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將軍夫人她聲名狼藉(24)
讓皇后高興不起來的不僅僅是貴婦們,還有姍姍來遲的太子妃。
“兒媳恭祝母后芳華永駐。”
雖然姜珠長得不如姜嫵,但是和已經(jīng)年老色衰,久無恩寵的皇后比起來,她起碼還有年輕的資本,穿著一襲半新不舊的衣裳站在皇后面前表孝心,卻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jīng)惹怒了皇后。
“聽說太子妃最近很忙,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皇后也不叫起,只是坐在上位淡聲音問道。
“回稟母后,兒媳近日不過忙碌一些小事而已,母后的壽誕才是大事,不敢讓母后費(fèi)心掛念。”
“太子妃有心,宮內(nèi)宮外人人皆知,本宮自然是要掛念的?!?p> “多謝母后慈愛?!?p> 慈愛,這會兒但凡姜珠抬頭看一眼皇后娘娘的眼神,恐怕都說不出這三個字。
太子來賀壽的時候,姜珠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和皇后說話的命婦的下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又做出了什么的姜嫵心有憤恨,自然而就流露出了一點。
“兒臣來給母親賀壽了,母親安好,兒臣祝母親千歲之壽安康?!?p>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皇后對姜珠不滿也沒有連累自己的兒子。
旁邊一直陪著說話的貴婦們也察覺到了太子來了之后皇后的心情好了一點,于是連連在一旁夸贊太子孝順。
一番吹捧下來,皇后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點。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有人提出來了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送了什么壽禮,想要開開眼界,本來可能只是無心之言,但是她并不知道今日太子妃送的是什么禮物。
東宮今日節(jié)儉的名頭是已經(jīng)做出來了,這種時候太子妃也不好拿出太晃眼的東西,左思右想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到了這個餿主意。
她給皇后娘娘的壽禮是一盆松景。
這禮物說寒酸吧,有點,說大氣吧,勉強(qiáng),隨便給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可能也算過得去,但是這可是皇后,拿這么一點東西來敷衍皇后,還是在皇后的壽誕之上。
皇后的臉色難看程度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被連帶提起來的姜嫵送的禮物就要大氣得體的多了,是一幅玉石做的牡丹屏風(fēng)。
“唯有牡丹真國色,這屏風(fēng)除了皇后娘娘自然再沒有人更合適用了?!?p> 貴婦中識貨的人不少,姜嫵的這個禮物的確送的漂亮,瞬間就把姜嫵的踩到地底下。
在皇后變臉的時候,太子的心里對姜珠這次選得禮物也多有不滿。
最近稍微做做樣子便算了,沒有想到母后的壽誕姜珠居然也如此作態(tài),難道他堂堂太子竟然連母后的壽禮都如此簡陋嗎?
兩相對比,姜珠還不如姜嫵,就算人家喜好奢靡,但是在今天的這種場合,她送的東西要比姜珠送的合適多了。
原本以為姜珠雖然樣貌不如姜嫵,但是好歹有腦子,不會拖累他,沒有想到連這一點她都被姜嫵比下去了。
真是愚不可及!
“太子李恒悔意值+3,目前進(jìn)度20?!?p> 引靈蝶本是姜嫵本命空間里的靈物,因為姜嫵用不習(xí)慣管理局的系統(tǒng),所以直接讓引靈蝶從管理局直接復(fù)制的一套系統(tǒng)功能,現(xiàn)在看著小家伙一板一眼的播報進(jìn)度的樣子,姜嫵還覺得有幾分新鮮。
“一點點播報太慢了,等到下次過半了在告訴我好了?!?p> “好的主人?!?p> 皇后這個壽誕過得不痛快,太子對姜珠也多有不滿,滿場的貴婦們也都不是傻子,多少看出了一點端倪,結(jié)果就導(dǎo)致了后面的姜珠一直都是出于無人問津的狀態(tài)。
被丈夫和婆婆這樣對待,姜珠的指甲在手心都要掐斷了。
最讓她無法忍受的其實還是姜嫵在這種場合比自己還要出彩。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姜嫵這會兒肯定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了。
李恒卻是在姜珠和姜嫵的兩相對比之下對姜嫵更加另眼相看了。
“嫵兒今日打扮的很漂亮。”
在姜嫵意興闌珊想要走人的時候,李恒走了過來。
從前原主眼巴巴盼著他回一個眼神都難,如今卻像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的李恒看向姜嫵的眼角眉梢都帶著撩人的意思。
男人啊,真賤啊。
姜嫵笑了笑:“我以為太子喜歡太子妃那樣的裝扮?!?p> 畢竟東宮太子夫婦鶼鰈情深的佳話也不是旁人捕風(fēng)捉影,太子在很多細(xì)節(jié)上也都是花費(fèi)了功夫的。
女子就是愛吃醋,如今她們姐妹二人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合這種事情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太子心里覺得有些甜蜜的負(fù)擔(dān),在最近接連不斷的麻煩當(dāng)中因為姜嫵的‘吃醋’竟然覺得心中舒坦了一些。
“太子妃今日有些失禮,你這樣的才是剛好?!?p> “是嗎?我也覺得很好,畢竟花了不少將軍的銀子,不過將軍對我很大方也不心疼?!?p> 姜嫵撥弄著手腕上的玉色珠串,輕描談寫道。
太子的眼神卻不復(fù)剛才的溫和。
實話實說而已,的確是花了趙瑯不少銀子,只不過他心不心疼姜嫵不知道,但是那個黑頭黑臉的小廝倒是十分心疼的。
從姜嫵的嘴里主動提及趙瑯,和從下屬的嘴里聽到得到?jīng)]有感情的匯報又是不一樣的。
雖然監(jiān)視將軍府的人并不是因為姜嫵才布置下的,但是每次聽到了趙瑯和姜嫵有什么親密接觸的匯報的時候,李恒總是會覺得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聽旁人說都已經(jīng)是這樣,更別說是從姜嫵的口中親自提及了。
不過就是一個流民堆里無父無母的野種罷了,就算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他又有什么資格撿了去?
要不是父皇偏心愛重趙瑯,他大可不必這么大費(fèi)周章結(jié)果反而連累了自己被父皇不待見,直接辦了了事。
說來說去,近日積攢的怒火又有了新的去處。
都是趙瑯的錯,若不是他,身為太子的他也不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殿下,您去哪里?。俊?p> 姜珠本是尋李恒而來,結(jié)果迎面就看到步履匆匆的李恒頭也不抬的和自己擦肩而過,而在李恒離開之后,姜珠看到了靠在窗邊眼角帶笑的姜嫵。
她在笑什么,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