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林若彤一把抓住我的手,焦急的看著我。
她似乎直覺到我要做關乎我們全體的一個大動作。
“好,”我知道我要是不說,她恐怕連水都喝不進去了。
“林姐,我找到了襲擊我們的海盜的老窩了,我想今夜摸到他們那里去,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別再找我們麻煩了?!蔽移届o的說。
“?。俊碧僭o香一直在旁邊支著耳朵聽我們說話,見我竟然想要去偷襲海盜的老巢,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林若彤皺著眉頭急切的說。
“林姐,這個島太小了,這次我們雖然躲過了偷襲,但只要風停了,那些海盜就要來的,既然我們和那些海盜早晚要碰面,還不如我去拜訪他們的好。”我看著她干燥蒼白的嘴唇,盡量說得輕松些。
“銘遠,我不想你為了我再去冒險了?!绷秩敉f著,將臉貼在我的手背上,眼里滾出了豆大的淚珠兒。
她的臉很熱,依然在發(fā)燒。
“是啊,只要我們躲在這里不出去,那些海盜也找不到我們的。那樣你就不用去找他們了呀!”藤原紀香也著急的說。
“呵呵,我殺了他們的偵查兵。那些海盜已經確定我們就在這個島上了?!蔽铱嘈σ宦暎缓蟪槌鍪?,走到炭爐前。
“就這么定了,餓了,咱們吃飯!”我說著把那鍋魚湯端下來。
那條魚因為有野山姜和肉豆蔻調味,所以燉得很香。
但那三個女人看起來都沒有什么食欲。
“吃啊,吃完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呢!”我端著飯盒催促她們說。
剛才和那個傭兵戰(zhàn)斗,我明顯感到體能不夠用。若不是之前我就經歷過這種極端訓練,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所以我必須補充營養(yǎng),保持體力。
畢竟晚上還有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在等著我。
我之所以想去偷襲那些海盜,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找藥。
林若彤急火攻心,又被雨淋,這場感冒根本不是喝兩碗姜湯就能好的。我雖然在那個傭兵帶的戰(zhàn)術背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小瓶消炎藥。但那是用于外傷后消炎止疼的。對林若彤不對癥。
海盜基地里一定有醫(yī)生,至少會有常用的藥物。
如果我能成功襲殺他們,林若彤就有藥治病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我還有可能在那群海盜手里奪一條船回來,那樣我就能把林若彤和藤原紀香從這個島帶出去了。
我一邊喝著魚湯,一邊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盡可能的讓她們往好的地方去想,從而忽略我即將面臨的危險。
但是有一點我沒有說。
我這次去偷襲,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畢竟對方有三四十兇殘的亡命之徒,我雖然自信軍事技術過硬,可以以一當十,但打仗就會有犧牲,子彈可不長眼睛。
如果我真不幸遇難或者被捉住,那些海盜也很大概率不會再上這里來找對頭了。
這里雖然偏僻,但海產十分豐富,林若彤和藤原紀香在這里暫時還餓不死。我想她們總會等到救援船的。
林若彤始終沒有說話,只是憂愁的看著我。
“那你聽不懂他們的話該怎么辦呀?”這時,藤原紀香忽然問了句。
“是啊,所以我需要帶蘇珍妮一起去!”我瞟了一眼正躲在洞角的蘇珍妮說。
“對不起對不起.....”蘇珍妮手里的飯盒當啷一下子掉在地板上,她一邊用袖口擦著灑掉的魚湯,一邊惶恐的看著我。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必須跟我去。只要你幫助我殺光那些海盜,我就不會再把你當囚犯,否則,你和我們混了這么久,那些海盜在這里抓住你,你的下場你一定知道。就算海盜放過你,你當托尼的內線害死那么多無辜的人,法律也不會放過你。做幾十年大牢的滋味兒并不好受?!蔽矣挠牡目粗K珍妮說。
“我.......”蘇珍妮抬起頭,絕望的看著我。
我知道我的心理攻勢已經取得了勝利!
“我知道你無心犯錯,我會幫你解脫罪名,但前提是,你要替自己贖罪!”我說。
蘇珍妮無奈默默的點了點頭。
夜襲海盜老巢的計劃就算定了下來,但是還有太多細節(jié)需要規(guī)劃和考證,特別是蘇珍妮這個不確定的因素。
我雖然需要她的翻譯能力,但我不能強求一個白領能像訓練有素的偵查員一樣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
所以我必須做好周密的準備,這包括如果蘇珍妮臨陣退縮,或者因為心理崩潰而暴漏。那樣,我就不得不殺掉她,以免她把林若彤和藤原紀香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