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海格和雞
“南舟,你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你沒去上課...喔,好吧,你還不用上課,最近怎么樣,我是說,對霍格沃茨感覺如何?”海格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等周南追了上來,用拿著兩只血淋淋的無頭雞的右手沖他打了個招呼。
“還不錯,我很喜歡這里!”
周南小跑著來到海格的身邊,他小心的避開幾滴撒過來的鮮血,瞧著海格手里的斷頭雞眉頭蹙了厲害,
“怎么回事,海格,你為什么帶著兩只雞來城堡這?”
“別提了!”
聽到周南的問題,海格立刻變得氣沖沖的,“前段時間我從對角巷進(jìn)了一批雞崽,那是我為下半年度的節(jié)日準(zhǔn)備的,結(jié)果就在上次你們幾個小家伙來我那之后沒兩天,全被什么東西扭斷了脖子,開始我還以為是禁林里的什么東西不守規(guī)矩跑出來殺死了它們,于是我又從霍格莫德那高價(jià)進(jìn)了一批...
加強(qiáng)了雞舍的防范,又拜托阿拉戈克的子孫...喔,我是說,我在禁林了一些朋友幫我盯梢,結(jié)果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些小家伙們又被以更加殘忍的方式全部殺害了,而我在禁林邊上的那些布置毫無用處,該死的,到底是什么人會跟雞過不去?!”
“全部被割了頭?”
海格邁出一步的距離周南的小跑三四步才能跟上,他氣喘吁吁的瞧著海格手里雞頭斷口出光滑平整的傷口,立刻想到了可能是誰在下對海格的小雞仔們黑手,“海格,從脖子的切口上看,這可不像是什么神奇動物干的,我是說,它們沒法把傷口弄得這么整齊是不是...,這似乎是...魔法造成的傷害!”
“是啊,是啊!”
海格撇了眼手上的兩只死雞,氣呼呼的吹著胡子,
“我看的出來...,這正是我今天來城堡這的目的,我剛才和費(fèi)爾奇碰了面,拜托他和他那只鼻子很靈的瘦貓幫我在城堡里找找,看看誰的袍子上沾了雞毛...,呼,要讓我發(fā)現(xiàn)到底是誰干了這一切,哼,我一定得讓他也嘗嘗被割掉頭是什么樣的滋味!”
“手段更殘忍了...”
周南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你沒試著晚上守著雞舍嗎,海格,也許能抓到那個作惡的家伙呢!”
“事實(shí)上我已經(jīng)這么做過了,昨晚,我守了這兩個小家伙一整夜,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好好地打了個盹,我敢保證,最多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吧,結(jié)果牙牙把我叫醒的時候這兩個可憐的小家伙就被人殘忍的割掉了頭...這該死的,為了殺兩只雞竟在我的屋子周邊藏了一整晚,究竟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喔,牙牙,別齜牙,這是南舟,上次已經(jīng)給你介紹過一次了!”
海格砰地一聲推開了自己小屋大門,憤怒讓他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可憐的木板門在轉(zhuǎn)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圈后哐啷一聲撞在了墻壁上后頓時門軸斷裂的一個。
周南站在門外跟牙牙打了個招呼,然后他掏出魔杖為海格修好了趿拉的門板,站在門口好奇的探頭打量了兩眼黑黝黝的屋子,小心避開地上那堆盤著的看起來像是斑羅毛蛇退下來的皮的東西后進(jìn)屋給自己找了凳子坐了下來。
海格的屋子是周南可以想象的遭亂,房間里,包括床底下和床上方的隔板間里塞滿了各種各式五顏六色的神奇神物退下來的皮或者羽毛,木質(zhì)的墻壁上則到處掛著獨(dú)角獸的幼角和修剪下來的鷹頭馬身有翼的爪子,這些東西帶著的獨(dú)特氣味混合著一個有著五十多年單身歷史的男性混血巫師的氣息,讓周南不禁覺得有點(diǎn)上頭。
海格,別藏了,我看見你枕頭底下用過的衛(wèi)生紙了...
說起來,霍格沃茨里面有哪位教授不是單身的嗎,他們平時都是...喔,這個問題不適合深思...
“有點(diǎn)亂是不是,但住著還算湊合!”
海格把那兩只血淋淋的無頭雞扔在了地板上,他順勢在床單上擦了擦血跡,獻(xiàn)寶似的對周南眨了眨眼,
“等我一會,南舟,快到中飯的點(diǎn)了,讓我來給你準(zhǔn)備點(diǎn)吃的!”
說完,海格把水壺從爐子上拎了下來,他不知道從哪翻出了幾塊白花花的泛著綠色血漬的肉塊,直接
“要不,還是我來吧,事實(shí)上,和魔法相比,烹飪才是我擅長的...”
周南全程黑著臉看著海格用自始至終沒有洗過的手在平攤在爐口上的鐵板上點(diǎn)來點(diǎn)去,給刺啦啦冒著油花的烤肉撒鹽、翻面,突然感覺,這比他之前在尼克那看見的那些食物也好不了多少...
........
“怎么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海格看著嘗了一口烤肉之后,進(jìn)食速度明顯加快的周南,喜滋滋的問道。
“還行~”
周南小口咀嚼著吃起來跟烤熟的魚鰾差不多口感的烤肉隨口問道,“海格,這是什么動物的肉?”
“喔,弗洛伯毛毛蟲!”海格從手中一長條的泛著焦黑色的烤肉上狠狠撕下一口,“它們很可愛,也很容易養(yǎng)活,成年的弗洛伯毛毛蟲能長到四五英尺那么長,一般我沒怎么提前準(zhǔn)備的情況下總會給自己烤上兩條~”
“弗洛伯...毛毛蟲!”
