怒吼聲中重新站立了起來,而一位手持桃木劍的少年站在它是背上。
一道閃電掠過蒼穹,狂風(fēng)呼嘯,吹得陳濤衣衫嘩嘩作響,但他的身體卻像一根鐵柱一般牢牢釘在那里。
“天雷宗是吧?我陳濤今日就向你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