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起身要走,李木子連忙伸手拽住他。
看她一臉的擔心,男人輕笑出聲,勾了勾她的小鼻尖,輕哄道,“乖乖吃飯,我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李木子吱唔道,“那你要快點回來,不然......找不到你,我害......會報警的!”
男人聞言樂不可支,俯身親了親她抹了蜜似的小嘴,聲音低沉,“乖。”
安撫過自家小姑娘,張子鑠才獨自驅(qū)車一人趕往江滿樓。
領(lǐng)頭挑事的人似是怕這獨一份的吹牛素材被身邊的兩個“兄弟”搶走,因此也是只身一人在包廂里等著張子鑠。
他到了江滿樓才知道,這高級地,竟然不只認這一張金卡,還認人?!
好在張子鑠提前打了電話,等他來的時候,服務(wù)人員不卑不亢將他請進了401包廂。
他坐了一會兒,便有些坐不住了。心里總是嘀嘀咕咕的,總懷疑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該人的大人物。在包廂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過了一會兒,只是蔫蔫的走到房間門口,想要逃走。
可他剛打開門,就看見張子鑠一臉平靜的的站在門口,似是剛到。
領(lǐng)頭挑事的男人見來人,頓時滿臉堆笑,還沒來得及說些認錯的話,就被張子鑠猛的踹倒在地。
無論他怎么求饒,張子鑠都充耳不聞。
想他張子鑠一千萬級的畫家,對人體的結(jié)構(gòu)那也是比常人更加的了解。因此,他挑的全是那種疼卻不致命的位置,揍人揍的可以說非常有技巧。
又過了一會兒,張子鑠才終是解了氣,冷眼看著那人在地上打滾兒喊疼。他冷聲開口,“把另外的那兩個人的地址給我。”
被生活狠狠教訓(xùn)了一通的低配版“二世祖”此時也不敢違抗張子鑠的話,畢竟他打又打不過,疼又真的疼,便“只得”將“兄弟”的地址如實告知。
拳拳到肉,教訓(xùn)了出言不遜的人,張子鑠才終是出了一口惡氣。他優(yōu)雅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似是剛剛活動開筋骨。
低頭看了眼時間,或許真的是怕李木子真的會擔心到報警。便在不違反交通規(guī)則的情況下,又迅速動身,分別教訓(xùn)了了另外兩個。
待事情解決,他好心留下三人的醫(yī)藥費,拿了三人簽好字的和解書,這才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這么些年,張子鑠一直都是冷鍋冷灶的過日子。
而此時他站在別墅門前,不知所措的瞧著他獨自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不再似往常一樣清冷荒涼。竟能和諧的融入四周,也是燈火通明,顯得那般平凡溫暖。
張子鑠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此時,他才終是感覺到:原來,有人等著回家,是這般感受。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份陌生又熟悉,熨帖又有點委屈的情緒收好。
想到房子里那個時而氣的人牙根癢癢,時而又軟萌的讓人心都要化了的小混蛋,張子鑠心里不由的涌入一股暖流。
男人緩緩走到門口輸入密碼,推開了家門。
本以為門前的景象便已經(jīng)是他此生最溫暖的時刻了。
誰想他剛一開門,心尖上的小姑娘跟個小炮彈一樣,沖到他面前,揚著一張寫滿擔憂的小臉,仔細檢查他是否受了傷。
男人安靜的立在原地,任由她上下打量,嘴角笑意溫柔,“乖,不擔心。我沒事?!?p> 說完,便珍而重之的將小姑娘扯進懷里,緊緊抱住。
看著不遠處沒來的急鎖住的樓梯,他頭一次覺得,之前那一道道的鎖.......簡直就是他昏了頭了!這分明就是將小姑娘的活潑靈動,溫柔小意,天真爛漫給鎖住了!
要不是這些破鎖!這樣軟糯主動的李木子,他怕是早就享受到了吧?!
暗自忍下心里的那一點點委屈,張子鑠將懷里的小姑娘摟的更緊了些。
果然,長大是件好事兒!
這回,他再也不會像小時候,被迫離開她了。
如今,他再也不受別人的限制,只要小姑娘愿意,他就不會再離開她了!
許是白天又累又糟心,小姑娘強打著精神盯著張子鑠吃完晚飯,這才在男人的催促中,打著哈欠,乖乖上樓睡覺去了。
等到張子鑠洗完澡,回到臥室就看見白天瘋玩瘋鬧的李木子早就睡的昏天黑地了。
他輕手輕腳的坐在床邊,借著房間里微弱的月光,看著睡的小臉紅撲撲的小姑娘,忍不住抿唇輕笑。
剛抬手想給她掖一下被角,男人無聲皺眉呼痛。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不小心磕在桌子上的胳膊。
張子鑠:.......
果然,智商是會傳染的。
跟這個拿東忘西的小兔子呆久了,自己也不像從前那般謹小慎微了。
畢竟,之前,他雖不敢說從不受傷。
但他能保證:從來都沒在打別人時,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絆栽的經(jīng)歷。
張子鑠一邊隨意的揉了兩下自己磕紅的手肘,一遍在想:這個世界上,為什么總會有這樣一群人?
他們?nèi)宄蓤F的聚在一起時,橫行霸道,隨意欺辱別人,簡直兇的不得了。
可若說他們異常團結(jié),那還真說不上。只要稍微強勢一點,倒也能輕而易舉將他們打散。
再之后,便是一盤散沙,個個都異常脆弱,不堪一擊。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布滿各式各樣傷痕的大手,緩緩的握了握拳。
暗嘆道:果然啊,學會打人之前,總是要先學會挨打的。
張子鑠正坐在床邊出神,睡的正香的小姑娘突然一把環(huán)住他的腰。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撩撥他?月黑風高的,這小混蛋竟然還在他腰側(cè)輕蹭了好幾下!
他也不得不承認,越是和小姑娘朝夕相處,他便是越發(fā)的沒出息。
縱使心頭被她勾出的邪·火無處撒泄,卻仍是不僅舍不得拉她起來瀉·火。
反倒瞬間叫她這幅依賴意味知足的小樣子徹底取悅。
男人低頭輕笑,輕手輕腳的起身,嘆息著再一次進了浴室沖澡。
等到他把那些礙眼的鐵鏈子,門鎖之類的都收好,才又回了臥室。
似是對自己的自制力不太自信。他輕躺在小姑娘身邊,隔了被子抱住她。
過了半晌,男人輕輕的親了親小姑娘的腦門兒,小聲低喃,“寶貝放心,任何對你有威脅的人和事兒,我都會替你解決。從今以后,沒有人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