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黃沙傭兵團確認了一下找人的告示上邊的待遇不假后,找到了黃沙傭兵團這條路的寧凡,生活再度陷入了平靜之中。
他想把最后一兩個月的寧靜生活安靜過完,再去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一個星期不知不覺已然過去。
就在一天的傍晚,他結束了睡眠后,卻意外的看到食堂的一出圍了很多人。
墻上邊用一張紅紙寫著:后日將進行換班,具體情況請聽從老師安排。
有很多并不識字的人在聽著懂一點字的人的解釋。
寧凡看著告示,有些惘然。然后他照常去采藥了。有些事情必須要做。
生活就是這樣,總是有所波折。
黃沙傭兵團位于鎮(zhèn)子的東一帶。離孤兒院還是又較長的距離。他在第二天中午就出去了。
走了挺久才到鎮(zhèn)子東邊,明顯能看出這邊更繁華。建筑也更高大。
鎮(zhèn)子東邊那是通向內陸的方向。常有商戶貿易來往。
稍微走了兩段路,這邊有許多的人來來往往,大多是一些肌肉健碩的男子,多為三十歲為主。
一路走來,寧凡腳步慢慢的,仔細的觀察著這些以前見不到的風景。例如許許多多的酒館飯?zhí)茫镞叺娜撕染瞥燥?,好不快樂?p> 甚至他還看見一些“特殊”場所,里邊的女人穿著暴露的衣服,甚至是穿著低胸裝,露半球,讓人移不開眼。
寧凡看了幾眼,搖了搖頭,完全沒有興趣。他不懂為什么要把錢花在無關的人身上。
遠遠的看見了掛著黃沙兩個大字的建筑。
想了想,他戴上了一個貓咪面具,就是上次黑街去買的。
如果可以,他喜歡帶著面具與別人交流。這樣自己的年輕面容帶給自己的阻礙會小一些。
戴好后,他沒有怎么猶豫,直接往里邊而去。
里邊是大廳,他進去后,入目的是很大的空間里有幾個高大的架子。架子上貼滿了很多不同的紙張。他走進一些,才發(fā)現紙張上邊寫的是委托內容。
架子后邊還是很空曠,只有一扇門,推開門,慢慢走過長長的走廊,入目的是一個柜臺,柜臺后幾個人在埋頭處理什么東西。
他走過去,問到:“想要加入黃沙傭兵團,是在這兒嗎”
過了幾秒鐘,埋頭的人中有一個人抬起了頭,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是的,請問您的實力是什么等級呢,我好給您配好對應的牌子”
“我是白銀級的實力”
“白銀級嗎”,女人低聲念叨了一句,就從柜臺摸了一塊銀色的牌子,還拿出一只筆來。
“您有自己的代號嗎”
“白貓”
“好的,白貓。”說著,她刷刷的在銀色牌子上寫下白貓兩個大字。
將牌子遞給寧凡,她輕聲問道:“請問您對黃沙傭兵團的各種制度有了解嗎,我可以給您詳細的介紹一下?!?p> 寧凡自無不可,她就慢慢的講了起來,和那張紙上的內容差不多。除了介紹了加入傭兵團分成制度更好外,還多了一個積分制度。這也是加入黃沙傭兵團才有的。
積分制度,就是你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會積攢一定的積分。若是積分足夠,就可以兌換一些東西。
簡單快速的講了一遍,她輕聲問到:“您愿意加入黃沙傭兵團嗎”
寧凡點點頭,他本來就是沖著這里的高福利來的。
“那我們就是同事了”,女人的態(tài)度熱切了一點,伸出手來:“我叫薇薇”
“白貓”
兩人握手一觸即分。
“請給我們一個常住地址,請不要介意,這是為了能夠找到你?!?p> “明天給你,我暫時..不方便”
“當然,期待您明天來到”
簡單的交流過后,寧凡轉身離去。他得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畢竟明天就換班了啊。
薇薇坐到地上,其他的人不同的看著她,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女人手下就有一個人了。
黃沙傭兵團的結構很松散,它像一個平臺提供服務,賺取抽成。不一樣的是,他因為有一個三階頂端的團長,所以貴族的影子沒有太過滲入這個地方。
除了醉心修煉的團長,神秘的副團長外,里邊的話事人就是他們幾個總指揮人。他們手下都有各自的簽約者,這是黃沙傭兵團的核心力量。
其實是寧凡搞錯了,這里不是加人的地方,他只是看到柜臺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位升入核心不久的女人就迎來了她的第一位手下。
本來看著不怎么高大,以為一個雜魚走錯了,就等待輩分最低的薇薇把他轟走,結果讓她撿了個漏。
回到了住處,他可以看見三個經常看不見蹤影的男孩如今愁眉苦臉的聚在一張床上。
寧凡進來,雙方對視了一眼,各自繼續(xù)自己的事,只是,談話的聲音小了許多。
他沒想太多,原本想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但實在沒必要收拾。他的家當就一把劍,兩個面具,還有一些藥劑,兩三件換洗衣服,洗漱用品。明天早上拿著東西離開就好,如此就沒事了。
本來想就此睡去門后傳來了推門聲,一個胖乎乎的腦袋探了出來,是食堂的李大媽。
寧凡轉頭望去,她看到了寧凡,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小寧啊,總算找到你了。我下午去了你的住處,后山,都不在。還以為你已經搬出去了呢,還好找到了?!?p> 兩人來到外邊空地上,寧凡不解問到:
“真對不起,讓您這么找。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沒事,就是來說句感謝的。感謝張老師關照我的孫女,這份情大媽記住了,如今我的孫女順利的學了寫字,算數,這樣下去能嫁一個好人家呢”
大媽臉上洋溢著欣喜,嘮叨著自己就是吃了不會寫字的苦,不然嫁一個更好的人家,也不用現在一把年紀還要操勞了。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寧凡想到了第一次大媽莫名其妙的給自己肉包子的場面,當時就奇怪呢。
孤兒院很輕松,但這里沒那么多溫情。他一直疑惑難道真是大媽見自己很努力就想幫一把?具體原因他真的太忙而懶得追尋,這樣的自己是否太過懈怠。
那份肉包子的情意溫暖了他很多次,但原來這份珍貴禮物的價格,早已經被別人支付了啊。
她從來沒提過這些呢。
自己是不是太過傲慢了,一直拒絕別人的心意,卻在被人無聲擁抱著。
無聲的痛苦鋪面而來。
‘張姐啊,我該怎么說呢,你太溫暖了,這種溫暖讓我害怕,害怕失去啊’
張玉對寧凡太好了,這份近似于犧牲的情感,讓他難以承受,就像下水道的生物見不得光。
張玉的每一次對他好,都會讓他想到小時候的母親,那種溫暖與悲哀并存的痛苦。
為了他的成長,張玉愿意和處于矛盾中的家庭妥協(xié),這就是寧凡痛苦的源泉,這份痛苦從三年前就開始了。
恍恍惚惚的和大媽道別,他撲在床上,心情少見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