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灃一身怒吼,話不多說,揮舞著拳頭奔向君烈。
樹梢上溫苒與鄭允打賭。
“你猜最先受傷的會是誰?”溫苒問道。
鄭允不做多想,回答道:“君烈,他的體力不及黃灃。”
溫苒搖了搖頭,“我不這么認為,要不我們打個賭?”
“主子想賭什么?”鄭允問道。
溫苒思考片刻說道:“就賭這一屆在水一方的獎品?!?p> 鄭允詫異了,說道:“主子,這可不是兒戲。”
“我當(dāng)然知道,你若是贏了那個獎品我送你,你若是輸了,你就得把那個獎品給我贏回來?!睖剀坌Φ?。
“主子,你這是變著法兒的讓我坐那個位置啊?!编嵲士鄲?。
“哎~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操碎了心,管那么大的企業(yè)吧,跟在我身邊只會浪費你這個人才?!睖剀壅f道。
“主子要趕我走?”鄭允不樂意的問道。
“不是趕你走,是讓你學(xué)著處理在水一方的事情,也能給我減少一些壓力?!睖剀劢忉尩?。
鄭允無奈,說道:“距離這一次的競選還有一些時日呢?!?p> “正好,讓君烈吃些苦了,咱們就能回去了?!?p> 一想到在水一方,那可是溫苒這幾年的心血。
黃灃與君烈的戰(zhàn)斗越戰(zhàn)越猛,但很明顯黃灃招式吃力。
君烈一招以柔克剛,就給黃灃胸膛上留下了血口子。
“哎,看來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啊?!编嵲室宦暩袊@。
溫苒偷笑,總算是讓他逃不掉副樓主的身份了。
君烈不愧是帝王,手上軟劍攻擊,也不忘了使陰招,將黃灃打得連連后退。
“我說過,我當(dāng)年能抓住你,現(xiàn)在也能。”君烈一聲怒吼,“正愁找不到你,你卻送上了門!”
眼見黃灃要死于劍下,溫苒摘下一片樹葉,朝著寒光刺眼的劍身彈去。
君烈感受到身后有人偷襲,執(zhí)劍抵擋,樹葉被一分為二,回頭時,黃灃身邊多了許多黑衣人。
此站黃灃必輸,黑衣人分為兩隊。
一隊帶走黃灃,另一隊攔住君烈。
黃灃被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推開茅草房破爛的木門,溫苒竟然站在房中。
“多謝恩人救了我兩次?!秉S灃抱拳跪下。
“本以為你實力足以與他一戰(zhàn),沒想到這些年關(guān)著你,倒讓你功力不似從前了?!睖剀鄹袊@。
黃灃也很懊惱,“都是我沒用,辜負了恩人的救命之恩?!?p> “既然現(xiàn)在報不了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為我所用?”溫苒問道。
黃灃愣了一下,隨后雙手伏地,磕頭明志。
“手下定為主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溫苒臉上露出了狡黠笑容,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在一個人最困難的時候,給他多次幫助,這樣得來的手下,才會忠心耿耿的為主子做事。。
黃灃認了溫苒做主子,他的小弟自然也是,溫苒遞給黃灃一封信,讓他去在水一方。
黃灃聽到“在水一方”時,臉色變了變,雖然他剛被剛出來,但對許多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的。
沒想到,他也能成為天水一方的人。
溫苒回到歡喜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清晨了,二人一身露水,換了件衣裳,便出門去吃早餐,順便去看看城隍廟的熱鬧。
聽說城隍廟來了位大師,會一手出神入化的仙法。
城隍廟前,茶樓二樓,推窗可見城隍廟。
現(xiàn)在時辰尚早,溫苒吃著早點慢慢的等。
“主子信姻緣嗎?”鄭允問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睖剀坌Φ?。
桌上的一壺茶喝完,城隍廟的人也漸漸躲了起來。
街上一陣歡呼,溫苒探頭看去,一個白色紗幔遮掩的圓形轎子中,坐著一個身著白裙,白紗遮面,眉心一點朱砂紅,佛手捏花的女子。
抬轎的把人也都是有些腳力功夫的。
“這就是那位大師?”鄭允不解,感覺不太像。
“應(yīng)該是的,等下我們?nèi)タ纯础!睖剀壅f道。
二人交談似乎被那女子聽到了一般,猛的抬起頭,看向溫苒這邊。
溫苒不驚,與其對視。
看著女子從轎子中走出,地面上竟然開出朵朵蓮花。
女子每一步都踩在蓮花的花蕊之上,花瓣瞬間靈活的顫動一下。
溫苒捂住鼻子,神色復(fù)雜。
“這人用了迷藥。”鄭允說道。
溫苒點頭,道:“為了圈錢的江湖騙子罷了,給以為真有厲害的大師?”
溫苒表現(xiàn)出了無趣。
“那我們回去嗎?”鄭允問道。
“回去吧,正好看看君烈回來了沒有?!睖剀蹏@了一口氣起身。
回到歡喜樓,剛踏入門檻,溫苒就愣住了。
君烈不知道走了什么運,竟然找到了一大堆的靈芝,見到溫苒回來,立刻上前抓住溫苒的手。
鄭允見此一把推開他。
“放肆,你一個下人膽敢冒犯主子!”
面對鄭允厲聲責(zé)罵,君烈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對對對,我是下人,只要溫苒開心,你說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p> 溫苒微微蹙眉,不知道厭惡君烈這幅樣子,還是其它。
“你看我找到了這么多靈芝,這個最大,少說也有一千年了?!本遗d高采烈的把手里的靈芝遞給溫苒。
溫苒看著他滿身傷痕,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接下靈芝后說道:“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吧?!?p> 君烈大喜,覺得這是溫苒在關(guān)心他了。
靈芝確實是溫苒所需,不過她并不缺。
趁著鄭允出門的功夫,君烈悄悄溜進溫苒的房間,躡手躡腳的,貓著身子顫顫巍巍走向深入。
垂掛的流蘇珠簾之后,清晰可見溫苒正躺在床上。
君烈腳下動作一停,心想,不知道她睡著了沒,萬一被我吵醒,她會不會大發(fā)雷霆。
君烈的腳前前后后,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他不知道用了藥之后,溫苒會陷入熟睡,才能讓藥的效果事半功倍。
再三猶豫之下,君烈一咬牙還是決定上前,大不了被溫苒打一頓。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只要他死纏爛打,打不走罵不走趕不走,溫苒就拿他沒辦法。
抱著三個不走的原則,君烈的膽子也大了。
掀開珠簾,輕手輕腳的,生怕弄出一丁點兒的響聲。
珠簾發(fā)出碰撞的清脆聲,他嚇了一跳,整個人愣在原地,一看溫苒并沒有反應(yīng),他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