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寂,陳若缺走在被月色籠罩的南平城內(nèi),此刻他已經(jīng)是渾身酒氣,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而在酒樓內(nèi)的蘇杭、蘇福二人,已經(jīng)沉沒在那溫香軟玉之中。
酒過三巡,在陳若缺左一口仙師,姐姐們右一口紅唇之中徹底淪陷,把他們來此地的目的全部告訴了陳若缺。
一是為了那天外隕石,二是為了南隕仙坑三日后招收弟子。
“不過是一群沒有下過山?jīng)]見過女人的野人而已,就這等心性恐怕此生也無法修成大道?!标惾羧毙闹欣湫?。
他仰頭看天,喝了三壇酒要不是開啟了穴道元海,恐怕他以前的身子骨能直接喝死過去。
呼~
陳若缺長長的吁出一口酒氣,在略微有些寒冷的夜晚形成了霧氣。
“問世間!誰是敵手!
問英雄,誰是英雄!
何人與我相對飲?
唯與明月碰觥籌!”
手指彎曲扣成杯狀,陳若缺對著高懸在天空之上的明月舉了舉,仰頭喝下那杯不存在的美酒。
體內(nèi)的無相混沌氣從元海出發(fā),流淌在周身四肢百骸的穴道之中,將酒氣驅(qū)散。
“嗯?”
陳若缺運(yùn)轉(zhuǎn)元力的同時,就感受到有幾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想不到第二次試探來的如此之快?!彼闹幸讶挥械?。
他繼續(xù)裝作踉踉蹌蹌的樣子,往自己的宅邸走去。
果然不遠(yuǎn)處的拐角,兩個身穿黑色衣服蒙著嘴巴的身影,相互示意,提著棍子追了上去。
“什么人!”陳若缺轉(zhuǎn)身,結(jié)果迎面而來的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木棍。
“元海二重天,城主府的人........沒猜錯,城主對我依舊有戒備心,不過沒有動殺意。”陳若缺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以他現(xiàn)在元海四重天,弄死這兩個偷襲者很簡單,只不過自己就會暴露能修煉的事情。
一個廢物突然能夠修煉,那么他肯定是身懷重寶有奇遇在身。
“葉如山,這是你逼我的,這個仇我必然會報。”陳若缺咬牙,將無相混沌氣包裹在身體的要害處。
隨著棍子的落下,陳若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救命啊!殺人了!”
兩個人一棍又一棍打在陳若缺單薄的身上,疼的他佝僂成一只蝦,哪怕成為了一個武者,面對這種毆打不還手也是非常疼痛的。
“要是不想死,就把身上的寶貝交出來!”一個黑衣人拿著棍子抽在陳若缺胳膊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乃南平城典獄司長,你們這是襲官!”陳若缺故做嘴硬。
可不等他說完,又是一棍子抽在他的嘴巴上,這一下疼的他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陳若缺在地上翻滾,眼神之中滿是陰狠毒辣,可語氣裝作認(rèn)慫的樣子可憐巴巴的求饒:“二位大哥,我身上還有些銀子,二位大哥拿了去吧,我真的沒有寶物,我就是一不能修行的廢人而已!”
以往只有他審訊別人,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毆打過。他記性如同妖孽,見過的東西和人書都是過目不忘,這二人就是那城主府的親兵家??!
一棍又一棍落在陳若缺的背上打的他連連慘叫,為首的再次威脅道:“你若是在不承認(rèn),休怪我痛下殺手?!闭f罷,他丟下手中的棍子掏出一柄明晃晃的長刀。
陳若缺絲毫不懼,他的眼神透過胳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在那酒樓屋檐下,還有一個人正在觀察這里,想必那人是城主的心腹之一。
“大哥,我真沒有私藏了,我的寶貝就只有這么些銀子!你們拿了放我一跳活路吧?!标惾羧甭暻椴⒚那箴垼粩嘤絮r血從他破裂的眉角流出。
二人相視一眼,在陳若缺身上摸索再三,掏出一把銀票轉(zhuǎn)身就跑。
過了好久,陳若缺才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他的眼睛的余光從始自終沒有離開過屋檐之上的人。
“元海五重.......”陳若缺的混沌元?dú)飧惺艿搅嗽獨(dú)獾牡燃?,于是放開修為,拔腿便跑。
“嗯!”那屋檐上的黑衣人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容,說道:“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小兔崽子真狡猾!”
