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柳碧月和李寅文回村
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炊煙裊裊,好一副美妙的田園風(fēng)光!
柳碧月與李寅文坐在轎子里,欣賞著路邊的美景。
李寅文沒什么感覺,只不過配合著身邊的嬌人,兩人成婚沒多久,卻如膠似漆。
“碧月,前頭就是我從小生長的村子了?!崩钜乃实卣f道,寵溺地看著身旁的女人,讓她的耳畔一陣緊張。
萬一婆母是個難相處的角色,她又該怎么相處?
“李郎,若是婆母不喜歡我怎么辦?”柳碧月盈盈地雙眼望著他,手心里滲出汗水來。
“不會的,我娘一定會喜歡你的?!崩钜木o緊地握著她的手,寬慰地說道。
柳碧月羞澀地鉆進了他的懷里,“李郎!”
“小翠,小虎,你們慢些走,給婆母、大哥和小姑子的禮物,別摔壞了。”柳碧月吩咐道。
“是小姐?!彼麄兞ⅠR應(yīng)道,這是他們第一次回家。
前頭走不下轎子了,幾人便步行回去。
池塘旁,一群婦人在洗衣服。
吳嬤無意中站了起來,在圍裙上搓了搓手,瞧見了李寅文帶著一位穿著體面的姑娘,她的頭發(fā)挽了起來,面色紅潤,看似是新婚不久的婦人??刹痪褪橇淘聠??
“吳嬤,那不是李寅文嗎?”突然有人問道。
“可不是么?身邊那個應(yīng)該是新娶的壞女人吧!”
“這狼心狗肺的男人,真是忘恩負義!”
“白眼狼!”
……
“你們干嘛要罵李郎?”柳碧月莫名其妙就聽到有人罵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氣沖沖地要質(zhì)問他們。
婦人們并不想理睬她。
“走吧,我們先回家!”李寅文并不想和她們多談,連忙把她帶走。
吳嬤把洗好的衣服端起來,斜了他們一眼,果真是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的外室,長得都像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哼……狐貍精!”她冷眼瞧了他們一眼,徑自離去。
“你……”小翠生氣地想要跟上去,被柳碧月攔住了。
這時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湊上來,欣喜地喊道:“寅文!”
這個男子正是李寅武。
“大哥,你怎么在這?”
“寅文,你終于回來了!”
“大哥,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碧月,我的夫人,你的弟媳。”李寅文開心地說道。
柳碧月福了福身,禮貌地說道:“大哥好!”
“我是寅文的大哥寅武,終于把你們給盼來了,看來是寅文看到我給他的信了?!崩钜錁凡凰际?,一想到馬上舒家的院子就要歸自己,還有些興奮。
“什么信?”柳碧月有些疑惑。
“這個沒關(guān)系,你們來了就好?!?p> “走吧!”李寅文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大人物果真是不同我們這些鄉(xiāng)野之人?!崩钜鋰@了口氣,但是這份喜悅已經(jīng)沖淡了他的哀嘆,“走,我?guī)銈內(nèi)ヒ娔?。?p> “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李寅文疑惑地問道。
“哎,別提了,都怪舒謹那個賤蹄子?!崩钜渫送淘戮o皺的眉頭,就沒有把話說完。
“大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李寅文急匆匆地說道。
“等下讓娘再告訴你吧!”
李寅武帶她來到破廟,“這就是我們的棲身之所?!?p> “這……這怎么和寅文描繪得不一樣??!”柳碧月有一刻遲疑,心中也是有些糾結(jié)。
李寅文也是錯愕不已。
“怎么看不起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這時李母走了出來,眼神兇惡的說道。
“娘,這位是我的夫人柳碧月。碧月,快見過娘。”李寅文小心地提醒著李母,生怕她把人給嚇跑。
李母身上的橫氣一下子就被激發(fā)出來了,“原來是柳小姐??!”
