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雖有憐香惜玉之心,又名好色??墒菍Ψ絽s不會領(lǐng)情。
就在梁良愣神之際,女子直接單腳一蹬,撲面而來。
看著如箭矢一般前來的黑影,梁良已經(jīng)預(yù)想過無數(shù)次這個畫面,所以一點也不驚慌。
他模仿著當(dāng)初小雅的動作,挺身向后彎腰,欲用當(dāng)初自己吃虧的方法,對付對方。
夜靈掠過其身體上空時,仿佛從空中找到了借力點,上下身體以相反方向旋轉(zhuǎn),順勢踢出。
梁良也不起身,直接向地上一躺,就欲向上蹬去,可是對方速度太快,已經(jīng)掠了過去,他只好鯉魚打滾,重新站定。
他這下可是認定了自己的斤兩,不敢稍有差錯,死死盯住對方的一舉一動。
因為雙方都不是戰(zhàn)奴,所以沒有什么限制,夜靈空中疾馳的身體落到墻上,像蜘蛛一樣盤起身體,再次沖來。
梁良這次也不想再躲,雖然自己經(jīng)驗不足,沒有什么招式,但力氣上可不覺得自己會輸,即便是在對方借力沖來的情況下。
夜靈瞧見對方擺好了架勢硬接,微微瞇起眼睛,猜測估計對方是對自己的力量有深刻的自信。想到此處,手臂如殘影般在空中滑動,手掌呈爪狀。
梁良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對方的速度正在放緩?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多虧他有過人的眼力,才發(fā)覺這一點。作為一個穿越者,動量守恒是他深信不疑的觀點,畢竟這邊能量守恒定律還管用。所以對方速度減緩,必有一個更快的東西先一步而來。
他來不及思考,也不再管什么打架的風(fēng)度,一個狗打滾的樣子,慌忙滾到了一邊。
與對方險之又險差身而過。
雖然姿勢很丑很狼狽,但是他賭對了,差身而過之前的剎那,明顯幾股如刀般的勁風(fēng)在他耳邊尖嘯。
夜靈再次失手,也不歇息,抓著路途中的石柱把自己蕩了回來。
梁良不禁有些火氣,自己這么灰頭土臉的,還不讓自己喘口氣,管你什么美女不美女,憐個屁的香,惜個屁的玉,揍死你。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沒學(xué)過招式還沒玩過游戲?
然后這位就開始幻想自己是蘇坡塞牙人,準(zhǔn)備學(xué)習(xí)一下。
還不等他想好招式,夜靈已經(jīng)來到眼前,他便依仗優(yōu)勢看清對方的招式,左搖右擺的躲了過去,一拳打在了對方的小腹。
他自信的保持動作原地不動,自己有千斤之力,這一下對方怎么也起不來了。自在極意功果然厲害。
但勝利的一幕并未降臨,夜靈在空中不停旋轉(zhuǎn)卸去力道,最后輕飄飄落地。
“我宣布,這次切磋,夜靈勝!”
梁良詫異的抬頭,自己還未受傷,怎么就輸了?他知道這絕對是師姐那屋的意思。
他轉(zhuǎn)過身,正欲大喊,身上的衣服一片片滑落,就像是土豆絲一樣整整齊齊,身上的疼痛,也隨著鮮血溢出。
梁良震驚的看著自己身體上一道道劃痕,和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條正好對應(yīng)。他靈光一閃,是那種風(fēng)刀!自在極意功誤我啊——
本就是切磋,況且自己這邊有兩個大人物擔(dān)保,對方也不會不依不饒,雙方鞠躬行禮,便下臺原路返回。
他的戰(zhàn)斗雖然波折,在外人看起來也就一瞬間,自己就被秒殺了。
回到師姐他們那個房間后,小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紗布,和一個有些怪味的膏藥。然后自己熬不過小雅的堅持,就讓小雅給自己開始包扎。
小劍神面色有些古怪,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快變成木乃伊的人,歉意拱手:“雖然剛才已經(jīng)和令夫人道過歉,但還是要親口與梁兄道歉才好,某實在不知會是這樣,海涵!”
