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皇家出生的人都是這樣,溫靜姝這樣想道。
她必須離開八王府了,她要出去找阿姐、找圣主,查出所有的事情,待在這里行動非常不方便。
該如何脫身?
溫靜姝想一想,決定試一試這幾日想到的辦法。
“王爺,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溫靜兒,不知道你是否同意讓我離開?”
“不可,皇宮里的那人不知道?!?p> 溫靜姝剛想搶話,拓跋云蕭比他快一步,“如果讓皇上知道你是假冒的,那你只能橫著從這里出去了?!?p> “他們的目的王爺心知肚明,而我萬萬是完成不了這個(gè)任務(wù)的,現(xiàn)在只是在拖延,可也只是緩兵之計(jì)?!睖仂o姝無奈地說道。
“你不替他完成任務(wù)了?”拓跋云蕭抬起頭看著她。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從來不是他們的人好嗎?”
“我跟你說過了,我剛來這里,誰也不認(rèn)識?;屎笙逻_(dá)的任務(wù),我只是迫于形勢敷衍罷了?!?p> “那你不用走,本王會來處理這件事情?!蓖匕显剖捫睦锬赜趿艘豢跉?,聽到本人的確認(rèn),心里似乎舒服很多。
“我要走的,王爺,我并非你的良配,我在這本就是一個(gè)誤會?!?p> “王爺,不如我們合離吧!”
拓跋云蕭驚愕。
“只有這樣,溫靜兒才能堂堂正正地從這里出去?!?p> “你是皇上賜婚的,豈是你想退就退的?!?p> “王爺,這個(gè)我已經(jīng)想好對策了,你且看著吧!”溫靜姝自信滿滿。
書房。
拓跋云蕭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書,右手握著拳頭,不停地在桌上摩挲著,久久沒有翻下一頁。
“王爺?”丁離等的實(shí)在有些辛苦,這王爺從進(jìn)來開始就沒講過一句話,也沒讓他離開,這是怎么了?
“如影那邊如何了?”拓跋云蕭回過神來。
“稟王爺,如影來信說,那無常丹效果很好,營中兄弟用了之后,不出一日就有了明顯的恢復(fù)。他也將這丹藥拿去給藥仙研究,看能不能找全配方,為我們所用?!?p> “嗯,好用就行。”這溫靜姝還真有點(diǎn)本事。
“王爺,我還查到了那個(gè)谷蘭姑娘,不出王爺所料,谷蘭的尸首被人給挖了出來,來人在她身上找了許久,似乎在找什么東西,又沒找到,尸體被扔到了一旁沒有帶走,像是丟棄一個(gè)廢棄的棋子一般?!?p> “更可疑的是,后面又來了一撥人,看到尸體暴露在外面很是驚訝,他們確定了一下死者身份,然后又將她埋了進(jìn)去?!?p> “你是如何確定是兩撥不同的人?”
“回王爺,屬下聽王爺吩咐,一直在旁邊看著。第一撥人來的時(shí)候,他們說話的語氣像是男人,說話的內(nèi)容小的沒聽懂,不是西遼國的話?!?p> “第二撥來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很細(xì),像是女人的聲音,還聽到了一些哭泣聲?!?p> “派人跟蹤這兩撥人的嗎?”
“派了,可是兩撥人都非常謹(jǐn)慎,我們的人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不敢靠近,除非他們有新動作,不然我們無法確定他們是何人?!?p> “不急,看著就行,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的。這個(gè)谷蘭不簡單。”
拓跋云蕭又想起了今夜帶溫靜姝逃走的那女子,那眼神實(shí)在太像一個(gè)人了,可是臉不對,身形也不對。
不過,這兩個(gè)人都有一個(gè)共同點(diǎn)!
都和溫靜姝有關(guān)!
所以,溫靜姝是最關(guān)鍵的,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有從溫靜姝身上下手。
如果事情不僅僅是個(gè)人恩怨,而涉及到鄰國紛爭,就他眼下的身份,那就更難辦了。
“丁離?!?p> “王爺,我在。”
拓跋云蕭想一想,然后說,“在大都,夫妻二人和離需要具備哪些條件?”
“我大都的禮和法,夫妻二人和離有三條:一是違律為婚;二是義絕;三是七出。王爺你問這個(gè)為啥?”丁離非常吃驚。
“莫不是王爺想同王妃和離?”
“沒什么,最近盯緊王妃,如果有什么異動,馬上來告訴我?!?p> “是,王爺?!蓖鯛斦媸且獪?zhǔn)備同王妃和離呀,這好不容易娶回來一個(gè)媳婦,還沒有瓜熟落地就飛了,這可怎么行呢?別人家的王爺早就一個(gè)抱倆了,自家王爺娶了媳婦還是一個(gè)人睡覺的。
丁離心神不寧地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溫靜姝就將丁離找了去。
“丁離,麻煩你將大都適合婚配的女子名單給我弄一份來。”
“王妃,你這是?”
“我要給王爺找媳婦?!?p> 真的嗎?丁離大喜。
他對這個(gè)王妃沒有壞感,覺得她挺好相處的,不像是會殺王爺?shù)娜?。本來還尋思著,如果讓她早點(diǎn)為王爺開枝散葉,這倒好,這王妃比他還上心。
王爺啊,王爺,你可真有福了。
“對了,先不要告訴王爺哈?!睖仂o姝交待。
“小的明白?!倍‰x也覺得沒必要告訴王爺,好事一樁,王爺不用賞他,哈哈。
看著丁離遠(yuǎn)去的背景,溫靜姝心頭又生一計(jì),對身邊正在打掃臥房的翠竹說,“翠竹,你們家王爺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子???”
“王爺啊,”翠竹停下手里的活說,“我不清楚啊?!?p> 想想也是,這么多年,這王爺身邊連一個(gè)親近的姑娘都沒有,從哪里得知得了呢?
“翠竹,你這樣......”溫靜姝在翠竹耳邊說了一陣。
翠竹不敢相信地看著溫靜姝,“王妃,你確定要這樣嗎?”
“不然呢,去吧,相信自己?!睖仂o姝將翠竹推到了門外。
翠竹走一步回一次頭,王妃,你確定王爺不會把我拉出去打一頓?
臥房。
透明的青帳隨風(fēng)徐徐晃動,床上的人兒眉眼緊閉,睡得很安心。長長的睫毛映襯在皙白的臉上,兩只修長的雙手懶懶地放在胸前。
桌上淡淡的龍涎香四處飄散,整個(gè)屋子一片清香。
雖然昨晚睡得很晚,可拓跋云蕭覺淺,每日到這個(gè)點(diǎn)其實(shí)已經(jīng)醒了。
不過,他習(xí)慣起床前習(xí)慣先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思索一番腦海里的問題。
一陣荷花香隨著房門推開,襲面而來。
再接著,一陣輕輕的腳步緩緩向床邊走來,直到帳邊。
“王爺,你醒了嗎?”一聲很嗲很嗲的女子聲。
拓跋云蕭覺得這聲音太奇怪,皺著眉睜開眼,突然被眼前的人嚇了一大跳。
眼前的女子化著濃濃的妝,全身上下打扮得花紅柳綠的,特別是腰身,用一根腰帶綁得緊緊的,腰變得細(xì)如柳枝,身形都快勾勒出水來了。
“翠...竹...你這是何意?”拓跋云蕭把被子往自己身邊挪緊了些。
“王爺,你喜歡奴婢嗎?”翠竹邊說邊朝拓跋云蕭曖昧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