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
“他只是問了我一個奇奇怪怪的問題。他問我昨天有沒有去城里的澡堂子泡澡,我怕麻煩,就跟他說沒有。他又問了我好幾遍,我感覺不對勁,就一直說沒有。最后看樣子他挺失望的。”
白洛皺了皺眉毛。
主人格心中微微一凜,像是想到了什么。
“昨天我在澡堂子里唱的是之前只在修道院唱過一次的《青衿》。安德烈……莫非就是之前那個在修道院里和我對歌的男孩子?”
我的天,不會真的是他吧?
這就有點尷尬了。
主人格在心里一陣WTF。她可不想招惹安德烈這個人。畢竟這個人家世太好了,能力也太強了。將來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此刻又何必相互走近呢?
她在心里默默給金妮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好隊友!棒棒的!得虧你沒賣我!
副人格說:“那就好。你沒說就算了,也不要告訴他那首歌是我唱的。最近我有的時候總是覺得頭腦暈暈沉沉的,像是身體不受控制一樣,總愛做些傻事。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犯傻?!?p> 金妮點點頭。奧菲蘭總是這樣的,總愛說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太明白的話。
白洛又在心里給副人格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好隊友!六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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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拉夫國王皈依了古爾德教后,教皇那方面又派來了一支兩三萬人的軍隊,還任命了幾個新的修士當斯拉夫地區(qū)的大主教。
安德烈等人則被教皇召喚,要求即刻回到教皇控制的范圍。
這話安德烈自然是不愿意聽的。
在此次傳教的過程中,安德烈南征北戰(zhàn),神擋殺神,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他又已經(jīng)千里迢迢的走過來了,這個斯拉夫地區(qū)大主教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這樣其實是名正言順的。
但是現(xiàn)在教皇不知道為什么非得讓他回去。
也許是忌憚安德烈太能打太能干了,也許是擔心安德烈一旦在斯拉夫之地扎下了根來,那他和他關系不錯的特爾德勛爵將會實力過大。這樣安德烈終將會威脅到教皇的勢力。更何況安德烈這人本來就有前科,他對現(xiàn)行教義的不滿老早就人盡皆知了。教皇肯定不會放心讓這么一個危險人物成為道高皇帝遠的斯拉夫地區(qū)的大主教。
教皇派來的人到斯拉夫了。他們讓安德烈回去,安德烈自然是不愿意回的。教皇派來的人也早就想到了這一轍,所以就沒有跟安德烈正面接觸。
他們隨便找了個罪名給安德烈治了罪。于是乎,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這幫人偷偷的潛入了安德烈那一幫人下榻的地方,給這幫人下了藥,將之盡數(shù)捉拿。
捉拿住之后,新任大主教的軍隊即刻進了城,壓住了之前安德烈他們領著的軍隊,又跟斯拉夫國王間斷一個交接。
“親愛的國王,這是我們教廷內(nèi)部的私事兒,還請您不要插手。”
國王說:“行行行,我不插手不插手。反正我也剛?cè)肽銈兘?,你們看著弄吧。?p> …………………………………………………………
白洛和金妮因為平常跟這幫人走的不算很近,所以就此逃過一劫。
新任大主教倒是沒怎么難為她倆。他在一次午宴上邀請了這兩個人,給她倆吃了個定心丸,又問了問這倆人下一步的打算。
金妮:“大主教先生,我想留在斯拉夫之地?!?p> 畢竟斯拉夫之地是個新地方,機會更多,更好往上爬。
大主教點點頭。
“這樣也好。你這次遠征傳教,其實是有功勞的。我會給你一個相應的職位,到時候你好好干就行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p> 金妮點點頭,連聲道謝。
大主教把身體轉(zhuǎn)向白洛。
“奧菲蘭姐妹,你有什么打算?”
白洛說:“我想回到教皇的國都。”
這個決策是副人格做出來的。白洛的主人格其實對這方面很無所謂,覺得走也行,留也行。但是副人格不知道為什么鐵了心就是要回去,主人格心想回去就回去吧,然后她就真決定要回去了。
大主教說:“那也行。你可以跟著押送罪臣安德烈的那一撥人一起回去。安德烈他們那一幫人是分兩撥押送的,第一撥主要押送的是他那些朋友和他的表妹,這群人已經(jīng)走了。第2波押送的是安德烈本人,還沒走。他們?nèi)熘缶鸵霭l(fā)了,你可以這兩天抓緊收拾一下?!?p> 白洛點點頭,也道了一句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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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白洛作別了金妮,收拾好包袱,前往城西,見到了那一支即將出發(fā)的押送部隊。
這部隊明顯陣仗非常的大,足足有三百余人之眾,其中有兩位傳教士和一位修女負責指揮和押運。這么多人就負責押一個人,白洛加入進去之后,得教皇此舉真是有點小題大做。
白洛看向隊伍最中央。那里有一個木頭籠子,籠子外圍罩滿了黑布。整個籠子也就不到一人多高。安德烈在那里面不僅不見天日,估計想站直腰都站不起來。
白洛想起來前兩天還得瑟的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現(xiàn)在就只因為太過能干而被這樣抓住,就要送回教皇的都城進行審訊,心中不禁有些唏噓。
她去求那一個管事的老修女。
“嬤嬤!安德烈雖然有罪,但是這次畢竟在傳教時立了大功,咱能不能不把人家當狗一樣關著呀……”
嬤嬤冷笑。
“小丫頭,你心不要太軟了!安德烈那小子足智多謀,又有一個手握兵權的叔叔,在這草原上還有著不小的威信。不看嚴點,咱可不放心!”
白洛嘆口氣,說:“好的吧。但咱們能不能好歹給他換一個高大一點,舒服一點的籠子……”
嬤嬤瞪著白洛。
“你這個小丫頭,對這么一個罪人同情什么?老老實實走你的路吧。他雖然曾經(jīng)是和你們一起傳教的隊友,但從他被捕的那一刻起,你們之間就已經(jīng)沒有瓜葛了。小丫頭,跟他走得太近,小心被人詬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