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個傅扒皮!
傅南深上面沒人,但季然應(yīng)他要求給封局長打了個電話后馬上就給蘇夭夭做了保釋手續(xù),前后不超過三分鐘。
“見鬼了…”
季然做完保釋暗下里嘀咕了一句,剛才封局長還在電話里讓他給人家道個歉,特別叮囑姿勢要標(biāo)準(zhǔn),態(tài)度要誠懇。
問題是讓他給誰道歉啊,那個法外狂徒小姐還是這個作奸犯科先生???
季然骨頭硬,才不向惡勢力屈服!
于是,把人送到門口,翁翁地說了兩句,“這次就這樣算了啊,就當(dāng)我錯了,以后開車注意安全,盡量遵守交通法規(guī),萬一磕了碰了,多讓家里人擔(dān)心啊。”
奶奶的,這姿勢夠標(biāo)準(zhǔn)了吧?這態(tài)度夠誠懇了吧?總不要他跪下來了吧?
季然在兩位大佬面前屈著腰想。
孫子卿在一旁快笑出來,好一棵能屈能伸的墻頭草!
蘇夭夭看著季然,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晚上失眠?”
季然背脊一怔,反問,“你怎么知道的?”
他都失眠半拉月了,夜夜醒到凌晨三四點才能勉強打個瞌睡。
蘇夭夭收回目光,淡聲,“肝火太旺導(dǎo)致的,枸杞只會火上澆油,喝點菊花茶吧。”
說完,施施然地往停車場走去。
“…”
季然:攤上你這么個法外狂徒,老子肝火能不旺嗎!
蘇夭夭上了傅南深的車,孫子卿開著蘇夭夭的車隨后,至于孫子卿的車就先扔警局停車場了,愛咋咋地!
傅南深開著車,余光瞥到女孩波瀾不驚的臉龐,突然出聲,“你被扣在警局都能想到要找孫子卿,怎么沒想到找我?”
“他是我侄孫子,你又不是?!?p> 女孩口氣平平,卻無不道理。
饒是傅南深都服氣了這個回答,又問,“那我剛才給你發(fā)信息的時候怎么也不說?”
發(fā)信息的時候她就在警局,卻一個字也沒提,還騙他很快就回家了。
說到這個蘇夭夭有點不悅,撅了一下嘴,道,“我怎么知道那孫子那么沒用?”
孫子卿跟在后面打了個大噴嚏,誰?。空l在背后說我壞話來著?
傅南深笑了,小家伙真的是好有趣。
“你沒考駕照?”他問她。
“我就跟我爸爸學(xué)了幾天,不知道要考駕照,他沒說?!碧K夭夭實話實說。
傅南深挑眉,“幾天就學(xué)成這樣了?”
“也不難,分個剎車油門而已,我一看就會了。”
說實話開車比馴馬簡單多了,至少這玩意兒是死的,隨便自己怎么擺弄。
厲害了!
傅南深都開始佩服她。
蘇夭夭不說話了,手肘抵在車窗把臉朝向窗外,仍是在想那些丟了三魂的孩子,究竟是何人所為。
車子回到早上她跟司機分開的地方,蘇夭夭下車,不得不再一次向人家表示感謝。
“今天謝謝你?!?p> 她只說了謝謝,沒說要償還之類的話,反正天天都吃他飯受他恩惠,也不差這一樁了,她不喜歡說假裝客氣的廢話。
傅南深單手插兜,微微一笑,“快回去吧,先休息一會兒,晚餐也快到了?!?p> “恩,再見?!碧K夭夭走回自己的車上,打電話讓司機回來。
孫子卿開車送傅南深回家,一上了車就開始編排起了姑奶奶。
“不是我說,這丫頭真是太野了,無證駕駛就敢在大馬路上飛成那樣,整個白城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吧!你是知不道,剛才警局要拘留她,我都還沒說話呢,她自己就同意了,還要求住單間!虎不虎?你說虎不虎?她怎么不要求住別墅呢?”
