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心里沒有女社員
沒用一個星期，小五他們收割來的蒲葦和蘆葦纓子，就堆滿了山神廟的大院子。挖來的蒲葦根都直接埋進(jìn)了湖邊和河水里了。
原料收集好后，周小五開始動員全隊社員每戶至少要有一個來學(xué)習(xí)的，并保證能學(xué)會的！因為接下來的手工活干起來將以計數(shù)的形式，按數(shù)分錢，多勞多得，技術(shù)好者多得！
整整用了三天的時間，小五才把編制草鞋“龍翁”的技術(shù)傳授給全隊的人。從編草底兒，或鋸木底兒開始，到編草鞋幫，再到收鞋口；從浸泡草纓子，到擰麻繩等，教的仔細(xì)，清楚、耐心，學(xué)的也好奇、認(rèn)真、震驚中充滿希冀！
第一批成品全由周小五一個人充當(dāng)技術(shù)員兼驗質(zhì)員，他計劃著等發(fā)現(xiàn)了技術(shù)骨干后，第二批產(chǎn)品就能由多個驗質(zhì)員來檢驗了。
周小五抽出十來個四十歲以上的男勞力，教給他們擰麻繩、織草墊子，把那些剩下來的蒲草邊角料，加上蘆葦纓子邊角料，混在一起，網(wǎng)成一個大通墊子，鋪在大殿里，這就解決了二十來個男光棍的睡覺問題。
接下來就是出售了。小五認(rèn)真地回憶上一世的生活經(jīng)驗，“經(jīng)驗大似學(xué)問”??！賣草墊子時，他全讓漂亮的婦女上陣，前面放一排草墊子，后面站著一排美女，有吆喝的、有整理草墊子的。
吆喝詞也是小五用心擬寫的，“北風(fēng)吹，雪花飄！窮人家的夜晚最難熬。蓋的沒有被，鋪的沒有草，買個草墊子全有了。周家莊的草墊子，便宜耐用，三塊錢一個！”
40歲以上的老頭與半截老頭是專賣“龍翁”草鞋的最佳人選。每人面前擺放著幾十雙草鞋，抽著“樹葉子”大煙袋窩子，半天吆喝一句，最后連起來才能明白：
“龍翁——草和麻繩子編制的龍翁，穿上就成龍！它能踩水，能踏雪，保證不會再凍你的腳！一雙兩塊錢，能當(dāng)棉鞋、雨鞋兩雙穿，買到你就賺到了。絕對吃不了虧！”
周小五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坐鎮(zhèn)，年輕男子一概不用。小五密令他們這個串串，那個看看，拿起放下，假意還個價，其實就是湊湊熱鬧，幫個人場！
一個早集居然賣出去草墊子二十多個，草鞋40雙，這是周小五沒有敢預(yù)想的！這要是一個集會上還不賣上上百雙？
“乖乖！一個集賣了一百五十塊，還是這來錢快，發(fā)了，發(fā)了！咱們隊被小隊長一招就給帶發(fā)了！真神！”年齡最大的周八爺磕著他的大煙袋窩子說。
回到家，周小五就讓會計把錢分到了各家各戶手里，早晚都要分發(fā)的，那就盡早發(fā)放下去！錢握在每一個家長手里，那才放心，勝過千萬句的說教！
接著繼續(xù)編制草墊子和草鞋，白天干活，晚上，周小五給大家講故事，學(xué)說評書，從《隋唐演義》《三俠五義》到《水滸傳》《射雕英雄傳》。
還有時候教光棍們唱山歌，都是些難得聽到的情歌，好聽得不得了！小五把這些21世紀(jì)的歌曲提前了好幾十年唱出來，那種反響可不是用簡單的語言能形容得了的！
這一夜月明星稀，天似乎像老人們所說的“在溫雪”，就是不太冷！這幫光棍不嫌累，干一天活兒也消減不了他們熬夜的熱情。不睡覺也不愿意再聽故事了，只想唱歌，唱情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周小五會唱的歌太多了，因此，教給這幫光棍漢的也太多了。只可惜，小五唱的那叫一個好聽，歌星級別的，到了這幫光棍嘴里，仙音與狼嚎相伴，迷人跟嚇人同生，一鬧騰過了半夜！
大約凌晨兩點鐘了，這幫牲口剛消停下來，就聽到院子里的草堆里“撲通撲通”兩聲響，接著便是“咚咚咚”的腳步聲，六條嬌俏的身影從蒲葦堆里鉆出來，向大門口跑去。
小五命這幫光棍夜里不關(guān)閉大門，只是虛掩著，他們還分班去莊里巡邏，一次同時出去兩組，一組六人，正好每個人都是兩夜輪流到一次巡邏。
這就可以讓人隨便出入活動室的大院。聽到動靜，小五第一個沖出大殿，身后緊跟著金娃、銀娃等人。雖然沒追上，但從背影里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六個人都是誰了。
以王露珠為首，周曉晴、吳云香、鄭綠草都赫然在內(nèi)，另外兩個是周春柳和王冬棗，都是14到20歲的大姑娘。這六個還都是全隊里的頂尖美女。
要再說最俊的，露珠、春柳和曉晴三人各有千秋。如果加上文化程度與交際能力兩種東西，那露珠第一是當(dāng)之無愧的！
第二天上工，小五以為昨晚的事沒人會在意，不會有人提了，沒想到，曉晴開門見山向小五提出了女社員們的意見。說小五隊長重男輕女，給男子講故事、教唱歌，搞得精神生活豐富、文化氛圍濃厚，卻不把女青年放在心上。
“呵呵呵……咱們小隊長要是把咱們隊里的所有女青年都放在心上就麻煩了，那不合法，他只能放一個人，你們說該是誰？”
金娃嘻嘻哈哈地開起了玩笑。把曉晴氣得小嘴一撅沖他喊道：“誰都行！就不能是你！我在向小隊長提意見，說正經(jīng)事，你一邊涼快去！”
“切！我們玩到半夜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除了耽誤我們睡覺，還能有啥？”
“我們是在等著巡邏一遍全莊后再睡覺！你們能早睡還有意見，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你放屁！誰賣乖了？我們是想?yún)⒓踊顒邮依锏募w活動！請隊長男女同等看待！”
曉晴這個小丫頭口齒伶俐，善于吵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眼看著其他人有參與的征兆，如果男女混戰(zhàn)了，可就要演化成內(nèi)部矛盾了，周小五及時地站了出來，大聲宣布：
“男女平等！我接受美女們的意見！呵呵呵……曉晴的牙尖嘴利，估計我們男子漢陣營里，也就本隊長一個人能與你吵架吵個平手！”
“哼！那是我不跟你吵！”
“嗬！小丫頭片子！別越說你俊，你越往燈明兒里湊！”一旁的春花嬸笑著懟了曉晴一句。
小五這才宣布以后晚飯后，女青年也可以來活動室玩兒了，除了唱歌聽故事外，小五又增加了習(xí)武這一項，有喜歡武術(shù)的男女青少年，他負(fù)責(zé)教拳架套路，還有器械套路，比如棍術(shù)。
“我再宣布一項生產(chǎn)隊規(guī)定，春節(jié)前后，咱們每天夜里兩次巡邏全莊每一戶，前半夜的一次將有女青年參與，后半夜的全是男青年。這個咱們記工分！”
女青年們歡呼雀躍，紛紛報名，連不奶孩子的年輕婦女也參加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