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第二看守所的小門口,呂方長長地出了口氣。
“小呂,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王濤忽然問道。
呂方腦子里還在想著剛剛?cè)蝿胀瓿墒斋@的骨骼強化+4呢,聽到王濤這話不由得一陣愕然。
“什么事?”
王濤雖然有些疑惑呂方為何會心不在焉,但也沒有多想,繼續(xù)說道:“這個案子的后續(xù)偵查?!?p> 呂方眉頭微微一皺,他明白了王濤的意思。
豹子的賣家。
“先回去看了案卷再說吧!現(xiàn)在我們都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交代的,談后續(xù)的偵察言之過早。”
“也對!”王濤道,“李東華是專門負責拉客戶的,肯定也有專門負責招商拉商家入駐的,確定了這個人,說不定能鎖定賣豹子那伙人的身份?!?p> 呂方?jīng)]有說話,通過之前審訊所了解到的情況,呂方心底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吧!”王濤說道。
呂方猶豫了一下,道:“王隊,我想先去那邊看看?!?p> “哪邊?”王濤愣了一下。
呂方道:“就是旁邊,市二醫(yī)院,?!?p> “你去哪干嘛?”
“前幾天我們送了一個精神病人進去,想看看恢復了一些沒有。”
王濤笑笑:“沒想到你還挺關(guān)心人的嘛?!?p> 呂方咧嘴道:“那韓浩也是可憐人,能順道看看就看看吧。”
“行!那就一起去吧。”王濤道,“說實話,我對這韓浩也挺好奇的,我還從來沒見過神經(jīng)有問題的進化者。”
市第二醫(yī)院是專門收治與進化者和進化生物有關(guān)的病人的,可以是進化者,也可以是被進化者用特殊手段傷害的人。
其目的也很單純,除了治療病癥之外,主要便是為了研究。
三人開著車,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市二醫(yī)院大門口。
由于是開著警車,他們很方便就進了二醫(yī)院的大門。
在醫(yī)院前臺表明來意后,對方也沒阻攔,并且很快就叫來了一位醫(yī)生陪同前去查看。
這個醫(yī)生看起來很年輕,估計也就二十三四歲,應該是剛大學畢業(yè)。
呂方倒是沒有小瞧對方,大學剛畢業(yè)就能進這家醫(yī)院,能力肯定不會差,妥妥的學霸型人才。
呂方走了幾步,很是關(guān)切地問道:“朱醫(yī)生,我想了解一下,那韓浩現(xiàn)在有好轉(zhuǎn)嗎?”
“你們?nèi)タ戳司椭懒??!毙≈灬t(yī)生一臉優(yōu)雅淡然。
呂方驚訝中帶著一些擔憂,問道:“怎么了?難道出什么事了?”
“沒有!呃……就算有那也是好事?!?p> “哦?!痹缫阎来鸢傅膮畏奖3种輪T的基本素養(yǎng)。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他也不能繼續(xù)追問,但眼中卻帶著一絲迫切。
很快,這位小朱醫(yī)生帶著呂方三人來到了一個玻璃隔斷前。
說是玻璃隔斷也不太準確,這應該是一面玻璃墻。
玻璃很通透,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里面的情況。
估計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房間里住了一個人,呂方四人就站在玻璃旁邊,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人呂方很熟。
正是韓浩。
“他就是你要看的人吧?”小朱醫(yī)生雖然清楚,但還是程序化地問了一遍。
呂方說道:“嗯!”
“朱醫(yī)生,他……看起來好像已經(jīng)恢復了?”
“請你對我們更信任一些,把‘好像’二字去掉?!毙≈灬t(yī)生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呂方轉(zhuǎn)頭看了眼皮皮……呃,小朱醫(yī)生,滿是好奇、感激之情。
“朱醫(yī)生,你們是怎么醫(yī)治的呢?之前韓浩在我們轄區(qū)那家精神病醫(yī)院里也治療過很長時間,但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還翻墻逃走了?!?p> 小朱醫(yī)生對呂方的態(tài)度很受用,微微一笑,道:“治療其實也不難,說簡單點就是對癥下藥罷了。他這病其實不算精神病,而是一種腦損傷?!?p> “精神類疾病不也是腦損傷嗎?”
“呃……不一樣。”小朱醫(yī)生說著,看了一眼呂方,卻沒再說下去。
懶得講。
正在這時,一位一頭白發(fā)的老者從走廊的遠端走過來,片刻功夫就來到跟前。
“老師?!毙≈灬t(yī)生很尊敬地打了聲招呼。
“他們是……”老者點了點頭,瞄了一眼呂方三人,有些疑惑。
“老師,他們是天陽區(qū)警察局的,病人韓浩便是他們送到醫(yī)院里來的。”
老者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變得和藹了許多。
作為一位研究人員,驕傲是肯定得有的,但這份驕傲也得看對象,比如警察局這種承擔了他們實驗素材供應的部門,他們肯定不會擺出驕傲的姿態(tài)的。
“沒想到你們百忙之中居然還掛記著這位病人,這份善心值得我們所有醫(yī)務人員學習啊!”老者感慨了一句,同時朝著呂方伸出了手。
呂方倒也沒客氣,順勢握了握手,笑著道:“這是一位警察應該做的……”
一番短暫的寒暄,雙方也算是認識了。
呂方這才知道這位老者叫盧華才,是市第二醫(yī)院的一位三級專家,業(yè)內(nèi)大佬。
帶著目的而來的呂方自然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第一時間轉(zhuǎn)換了目標,將詢問的對象變成了盧教授。
“小呂同志,你們在辦案過程中,還遇到有這類病人嗎?”盧教授似乎比呂方還要熱情。
呂方摸了摸后腦勺,憨厚的臉龐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類病人?他還想找呢。
“這個是真沒有。進化者本來就很少遇到,更何況還是有精神病的進化者。”
“這倒也是?!北R教授微微有些失落,道,“其實以前我也曾遇到過類似的病人,當時通過儀器檢測出其腦部存在損傷,也用了藥。但不知道為什么,藥吃下去一點好轉(zhuǎn)都沒有,而且病情還越來越嚴重,最后只能放棄?!?p> 呂方聽著有些驚訝。
類似的病人?異化者?
這倒也正常,就呂方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進化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失敗成為異化者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可盧教授說他在治療上一次那位異化者的時候,沒能將其治好,這是為什么?
“病癥一樣嗎?”
“完全一樣?!?p> “用的藥也是一樣?”
“對!”盧教授一臉期待地看著呂方,仿佛想從對方臉上找到答案。
呂方有些慌。
你看著我干嘛?我要能弄清楚,我就是教授了。
“這就奇怪了?!眳畏蕉⒅粡埫H荒槪p手一攤,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盧教授嘆了口氣,他其實本就沒抱太大希望,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失望。
“我們現(xiàn)在需要更多的病例,這樣才能支撐項目進一步研究下去。”盧教授說道,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我有種預感,這個研究項目一旦成功,肯定能轟動世界。”
王濤和張臨澤沒開口,他們感覺科研人員都是這么魔障。
動不動就轟動世界,世界就那么拉胯?這么容易就被你轟動了?
“盧教授,我們也承諾不了什么,這個只能按照法律流程來辦?!眳畏揭槐菊?jīng)地說道,“如果真遇到類似的精神病人,而其監(jiān)護人無法或者拒絕履行監(jiān)護義務的情況下,我們便再將人送來就是了?!?p> “謝謝!”
想枕頭的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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