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一物降一物
“他死了?”尚卿文一愣,真死了那砍我的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我很久沒見過他蹤跡,和死了沒有差別。”楚子航裝出一副毫不在乎那男人的模樣。
“或許,他只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尚卿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言安慰著楚子航。
明明他們不應(yīng)該是這種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只是表面朋友。甚至必要的時候,他應(yīng)該會從背后捅楚子航一刀才是。
但看見這臭小子逞強的模樣,尚卿文想到了過去的自己。
以前他也是這樣,逞強著一個人離開,想要開啟屬于自己的故事,但最終故事的結(jié)局卻是悲劇。
楚子航如果真的不在意,他不會加入卡塞爾學(xué)院,他應(yīng)該做一個乖孩子,陪在他那天然的媽媽身邊,然后做一個優(yōu)秀的工程師或者學(xué)者。安安分分的過著日子。
可他來到了卡塞爾,據(jù)說是他自己找到了卡塞爾學(xué)院,甚至為了變強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將自己的血搞成那種鬼樣子。
尚卿文佩服著這個一點也不坦率的倔強男孩兒。
兩人又喝了一杯,隨后各自躺在床上想著各自的事情。
第二日
趙孟華愁眉苦臉的走在BJ街頭,他本來是帶著柳淼淼來BJ見一見家長的,可臨到關(guān)頭,他和柳淼淼吵了一架。
他本以為柳淼淼是有修養(yǎng)的女孩兒,心胸不會像陳雯雯那樣狹窄,從來不會和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可趙孟華發(fā)現(xiàn),他錯了。再有修養(yǎng)的女孩兒,一旦吵起架來都是那么的潑辣。
也許世界上不會吵架的女孩兒根本就只存在于夢想之中。
趙孟華恍恍惚惚的走進了地鐵站,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兒了。
雖然他們總是吵架,但在那之后陳雯雯總會柔軟下來,給他一個臺階下,可柳淼淼并不這樣,突如其來的爆發(fā),比以往任何的矛盾都要激烈,而那個小公主之前總是那樣溫順的模樣。
可到了這種情況,卻變得格外地執(zhí)拗。
趙孟華有些累地嘆口氣,有些人總要在失去后才知道的好。
可,他已經(jīng)不好意思再回頭去找那個姑娘了。他當(dāng)然看見了微博上傳的沸沸揚揚的“蒲公英告白”。
那被譽為今年最浪漫的告白,女主角正是陳雯雯。雖然電視臺給并沒給兩位主角鏡頭,給他們保留了隱私。
但他當(dāng)然一眼的認(rèn)出了那條白裙子,自然也聯(lián)想到了那窮酸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是誰。
路明非,那個曾經(jīng)他總是看不起的小子,不知不覺已經(jīng)高高在上了,連帶著,那路明非喜歡的女孩兒也好像變得高高在上了。
趙孟華拿出了手機,手機并沒有保存她的電話,他早已經(jīng)將她的電話從通訊錄里刪去。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敲出了她的電話號碼。
他記得她的電話,并不需要通訊錄。
但他也只是記得她的電話而已,但那滿天的蒲公英緩緩飄落時,他才偶然想起,陳雯雯和他說過,她最喜歡的花是蒲公英,而自己每次送的都是玫瑰。
算了吧。
趙孟華嘆了一口氣,猛的抬頭,原本應(yīng)該很還是擁擠的地鐵站中,空無一人。
“喂,怎么....”趙孟華猛地一驚,心里開始發(fā)毛。這條線路的地鐵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人擠人,可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剛才不都是人嗎?
躲起來和我惡作劇?
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也沒有要拍真人秀來整蠱我的必要啊。
趙孟華趕緊拔腿就跑,可十分鐘過后,趙孟華在月臺上瘋狂喘氣。
沒有出口。
他拼命跑了快十多分鐘,他覺得那速度比自己高中時代參加田徑比賽時都還要快,可自己依然停留在原地。
他連忙掏出了手機,手機的電量已經(jīng)提示即將關(guān)機了。
他情急之下?lián)芡四莻€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她,將他拉黑了。
“草!救命?。■┪义e了,救救我啊!”
隨后屏幕熄滅,手機徹底關(guān)機。
一輛電車緩緩駛過,上面空無一人,車門緩緩打開。
。。。。。。
“呀!你們這里好亂??!”夏彌一臉嫌棄地看著亂成一團的房間,都快沒地方下腳了。
“嘿嘿,小師妹,男生宿舍都是這樣,很正常啦。”芬格爾從床上做了起來,嘴角留著炸雞的油。
“是嗎?好臟!”夏彌嫌棄的將一堆東西丟在了床上。
“這什么啊?”芬格爾立馬湊了過去,翻著那一堆袋子。
“BJ的特產(chǎn)小吃啦!我用腳指頭都能想著你們在酒店里就天天吃這些沒有營養(yǎng)的快餐,吃多了會影響身體的?!毕膹洔惖搅顺雍降纳磉?,“雖然是工作,但如果來了BJ就一直縮在酒店吃垃圾快餐的話,不是很可惜嘛,你說是不是呀,師兄!”
正在密切關(guān)注著地震波的楚子航,瞄了夏彌一眼,“謝謝?!?p> “你們組的其他人呢?”尚卿文也是醉醺醺地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凱撒和諾諾姐出去實地調(diào)查了,零不知道去哪兒了,她總是神出鬼沒的!”夏彌回答著那個精神很萎靡的紅毛師兄。
“我?guī)湍銈兪帐笆帐?!簡直看不下去了!”夏彌叉了叉腰,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樣?p> “我來幫忙!”芬格爾興奮地舉起了雙手,反正這里所有的事情都被楚子航一人包攬,他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陪小師妹一起整理整理清潔,感覺很是不錯。
“喂,你當(dāng)心被武士刀砍肚子哦,我可救不了你?!鄙星湮臏惖搅朔腋駹柕亩呡p輕提醒著,要是他對楚子航的妞兒下了手,被楚子航給砍了他可管不著。
畢竟楚子航外號可不是衰仔,那是被學(xué)院懷疑有暴力傾向的殺坯。要是有人搶了他的女孩兒,那絕對和路明非是兩個極端。
他肯定會一個人一手拿著刀,一手提著沖鋒槍,然后腰間的掛滿手雷的攔在婚車前。
然后非常帥氣的對新娘說:“今天我就是要帶你走,我看看誰敢攔我。”
芬格爾愣了愣,瞥了一眼楚子航,賤兮兮地笑著,“沒事,楚師弟他尊老愛幼,心胸寬廣得和太平洋一樣!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的,而且我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不用擔(dān)心?!?p> 楚子航?jīng)]有說話,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夏彌。那姑娘正挑著眉毛,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
仿佛是在期待楚子航有什么吃醋或者不滿的反應(yīng)。
楚子航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哇,師兄你原來會笑?。∧阈ζ饋硗浀?!”夏彌對于楚子航的反應(yīng)感到十分滿意。
但楚子航立馬繃住了臉,靜靜的處理著數(shù)據(jù)。
“再笑一個嘛!師兄在笑一個嘛!”夏彌將臉湊到了楚子航的臉邊,咧著兩顆小虎牙繼續(xù)調(diào)戲著這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坯。
尚卿文和芬格爾兩人,輕輕一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