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2意料之中的鼻血
四個人,一鍋湯,一鍋飯,都在夏母的期待目光中吃的干干凈凈。
吃完飯?zhí)焐淹?,祁硯書拿了自己的公文包就?zhǔn)備告辭。
夏母把他送到門外,也沒用過多挽留。
其實要不是看在祁硯書和夏京墨合作的關(guān)系上,夏母寧愿等著年叔去接,也不會坐他的車回來。
畢竟她女兒也單身,他也單身,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多不好。
不過這一頓飯看來,祁硯書這人溫和有禮,舉止大方,一點兒不像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行為隨意的男人。
況且他也只比自家女兒大上三歲,長得也不錯,這要配起來……
“媽?媽?……”
夏母正出神想著事情,耳邊卻傳來夏京墨一聲聲的呼喚。
“?。俊 被厣窨慈?。
夏京墨無奈的壓低聲音對她說,“媽,人還在外面呢!”
“哦對對,”夏母轉(zhuǎn)身看著門外站的筆直的祁硯書,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不好意思啊…”
祁硯書緩緩搖頭,“阿姨,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誒好好,大晚上的你開車路上小心哈……”
看著祁硯書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內(nèi),門關(guān)上后,夏京墨才無奈的瞪了夏母一眼。
“媽,你剛剛想什么呢?”
夏母關(guān)上門,言語帶著可惜,“沒有啊,就是想這樣好的一個人,還沒結(jié)婚,可惜了?!?p> 夏京墨一聽就知道自己母親什么意思,頓時笑瞇瞇的看著她,“媽,人家家大業(yè)大,三十歲結(jié)婚也不晚。”
“哼,”夏母不高興了,腰身一扭就和安安一起去餐廳收拾碗筷去了。
夏京墨無奈,轉(zhuǎn)動著輪椅跟在后面,“您女兒出生平凡,就不去肖想那些了。”
夏母動作一頓,音量都高了好幾個度,“誰說的,你如今的成就可是大多數(shù)同齡人都比不上的,再說了,好歹也是一個高材生,將來肯定不會和我一樣?!?p> 最后那句話,她聲音壓的極低,透著股落寞與不甘。
夏京墨會意的上前環(huán)住她的腰,安安見狀默默的端著一堆疊的高高的碗筷走開。
“媽,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后一切都會好的!”
夏母握住她的手,努力不讓眼底的晶瑩低落,“嗯。”
母女倆互相抱了一會兒,夏母就把夏京墨往落地窗前推,自己和安安洗碗去了。
夏京墨捏著手機,看著窗外的夜景發(fā)呆,平靜的眸子里滿是復(fù)雜。
余瑟瑟提著包走到她身邊,“走了?”
“嗯,”夏京墨眨眨眼,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再不走我怕你倆打起來?!?p> 余瑟瑟一噎,想為自己說幾句,但不知想到什么,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伸手在輪椅拍了拍,“總之呢,你想知道的,不要太久應(yīng)該就能知道了。”
不要太久?
夏京墨柳眉一緊,回頭看去。
卻只見余瑟瑟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
幾次問出來得到的答案都是“以后就會知道的”,讓夏京墨現(xiàn)在也沒了再問的心思。
擺弄了一會兒手機,覺著無趣,干脆逛起了自己的微博來。
那天直播上了兩次熱搜,后來托安安的福,又上了一次,現(xiàn)在她的評論區(qū)幾乎都是在問,“女神的氣血補得如何了”“女神還要不要補品呀”……
等調(diào)侃,當(dāng)然她們也不忘在末尾加上一個狗頭,以表示自己只是在開玩笑。
逛著逛著,突然來了興致,夏京墨打開攝像頭對著樓下的夜景隨手拍了一張,并配文。
【不要再給我送補品了,我身體好的很,只是家母擔(dān)心而已。生氣氣.GIF】
發(fā)出去不到一秒,就引來了無數(shù)網(wǎng)友和粉絲們的哈哈哈大笑。
看著日漸增長的粉絲數(shù)量,夏京墨心里很平靜。
來到客廳,夏母她們還沒洗完,夏京墨干脆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小心挪去沙發(fā)上,歪著身子心不在焉的看了起來。
*
車子極速帶起的晚風(fēng)呼嘯而過,車內(nèi)的人一手把著方向盤,大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似藝術(shù)家筆下最完美的作品。
一手拉著自己的領(lǐng)帶,拉松許多后,仍覺得不適,干脆單手解開領(lǐng)帶往副駕一放。
等紅綠燈期間,祁硯書一邊看著紅燈倒計時,一邊解開襯衫扣子。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微微張開唇,呼出了幾口熱氣。
解了三顆,終于是舒服許多。
閉著眼睛壓下體內(nèi)似要噴薄而出的燥熱,祁硯書濃眉緊皺,雙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
耳朵尖更是憋的通紅。
額頭上隨著主人劇烈的呼吸,而布滿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綠燈一變,祁硯書降下車窗,油門一踩,車如離弦之箭,眨眼就不見了尾燈。
帝泊灣別墅區(qū)
祁硯書一路吹著冷風(fēng)回到了自家別墅,從地下車庫坐電梯上來,開門他就拿著外套腳步略顯凌亂的往樓上走起。
一中年婦人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卻只看到消失在樓梯上的黑色皮鞋。
試探著喚了一聲,“先生?”
“簫姨我今天累了?!睒堑览飩鱽淼氖瞧畛帟黠@帶著疲憊與隱忍的聲音。
簫姨聞言嘆了口氣,“又沒在家吃飯……”
說完轉(zhuǎn)身又回了廚房。
回到房間,祁硯書就把衣衫不整的自己扔在了大床上。
他閉著眼,胸膛劇烈起伏著,襯衫口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喉結(jié)時不時的滾動著。
躺了半分鐘,體內(nèi)的燥熱感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像是要把他給燒了一樣。
祁硯書只覺得渾身滾燙,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
看著看著,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醉人心魂的溫柔笑意。
“藥藥……藥藥……”
伴隨著一句句滿含情意的呢喃低語,祁硯書漆黑的眸子里盡是恍惚,而后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不到一秒,卻又猛然睜開了。
眼底一片清明,想到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面,平放在床面上的大手緊握成拳。
發(fā)泄似的捶了一下,祁硯書起身大步往室內(nèi)的衛(wèi)生間走去。
雙手撐著洗漱臺,低著頭,碎發(fā)遮擋,看不清他的神色。
啪嗒——
啪嗒——
……
一滴兩滴三滴,紅色的液體滴在白色的臺面上,啪嗒聲在寂靜的衛(wèi)生間內(nèi)聽的異常清晰。
祁硯慢慢抬頭往鏡子里看去。
挺翹的鼻頭下,清雋的面容上,緊抿的薄唇上,掛著兩行紅艷艷的鼻血。
足足愣了許久,他才伸出手在鼻子下輕輕一抹。
把手放在眼下,指頭上一塊紅色痕跡告訴他,這不是他的幻覺。
云胡夫人
每天凌晨碼字呀~(哈……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