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
元鐵頭知道這次得罪的人非同小可。
如不暫避確實不妥。
再說香兒也在,萬一賊人再來,恐怕會連累女兒。
正在思忖,香兒早就說話了:“爹,這次你要聽我的,就按明善哥哥安排的,去道觀里養(yǎng)傷。身體要緊。你要不聽我的,我可不依的?!?p> 元鐵頭見了,只得點頭答應。
明善請元師傅睡一覺。
等晚上入夜了就走。
明善見家里也沒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東西了,大都已經被砸爛了。
香兒簡單的收拾了老爹的幾件衣褲。
天已大暗。
香兒背了藥箱藥罐子。
明善背上元師父就趕往云陽觀。
在自己房間安排妥當。
讓香兒照顧元師父。
自己又去貝爾處查看了火丁的情況。
火丁病情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頭部外部的傷已經愈合。
如果不惡化的話,平穩(wěn)修養(yǎng),估計頭內的淤血會慢慢淡化?;蛟S還是恢復有望的。
貝爾聽明善如此說,甚是高興。
這幾日貝爾自己也靜心休息,身體上的最后一點傷痛也已經徹底好了。
明善給貝爾說了自己可能過幾天會出遠門一趟,貝爾心里雖有不舍。
但是心里覺得自己不好過于依賴明善,也就不多說什么。
只讓明善自己主意身體,保重。
明善告辭出來,回到自己房間。
香兒已經趴在旁邊睡著了。
明善在隔壁小間里給她鋪好了床墊被褥。
拍醒香兒輕聲道:“你先去休息,元師父我會照看一會。”
香兒迷迷糊糊點頭,明善讓她去了隔壁。
就坐在元師父身邊。
見元師傅氣息均勻,應該是有所好轉了。
明善就在床邊自行打坐。
天蒙蒙亮的時候,明善聽見元師父有動靜。
就倒了水,又喂了一次藥丸子。
見元師傅睜著眼睛并沒有睡著,就說道:“元師父,以這伙人的手段來看,絕非善類,此事,恐怕需要有個了結才行,否則會對香兒有隱患?!?p> 元鐵頭一聽,就要坐起來。
明善安撫道:“元師父,你還是先躺下,目前身體恢復是第一位的?!?p> 元鐵頭知道明善平時話不多,但是言必有中。
原本想著自己身體恢復了再和這伙賊人過過招。
這明善剛才一說,一下說到自己心里最擔憂的事情上了。
自己傷的如何重自己都能承受,萬一讓香兒受傷就不好了。
再說這伙賊人是沒有什么忌諱的。
萬一對香兒做些其他的事情,那就......
想到這里不寒而栗。
看明善在一旁帶著面巾并不說話。知道是在等自己開口。
于是說道:“這是一伙才來落草的賊人,窩在原始森林里的蒙山之中。大約有二十來個人,來此有三個月了,經常出來打家劫舍。做下了幾件不大不小的案子,領頭的是三兄弟,姓孟,因為為人剽悍勇猛,老大孟新,老二孟勁,老三孟皎。據(jù)說老大是過年的正月出生,起名叫孟新,個頭最矮,脾氣最爆,一句不合就會喊打喊殺。人稱猛老大。老二一出生就力氣大,他老爹抱他,他捏著自己老爹的手指頭就不放,取名孟勁,長大了也確實力氣很大,人送外號二大王。老三是中秋節(jié)晚上生的,月亮正圓正亮,取了個名字叫皎。不想長大了,老三塊頭跟棵大黑松一樣,又高又大,黑的焦炭一般,人就送了個外號叫孟焦炭。人家問他姓什么,他說話大舌頭帶口音,他一說姓孟,別人聽著像是姓賣,時間長了就都叫他賣焦炭了。上個月我背了獵到的一頭黑熊的熊皮,熊掌,和熊膽這些去市集賣,見有人在說著這伙子賊人的事情,因這人與我相熟,見我新獵了大黑熊,就與周遭的人夸耀,說這伙惡人也就是欺軟怕硬,如果遇到元一箭,那只有被打趴下的份。他性格爽直,平日里也就好喝點酒大嘴巴,并無什么壞心,又與我相熟,我也就沒說什么,他幫我給眾人推賣熊皮熊掌也賣了個好價錢,我就請他去小酒館喝了幾杯。他不知道是吃了孟家三兄弟的什么虧。喝多了幾杯以后就一直罵罵咧咧。說了不少臭嘴的話。后來就分手各自回家了。我也沒把這事往心里去,不過就是和相熟的喝了幾杯,聽他講了一些醉話而已。不想就在二十多天前,我又去賣幾只山雞準備換點鹽米,就來了兩個人問山雞的價格。然后又問我是不是元鐵頭元一箭。我也沒有多想,有人問,自然就回答了。不想這兩人一聲招呼,一下就涌過來十來個人,把我圍住。我不明所以。見他們動手,就赤手空拳的對打起來,不曾想,這些人下手極狠,上來就是棍棒齊上。還拿把小刀劈了我?guī)椎?。但是并不下死手。說我這么牛,這么厲害就是專門來打我的,說是過些天等我好了再來揍一頓。我在這一帶打獵多年,好些人都相熟。見我被打傷。就把送去看了醫(yī)生。還送了到家里。這有心善的就告訴了我這三兄弟帶了一伙子人在山里落草的情況。還放出話來說,都說元一箭厲害,就拿他收拾。讓你們知道知道孟家三兄弟的厲害。周圍方圓五十里之內的村寨,都會按時上門收保護費,若是不按時上繳。我元一箭就是下場。昨天香兒進門之前,他們不知道哪里打聽到了我在半山的位置,進門又是一通暴揍。還把家里砸了個稀爛。走之前還說了,過幾天等我好了,再來。要是怕死,就讓我趕緊搬家滾蛋。不想要我性命,就讓我知道厲害?!?p> 明善聽完,正要說話。
旁邊隔壁房門咣的一聲被打開。
香兒氣沖沖的就進來了,大叫:“氣死我了,這些人怎么這么壞啊。爹,我們去報官吧?!?p> “報官?”元鐵頭搖頭道:“我這深山之間的一個普通獵戶被一些打家劫舍的小毛賊打了,這樣的事情官府才懶得管了,附近的村寨報官的還少嗎?縣上離此幾十里路,不要說圍捕這些山里的毛賊,就是站在他們對面讓他們抓,也未必有這個勇氣,這是要拿命拼的?!?p> 香兒聽了急道:“明善哥哥,那怎么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