他身形飛掠,跟著陳若缺跑出好遠(yuǎn),來到了他宅邸不遠(yuǎn)處的胡同里。
這處地界就是陳若缺的地盤了,這個胡同四面八方全是空房沒有任何人居住在此,沒有任何眼線。
陳若缺就在此地停了下來,半張臉被鮮血浸染,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他頭發(fā)散亂皮膚慘白的樣子,像極了索命的女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葉心吧,城主府衛(wèi)兵小隊長?!标惾羧毖凵癖洹?p> 葉心點了點頭,不在隱瞞身份:“想不到平日里病怏怏貪財?shù)年惇z長,居然是一名元海四重的武者,藏的很深啊?!?p> 月亮藏入了云層之中,天地黑暗了下來,遠(yuǎn)處傳來幾只狗不安的叫聲。
“夜黑風(fēng)高,葉隊長恐怕你今日要死在這里了?!标惾羧毙α?,紫色的瞳孔寒光凜冽。
“陳獄長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比~心刷的掏出腰間的長劍,不屑的說道:“就別嘴硬了?!?p> 不知為何,葉心總感覺今晚的夜格外的漆黑,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陳若缺笑而不語,元海四重天的氣勢轟然爆發(fā)而出,衣衫無風(fēng)自動。
“元海四重!”葉心眉頭一緊繼續(xù)說道:“倒是我小瞧你了,認(rèn)為你只是一個愛投機(jī)倒把的小人,想不到你年紀(jì)輕輕修為卻也不弱?!?p> “多說無益。”陳若缺踏步向前,朝著葉心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沖鋒。
他想一戰(zhàn),此刻他的身體內(nèi)的隱疾在開啟穴道元海時盡數(shù)修復(fù),他體內(nèi)流轉(zhuǎn)著磅礴的力量想放手一試,看看自己現(xiàn)在有多強(qiáng)。
“我從未有過現(xiàn)在這般神清氣爽,來!”陳若缺朝著葉心的面門一拳轟出,體內(nèi)的混沌元?dú)庥縿樱@一拳帶著巨大的力量。
陳若缺雖然從未學(xué)過武道,但是他在黑獄之中解剖過很多人,對于怎么樣運(yùn)動發(fā)揮出最大的力量,他十分的清楚。
腳掌蹬地,扭腰送跨,一拳打出帶出破空風(fēng)聲。
鐺!
陳若缺的拳頭與葉心的劍碰撞在一起,葉心在瞬間就覺得邪門。
雖然陳若缺被他一劍震退,可自己附著在劍身之上的元力被吞噬了一部分。
“呸!”陳若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繼續(xù)勇猛的上前搏殺,一拳一腿力道勢大力沉。
可就在這時,葉心劍鋒一橫,嘲諷道:“沒有修行過任何武技,只憑悍勇可殺不死我?!?p> 陳若缺本能的感覺不對勁,立馬沉腰兩只腳猶如扎根大地之上,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也就在同時,葉心手腕翻動一瞬間斬出無數(shù)道劍芒,陳若缺只得雙手橫在胸前和脖子處抵擋這致命傷。
“百斬劍訣!”
下一秒,以葉心為中心,他的四周圍墻,青石所筑的地面皆是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深深的劍痕。
陳若缺只覺得手臂和大腿處傳來一陣劇痛,鮮血在延遲幾秒后才從傷口處流出,此刻陳若缺的手臂已經(jīng)被劍鋒劃成了蜘蛛網(wǎng)。
“反應(yīng)挺快的,你但凡在走近半寸,你就變成了一堆碎肉?!比~心冷笑,手中的劍繼續(xù)橫在眉心朝著陳若缺前進(jìn)。
只不過只有葉心自己暗暗心驚,他每一劍所裹挾的元?dú)?,斬在陳若缺身上都如泥牛入海,盡數(shù)消失,所以他決定不在拖延當(dāng)下殺死這小子,提他的頭回去見葉如山。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之中蠕動著,在葉心眼中陳若缺的身影似乎變得虛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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