“娘!”柳碧月弱弱地喊了一聲。
她發(fā)現(xiàn)這個李母從頭到腳打量著自己,眼睛里滿是貪婪。
“你來沒有帶什么東西嗎?”李母心中不爽,看到她手中空空,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娘!”李寅文哼道,使了使眼神,又讓小翠和小武把東西拿上來。
“娘,他們這次來,是來幫助咱們把舒家那院子拿回來的?!崩钜浒l(fā)現(xiàn)這個母親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竟然貪婪到忘了正事。
“咳咳……”李母假裝正經(jīng),“你以后就是我李家的媳婦了,有些規(guī)矩還是要立的?!?p> “兒媳謹遵母親教誨?!绷淘碌拖铝祟^,這李母果真是不好相處,和溫潤如玉、斯文的李郎完全是天壤之別。
“娘……”李寅文不爽地喊道。
柳碧月這才問道:“娘,我們是否應(yīng)該回李家的院子里再談?這個地方著實有些不干凈?!?p> “對了娘,為何你們在這里?”李寅文也問道。
“二弟啊,你是不知道,我家的院子被你上一個臭娘們給搶了……”李寅武倒打一耙,把舒謹描繪成了一個非常不講道理、仗勢欺人的小人。
“娘,大哥,怎么會有這種事?”柳碧月也聽李郎講過先夫人的事,也是說她刁蠻任性、不知好歹。
“哎,我們李家人微言輕,在村子里總受欺負,還無處訴說?!崩钅刚f到此,還用袖子抹了幾下眼淚。
“這世道還沒有王法了?娘,大哥,我一定為你們討回公道?!绷淘铝x憤填膺地說道,這等婦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好,那大哥為你帶路?!崩钜湫ξ丶橛嫷贸训哪?,趕緊走在前頭。
李寅文皺了皺眉,按理來說,他把休書捎回來了,難道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李母這次學(xué)聰明了,乖乖地跟在他們的后頭。
小翠真是攔也攔不住小姐,這地頭蛇做大的地方,哪里還有小姐說話的份?小姐此去,簡直是兇多吉少。
此刻,舒謹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曬著太陽,吃著應(yīng)季的水果,思考著等下見君辰瀟該怎么回話。
她都已經(jīng)回避了他好幾天了,都怪自己太過于輕狂。
“舒謹,你給我出來!”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吳嬤,誰在外頭喧嘩?”
“小姐,你忘了,我剛剛還跟你說過,李寅文和他的新婚夫人找到這里來了?!眳菋哒媸菓n心極了,小姐一點也不上心。
“噢,原來是客人啊!要她進來,其他人不準(zhǔn)進!”她話音剛落,就見五個人氣沖沖地跑到了她的面前。
舒謹揉了揉眉頭,看來她得買幾個仆人來看門了,要不然什么人都得進來。
“小姐,是我辦事不利?!笔婀芗业皖^說道,他老了,實在是無法與這些人抗衡。
“吳嬤,舒管家,你們先下去休息,這里我會看著?!笔嬷斒祜卣f道。
“是,小姐?!?p> “你就是舒謹?”柳碧月毫不客氣地走上前,沒有禮貌地問道。
“我就是?!笔嬷斠步z毫不輸氣勢。
“李郎給了你一紙休書,你為何要霸占這李家的院子,還把娘和大哥趕出去。”柳碧月質(zhì)問道。
“你可知,李寅文是個斯文敗類,他與你成親時,并未告知與我,我與他還是律法上的夫妻。”舒謹好笑地看著她后頭一言不發(fā)的李寅文。
“這不可能,李郎不會騙我的?!绷淘逻B忙爭辯道。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不會想著要去說服你。”舒謹揚了揚眉,挑了一個糕點送進嘴中。
“弟媳,你別忘了你是來干嘛的?!崩钜涮嵝阎聝蓚€女人就此圍繞一個男人吵得不可開交。
而且,他發(fā)現(xiàn),舒謹這個賤蹄子愈發(fā)漂亮了,真讓人心癢癢。可礙于二弟在,壓制了這個心思。
柳碧月自小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受過什么氣,當(dāng)下就說道:“大哥,我自有分寸。”
李寅武為了能夠得到這個家產(chǎn),便盡力地斂下所有的情緒,不再說話。
“敢問舒小姐,你為何要占著這個院子不放?為何要仗勢欺人?”柳碧月繼續(xù)問道。
“這本就是我舒家的院子,何來占著不放之說?”舒謹大致猜到了李寅武和李母會在她面前如何倒打一耙。
“胡說!這就是李家的!”柳碧月堅定地說道,“李郎說他自小在這里長大,這就是他的家。”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們李家由于逃荒來到了我們這個村子,他老娘為了能霸占我們舒家的院子,讓他故意與我成親?”舒謹冷笑道。
“不……李郎說你自小無父無母,他家好心收留了你,你怎可狼心狗肺、鳩占鵲巢呢?”柳碧月大聲地辯駁道。
“那你還真是聽他的話,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也難怪官家小姐心思單純、好騙?!笔嬷斠桓被腥淮笪虻谋砬?。
“怎么可能,李郎怎么可能騙我?”柳碧月實在是不能相信。
“就像當(dāng)初為了得到我的財產(chǎn)一樣娶了我,現(xiàn)在也能為了功名娶你?!笔嬷斝Φ?,“歷史又在重演,柳小姐也許是第二個受害者噢!”
“不可能,李郎愛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