梁良嘴角抽搐,瞪了一旁強忍著笑的凌彤一眼,誰知更是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
他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令夫人”三個字不舒服,因為他們沒有解釋過什么,所以城中人估計都以為是這樣,他也不想解釋什么,師姐們更是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所以也就這樣。
不過令他不自在的是后半句,什么叫做不知會這樣?哪樣?自己被秒殺?真想揍他一頓,傷口撒鹽。
“不必自責(zé),本來就是我自己樂意切磋一下,也好讓自己成長一下,也沒危及生命不是?!?p> 兩個人又你來我往一陣,給自己攬責(zé)任。梁良實在佩服這人的氣節(jié),他說的自己都肉麻了,對方還是一臉誠懇,如果是演技的話,那都可以拿奧斯卡了。
幾人又坐下看了幾場比賽,這次梁良倒是看得仔細了很多。通過這次被秒殺,他領(lǐng)略了很多,比如有一些攻擊看不到,速度又比聲音快,自己之前根本想不到。
天色漸漸西沉,一盞盞夜燈般的星星在天空中點亮,他們才離開競技場。
“天色不早了,就不麻煩李兄了,早些回去歇息,今后再聚。”
聽到逐客令,他也不惱,笑著點頭答應(yīng)。
“那便日后再聚,期待他人相逢?!?p> 看著漸漸遠去的小劍神,他再次感到一股挫敗感。無論是長相,氣節(jié),實力,自己都遠不如對方。自己不過是一個被餡餅砸中的暴發(fā)戶罷了。
“有人又在多愁善感嘍~”凌彤就不像小雅那樣善解人意,感慨人生的時候偏偏給你插上一刀。
學(xué)學(xué)人家抱著自己給給安慰不好嗎?一臉的竊喜,雙手抱在腦后,渾身上下寫滿了欠收拾。
凌彤直覺敏銳的察覺師弟不善的目光,眼睛微瞇。
梁良連忙說:“時候不早了,準(zhǔn)備去集市買些東西吧!”
土城的街道有些像古代版的檳江長廊,長長的街道在五顏六色的風(fēng)燈的照耀下金碧輝煌,聳立的閣樓燈火闌珊,在微雨蒙蒙的夜色中更加奪目。
商販們絲毫不在意烏云的叨擾,偶爾還有一些獸皮裙美女搖曳著身姿,讓來往的流連忘返。
梁良叫嚷著,瘋狂地給那些跳舞的女子捧場,目光沉醉在他們舞擺的腰肢上。
凌彤沒好氣地白眼連連,不禁跟小雅抱怨:“小師弟的魂兒都被勾走了,師姐你也不管管。沒想到師父交給我們的重任,竟然敗給了溫柔鄉(xiāng)。”
梁良自然知道這是在說給自己聽,戀戀不舍回頭。
“聽說大師姐是黃鼠狼,那我是不是該買個香囊?或者買一只燒雞?”
“香囊?”小雅有些不解,燒雞是黃鼠狼愛吃的,香囊卻有些不明白了。
凌彤笑嘻嘻地解釋說:“普通的黃鼠狼會放屁,而且具有毒性?!?p> 小雅聞言苦笑:“我和師姐相處了兩千多年了,沒有見過師姐會那樣,應(yīng)該不用吧?!?p> 梁良還沒有和大師姐見面,自然不能說什么壞話。可凌彤熟的很啊,立馬就說出了梁良心中所想。
“沒準(zhǔn)偷偷放屁呢,然后聞到的人昏倒一大片,哈哈?!?p> 師門一家親是月山的招牌,她們之間互相取鬧自然無傷大雅。小雅姐之前多次和大師姐一起出門做事,比如之前吃的過煙螞蚱,都沒見過她使出黃鼠狼的看家本事,那么說明肯定是在化人的劫難中改變了。至于確切的答案,只能等到見面后再說了。
幾人逛了逛,為大師姐買了很多,當(dāng)然在座的二人也都有份。至于那便宜師父,也給她順便買了一個耳環(huán)。
這件事讓凌彤大為贊同,拍著掌高呼:“師弟果然是一家人。”
最后幾人拿著手中的扎燈,準(zhǔn)備寫上自己的愿望,結(jié)束今天的日程。
梁良拿著手中這玩意,內(nèi)心腹誹著:你以為換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孔明燈。
“我瞧瞧?!绷柰话褤屵^他的扎燈,看到上面的話哈哈大笑,念了出來:“愿世界永遠美好。”
“我也...”梁良想要搶奪她的,凌彤搶先一步放上了天。梁良狡猾一笑,繼續(xù)念:“希望小師弟永遠是個吊絲?!?p> 梁良黑著臉,一直盯著那個升起的扎燈。吊絲這個詞還是他教給師姐的,沒想到啊,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梁良也無力吐槽了,便想接著去看小雅姐的燈籠,沒想到她卻立刻阻止了自己,站到了自己面前。
“走吧,回去?!?p> 梁良也沒有執(zhí)著,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悄悄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