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
安德烈看著白洛笑得這么開心,一時竟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在笑。
白洛把笑意收起來。其實說實在的,衡量一下彼此目前的狀況,白洛還是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眼前這個英俊而有為的青年。
人家是個大主教,自己這個初來乍到還沒有工作的小修女。人家愛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唄,你白洛管得著???
雖然說自己也的確幫過安德烈……但是幫人這個事兒吧,你幫了他就不能一直必須要求對方念著你的好。要知道人都是健忘的呀。
更何況白洛不可能就因為自己幫過安德烈一次,就要求安德烈把自己那花天酒地的臭毛病統(tǒng)統(tǒng)改掉,老老實實地愛上這個姿色平平脾氣古怪的奧菲蘭。
要想讓實力差距懸殊的兩個人彼此碰撞出火花,那最要緊的辦法,倒還是縮小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白洛這樣一想,就在心中把失落和磕CP帶來的小激動通通隱藏了起來。
她調整好表情,有些抱歉的對安德烈說:“不好意思啊,安德烈兄弟。我可能是剛來到新大陸,心情太過激動了,所以行為上有點奇怪。你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哈。”
安德烈點點頭,趕緊說句沒事兒,心中卻想:“你這小丫頭啥時候不奇怪了……”
白洛問他:“想當年你那四個跟你過來的小兄弟,現(xiàn)在都過得怎么樣啦?”
安德烈嘆了口氣。
“洛克菲勒在前往新大陸的路途中遭遇了海難,已經歸天了。古德爾奇兄弟一直跟著我干,現(xiàn)在是我的左膀右臂。今天他沒跟著我過來,但你過兩天肯定就能見到他了。
艾拉和她的閨蜜莫莉之前在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跟我干了兩年,現(xiàn)在艾拉不干了,轉行開飯館去了。莫莉和古德爾奇兄弟在一起了,她現(xiàn)在主要要照顧家里的三四個孩子,但現(xiàn)在也是,一有機會就會來教會里幫忙,只不過照顧孩子打理家業(yè)的任務更加繁重一些,她能過來幫忙的機會也還是不多的。”
白洛點點頭,跟著唏噓了幾句。這都是別人的命運,她并不方便插嘴。
聊完了小伙伴,就開始聊自己。
白洛說:“你也知道,我初來乍到的,目前還沒有工作。安德烈你能不能給我通融一下,幫我在教會找個工作呀啥的?”
安德烈點點頭。奧菲蘭這個人雖然說在他心目中一向是古板而脾氣古怪的,但是卻的確有一副好口才,腦瓜子也挺好使的。
說句實在話,這是個人才。
安德烈剛剛在新大陸站穩(wěn)了腳跟,愛拉莫莉等等這一大堆女孩子又結婚的結婚轉行的轉行了,職位尤其是修女這一部分有了很大的空缺,其實此時正是風求賢若渴的時機。白洛這一次過來,甭管怎么說,其實正對著他想要招賢納士的胃口。
安德烈點點頭,說:“行。奧菲蘭,我們這邊也正好正缺人呢??梢哉f,其實你是來的正好。這兩天你就先休息休息,好好的在我們新大陸轉悠上一圈。什么時候想來上班了,就跟我說。我直接給你安排一個最適合你的位置?!?p> 白洛:“多謝多謝,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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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在安德烈給她找的住處的床上躺了整整半個月,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半個月之后安德烈受不了了,親自過來問白洛休息的怎么樣了。
白洛說:“休息可是什么時候都休息不夠的。我倒是不想去教會里工作,我想一直擱床上躺著。安德烈兄弟,我這么躺著你能給我開工資嗎?”
安德烈嗤笑。
“別開玩笑了,奧菲蘭姐妹?!?p> 心中卻也有一絲小小的好奇。奧菲蘭這個人一向是最虔誠并且對宗教工作最狂熱的。安德烈一開始還害怕白洛會對這里的工作太認真,并且不適應這里的新教義。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奧菲蘭,你什么時候也喜歡上偷懶了?”
白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哈哈哈,安德烈兄弟,其實人都是會變的?!?p> …………………………………………………………
安德烈其實這一次來催白洛的確是碰上了點急事兒。
最近鎮(zhèn)子最西邊開了一家金礦。那金礦老掙錢了,只可惜金礦的老板并沒有加入安德烈的教會,反而一直和之前在舊大陸的教會聯(lián)系。
安德烈這一次想去這個金礦上,說服這個老板,帶著礦工們加入自己的新教會。
這樣做一來可以拉來大筆的贊助,二來也可以進一步削弱舊教會對新大陸的控制。
白洛聽完安德烈講述他的計劃,點了點頭?,F(xiàn)在安德烈不只是白洛的夢中情人了,更成了白洛同志的頂頭上司。雖然白洛自己對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并不是很贊賞的,但是仔細想一想,也能想明白安德烈的難處。
雖然說這里是新大陸,但是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沒有錢還是寸步難行的。更何況沒錢拿什么來給白洛這幫子教職人員開工資?
于是白洛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又大出安德烈的意料。
這畢竟是去拉贊助,而且還是去跟白洛待了好多年的舊教會對著干,他沒想到白洛居然會這樣輕易的同意了。
安德烈看了白洛半天。
“你還真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p> 白洛苦笑。
“人總是會變的嘛。不過說句實在話,安德烈兄弟,你到處拉贊助,我也能理解,畢竟沒有錢在這里是寸步難行的。盡可能的削弱舊教會對新大陸的控制,這樣的確更有利于你展開工作。這我都能理解的,你用不著再給我做工作了。
也許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死板固執(zhí),或者說是脾氣古怪。也許你不妨多了解一下現(xiàn)在的我?!?p> 安德烈點點頭。
白洛用爪子胡亂的梳了梳亂七八糟的頭發(fā),說:“安德烈,一會兒我會和你們好好的商量一下,到了他那里具體要說些什么又勸些什么。你放心,這次的工作,我會盡力完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