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緒風要轉(zhuǎn)身時,應韶叫住他,“還有什么事嗎?”聲音傳到應韶的耳朵里,感覺耳朵癢癢的,在心里喃喃道真是個禍國妖妃,自己真真是把持不住了。
“遲緒風,你是被蚊子咬了嗎?”
“怎么會,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蚊子早就沒了?!?p> 應韶裝作純情少女,不諳世事的樣子,無辜疑惑道:“可是,可是你的耳朵為什么這么紅,是過敏了嗎?”
“應該,應該是吧。”
應韶看著遲緒風的背影,好像落荒而逃的樣子,笑岔氣了。
應韶接下來這幾天靠著向遲緒風補課的借口近距離的欣賞美色,應韶喜歡遲緒風講解題目的時候,因為他眼中滿滿當當?shù)亩际亲约骸?p> 喜歡他講完題目抬頭盯著自己問聽懂了嗎,四目相對,喜歡他不厭其煩反復地在同一個題目上。應韶覺得自己無藥可醫(yī)了,想溺死在遲緒風的眼睛里。
深夜里,應韶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眼神冰冷無情,盯著鏡子上的自己低喃:“為什么,為什么他還要三心二意,為什么不喜歡自己,明明自己都這么努力了,努力讓自己變得溫柔干凈,就是想讓他不要怕啊?!?p> 真糟糕,陰暗的天空,想殺人了。遲緒風,你要是喜歡上別人了,我會忍不住殺了你的。
不,我怎么會忍心殺你呢,你要是背叛了我,我會把你四肢砍掉,把你圈畫在我的禁地里。
只有我們二個人,那時你眼中就只會有我一個,我不死,你永遠都逃不掉,只能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你會恨我嗎?恨也好,至少忘不了我……
眼尾流出一串清澈的液體,應韶呆住了,用手撫摸著眼尾,液體源源不斷:“這就是淚嗎,為什么從眼中流出有熱流,手摸上去是冷的。”這是應韶記事來第一次哭,感受到淚的存在。
第二天,應韶一如往常去給遲緒風買早飯,去學校,來到班把飯放在遲緒風的桌子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吃著。
應韶昨天看見那一群女生向遲緒風遞著情書禮物,羞澀的述說著自己的心意。應韶在忍,她等待著遲緒風的拒絕,可是她看見了遲緒風的笑容。
那么一茍言笑的人,竟然笑了,雖只是淺淺一笑。她不知道的是遲緒風余光瞥見了她,故意做戲給她看。
自己給他送一年多的飯,他始終是疏遠的,從來沒有朝她笑一下。心里有著一股邪惡的血流叫囂著,很抓狂,應韶忍住了,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不懂得忍,不忍辱負重的話,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
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去,她還是那個張艷的不可一世的應韶,那個一直折磨別人的校霸。
她沒看見,眾人走后,遲緒風厭惡的將一大摞的情書和禮物統(tǒng)統(tǒng)扔進垃圾桶中,那個少年有著一身反骨,想要活著的念頭。
看見了遲緒風,應韶注意到他眼中的紅血絲,走到面前:“你怎么了?是昨天沒睡好嗎?”說著要摸他的額頭,遲緒風猛得推開她的手,許是沒注意到力度,把應韶推倒在地。
地上有打碎的玻璃杯,還沒來得及收拾,應韶硬生生的扎進了那一片玻璃渣中,由于是手撐著地,一只手直直扎在玻璃渣。大片渣子直接捅進手腕處,不一會兒,鮮血涌了出來,染紅了大片的瓷磚。
應韶握住手碗,沒看遲緒風一眼,跑出了教室而不知蹤影……
眾人都驚呆了,沒有想到溫文爾雅的遲緒風會推應韶這個霸王。
這是第一次見應韶吃虧,別說莫名的還有點爽,誰叫應韶太囂張跋扈了呢,沒人敢和她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