周南頓時噎住了,脖子上的喉結(jié)很明顯的滾動了一下,
“好吧,毛毛蟲就毛毛蟲吧,至少這玩意不會磕掉我的門牙!”
周南認(rèn)命似的吐糟了一句,早上沒怎么吃東西的他確實(shí)有點(diǎn)餓了,他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喝著海格用一塊看起來長得像樹皮樣的東西泡出來的茶水,順帶著,總會把那些肉沫捧在手心里遞給不斷在他的腿邊磨蹭的牙牙。
海格笑瞇瞇的看著相處的友好的牙牙和南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南舟,最近你和哈利那幾個小家伙相處的怎么樣,我是說,在你們一起去過那個可笑的,總想著教我點(diǎn)什么的洛哈特那關(guān)禁閉后,你們之間...有好點(diǎn)嗎?”
“最近...,你知道的海格,為了趕上課程進(jìn)度,我現(xiàn)在每天都需要看一大堆書,做很多的讀書筆記,完全沒工夫理會他們幾個?!?p> 聽見海格提起了這個,周南的動作僵硬了一瞬間,然后,他若無其事的摸了摸牙牙的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可不大好...,南舟?!?p> 海格在圍裙上擦了擦油膩的大手,看起來有點(diǎn)擔(dān)憂的勸誡道,
“我知道那是誤會,南舟,我從來沒懷疑過你,但是誤會總得找機(jī)會解釋清楚是不是,你們總不能因?yàn)橐患∈露粋€學(xué)年不說話,鄧布利多校長不會樂意看到他最喜歡的幾個學(xué)生關(guān)系弄得很僵...”
“放心吧,海格,我并不是不敢面對他們,而是,我有自己的打算,目前這樣的處理方案是最好的?!?p> 在這些年接觸的人物里面,海格大概是他最喜歡的那個,面對他的好意,周南不能總是打馬虎眼,他很鄭重的對海格保證道,
“我沒打算一直跟他們鬧掰,對于那晚在盥洗室我和金妮之間的誤會,其中涉及到一點(diǎn)復(fù)雜的小秘密,這里面可能會存在風(fēng)險(xiǎn),我沒和他們解釋的原因是我暫時不想看到這里面的風(fēng)險(xiǎn)失控,等到局面明朗了,我會告訴所有人那晚發(fā)生了什么的!”
周南說得話不僅沒讓海格放心,其中模糊的用詞更讓心思其實(shí)很細(xì)膩的海格感到擔(dān)憂,想到去年哈利、羅恩還有赫敏幾個人大膽的舉動,他同樣很鄭重的叮囑著周南,
“南舟,我不知道你說的風(fēng)險(xiǎn)代表著什么,但是,作為一個小巫師,你必須知道有很多復(fù)雜的局面是現(xiàn)在的你們還無法面對的,如果察覺到了危險(xiǎn),一定要告訴教授們,千萬別想著自己解決...”
“放心,海格,我不是什么沒腦子的人!”
周南可不想沒完沒了的繼續(xù)這個話題,聊的越多,說錯話的可能性就越大,等到最后攤牌的時候也越不好解釋,他粗暴的打斷了海格的話,把自己還濕著的靴子和襪子脫了下來靠在爐子便烘烤,把腳丫搭在愜意的瞇著眼趴在地上的牙牙背上。
“哦,我剛才就想問了,南舟,你的靴子怎么了,為什么會濕噠噠的?”
“在碰見你之前,我去了一趟城堡地下二層一趟,在那里弄得!”周南滿不在乎的回道。
“地下室二樓?”
海牙訝異了瞪大眼睛,“那里除了幽靈外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嗎,為什么你會去那里?”
周南用了幾句話解釋了下這個問題,接著,他半是玩笑,半是抱怨的說道,
“說真的,只有在魔法界才能看到一個人親自為自己舉杯忌辰晚會...我想可能尼克在逝世之后給自己舉辦忌辰晚宴的次數(shù)比他慶祝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喔!”
“沒辦法?!?p> 海格聳了聳肩,“幽靈是一個令人感到惋惜的群體,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它們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只是一群在面臨死亡時還放不下執(zhí)念的可憐鬼,最可悲的是,漫長的時間讓它們其中的大多數(shù)都甚至忘了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要留下的原因...”
在海格絮絮叨叨的說話聲中,周南穿上了自己的襪子和靴子,然后沉默地站起來身。
“怎么回事,南舟,你要走了嗎?”
看見突然另一幅模樣的周南,海格詫異的跟在后面站了起來,“為什么不多留會,你不能總是孤零零的待在宿舍里看書,那樣會悶出毛病的,留下吧,我待會要去禁里處理那些死掉的雞,你可以跟著我漲漲見識,機(jī)會難得,南舟,小巫師能‘合法’去禁林里的機(jī)會可不多!”
“下次吧,海格!”
周南突然看起來很急迫的樣子,他迫不及待走到門口回首“我突然想到點(diǎn)急事需要去處理,下次再陪你去見你的老朋友阿拉戈克!”
說著,他腳步匆匆的沖出屋子,甚至沒給海格留下說再見的時間。
但是沒隔十幾秒,周南又一路小跑著闖進(jìn)了屋子,他在海格茫然的注視下從地上撿起了一只無頭雞,
“借你一只雞用用,下次還你...,另外,別去找殺雞的人了,海格,相信我,那會很危險(xiǎn)!”
說完這段話,周南再次快步離開了,等到兩分鐘以后,才緩過神來的海格后知后覺的沖到了門口,朝著早就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的周南背影大吼道,
“該死的,你到底從哪聽來的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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