“不虎就不是你姑奶奶了?!备的仙钭诤笞粗謾C說了一句。
阿泰發(fā)來消息,覃詢陪爺爺去新恩堂孤兒院了。
傅南深始終看不上那個覃詢,但凡他靠近傅宅靠近爺爺,阿泰就會盯著他。
【爺,我今天在孤兒院門口還看到一個人了…】
【誰】
【蘇小姐】
蘇夭夭?她今天是去新恩堂了?
傅南深凝眸片刻,回道,【知道了】
“搞半天我都餓了,爺我能去你那兒蹭飯不?”
孫子卿看著后視鏡問。
傅南深頭也沒抬,“好啊,你去做?!?p> 傅南深喜歡清凈,平時都一個人住在大平層,傅宅那邊的廚師隨叫隨到,他今天不餓,沒叫。
“今天沒人做飯?。俊?p> “沒有?!?p> 孫子卿無語,好歹他也是救他心儀對象去了,竟然連飯都不管,個傅扒皮!
五指扣緊方向盤,“算了算了,我回家跟大丫頭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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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夭夭回家不久傅家晚餐如期送到。
今天是分子料理做法,每道菜都做到了極致。
廖氏母女已經(jīng)在中午看到傅家送餐過來了,當(dāng)下心里還很納悶蘇夭夭是什么面子能有這樣的殊榮,這會兒看到比午餐還精致的飯菜,兩雙眼睛都快瞪脫出來了。
“夭夭,這些都是傅爺讓人送來的飯菜???”
那中年管家走后,廖婷婷迫不及待地問。
中午她就很奇怪傅家怎么會送餐過來,而且一聽說蘇夭夭不在家,那管家馬上就讓人把食物都收了回去,連聞都不讓其他人聞一下。
“是啊,怎么了?”蘇夭夭嘗了一點牛奶豆腐,入口滑嫩,微微甜,清香不膩。
不錯,她又往小碗里添了三勺。
廖婷婷見她如此,終于有點反應(yīng)回來這個拖油瓶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如果她真是傍上了傅南深,那她豈不成了白城第一夫人?
這樣想著,廖婷婷突然有點后怕。
廖婷婷愣在那里,蘇大同給她夾了塊肉,“你吃你的,傅家的飯菜是給夭夭吃的,你別看了?!?p> 蘇大同以為她是盯上了那些可口的食物。
廖母也說,“是啊是啊,阿蔡手藝也不差的,婷婷你快吃吧。”
廖婷婷回過神來,夾起那塊肉放進(jìn)嘴里,不知為何從前覺得挺香的東西,突然覺得有點味如嚼蠟。
蘇夭夭專心致志吃自己的,吃完就回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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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淺風(fēng)微涼。
一棟稍顯老式的居民樓頂,秦婆子步履蹣跚走到一個黑衣人跟前,嘴角顫抖抖地問,“能救我女兒了嗎?你說過能救我女兒的,她到底什么時候能活回來?”
秦婆子的聲音又抖又急,那黑衣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沈菲。
她一身黑風(fēng)衣斗篷打扮,犀利冰涼的眼神望著秦婆子,唇角微微一揚。
“我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會救你女兒,你急什么?”
沈菲的吐息之間很涼,那涼意鉆入秦婆子的鼻腔,令她整個人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好像很寒冷般呼哧呼哧地說,“我很聽話的!我一直很聽話的,求求你,快點救救我女兒吧…她一直躺在那冰柜里很冷的,她最怕冷了,求求你…”
秦婆子不舍女兒,瘋了也不舍,死活要將女兒寄存在殯儀館的冰柜保存,隔三差五又要去看看,總說孩子還會活回來。
“好。”沈菲冷笑了下,用眼神指指一旁的高空,說,“只要你從這里跳下去,我就讓你女兒活回來…你跳啊?!?p> 秦婆子順著她的眼神望去,大樓是背光的一面,烏漆麻黑的,像是巨獸的大口,又像可怕的深淵。
但她沒有絲毫的畏懼,表情麻木地,直直走過去,邊走邊呢喃:好好,我聽你的…我跳下去,我這就跳下去…只要能救飛飛,我這就跳下去…”
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邊緣,秦婆子沒有任何猶豫,就在沈菲面前縱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