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缺,你在搞什么?”
等待眾人散盡,包間內(nèi)一處陰暗的角落里,修長干枯的手從巴掌大的影子里伸出來,接著唐決的身影如同液體般從黑暗之中流出,出現(xiàn)在陳若缺面前。
陳若缺眼前一亮,他對于這血刺峰修煉的密法很感興趣,可以任意穿梭在黑暗中,這對于他的黑域有著出乎意料的默契配合。
不過他并沒有顯露自己的意圖,笑呵呵的說道:“這是我的任務(wù),唐師兄你逾矩了?!?p> “哼。”唐決冷哼,寂滅魔嶺規(guī)章森嚴(yán),他自然曉得不能隨意打探別人的情報秘密,但還是不悅的說道:“你才進(jìn)皇城不到半日,就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你已經(jīng)危險了。我只是來提醒你,若是做出對不起宗門的事情,那么我會親手殺了你的?!?p> 陳若缺點頭附和,十分贊同的說道:“唐師兄多慮了,我對宗門絕無二心?!?p> 只不過唐決不知道,陳若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更何況他身上有陳若缺覬覦的血刺峰秘術(shù)。他越是這么威脅陳若缺,那么陳若缺越是要偷偷在背地里搞點小動作出來。
唐決深深的看了眼陳若缺,他身為結(jié)丹境界高手,寂滅魔嶺八大峰排名第二可面對陳若缺那紫色冰冷宛若寒潭般深不見底的瞳孔,他不知為何總覺得背后毛毛的。
“太陰真人的名號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小心駛得萬年船?!碧茮Q從陰影里鉆出,他此刻出現(xiàn)在酒樓的最高處塔尖上,圓月映照著他干枯的身影隨后縱深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陳若缺原本掛著笑容的臉,又恢復(fù)成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用元力逼出體內(nèi)的酒氣,打開窗戶一躍而出,體表黑霧包裹也同樣消失在樓下陰暗的胡同之中。
而在同時,皇宮內(nèi)院的御書房內(nèi),一位身穿黃色龍袍的中年人手持文書查看著。
他龍眼怒眉,身材高大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股帝王的威嚴(yán)。他就是大夏帝國有史以來最富有野心的的武烈皇帝。
“好一句百戰(zhàn)沙場鬢未霜??!好一句朱門酒肉熏天臭!”武烈皇帝不住的頷首稱贊。
旁邊的老太監(jiān)有些不悅,說道:“此子在淋鹿書院門口寫下這篇鐵衣狀,老奴認(rèn)為他這是間接諷刺陛下的文治武功?!?p> “你錯了?!蔽淞一实蹟[了擺手,將文紙放下。背負(fù)雙手看向門外的星空說道:“他并沒有說錯,這些事情都是對的。五十年前攻滅拓跋皇朝,這些貴族們立下大功,我也找不到理由去打壓他們?!?p> 他沉默片刻,繼續(xù)說道:“不過寡人永遠(yuǎn)不會錯,現(xiàn)在這篇鐵衣狀足夠我重新整頓朝綱上下了。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來,你去查一查這人什么背景。”
陳若缺在夜半時分回到了陳千戶豪華的宅邸,他沒有絲毫驚動門口的寂滅魔嶺弟子,輕輕一躍翻墻而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漫步走在豪華的庭院之中,憑借著自己的判斷走至外飾最精致的房間外。
“這里應(yīng)該就是陳千戶的住所了?!?p> 陳若缺將黑霧擴散在四周,催動著體內(nèi)的黑獄顯現(xiàn)。
房間內(nèi)的陳千戶原本睡的正香,卻突然感覺到整個房間瞬間變得陰冷無比。
但是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確實恢復(fù)如常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不過自己的書桌前坐著一個年輕人。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陳千戶有些驚恐,他身為結(jié)丹境界的強者雖然境界不高,但是面對只有元海的陳若缺,他按理說絕對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要知道他如果能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這房間,也能悄無聲息的用刀刺入自己的脖子,陳千戶終于發(fā)現(xiàn)了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少年的恐怖之處。
“你在淋鹿書院有你自己的眼線,今天帶頭起哄的是你安排的人?!标惾羧闭旧?,背負(fù)雙手看著陳千戶,兩只眼睛宛若死水。
陳千戶抓了抓下被子,笑呵呵的說道:“陳公子你在說什么?我有點不明白?!?p> “呵呵,你當(dāng)真不明白?”陳若缺冷笑,緩緩說道:“我今日哪怕在淋鹿書院門口拉屎,那弟子也不會如此激烈反應(yīng)似乎有意針對我,進(jìn)行推波助瀾。而我剛來到這里見過的人只不過你和你的家丁三人。
你不用騙我,我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上對于人體最為了解的人。早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著手解剖人體觀察人的行為動作。你剛剛?cè)鲋e的時候,抓了抓被子你緊張到時候都會刻意去抓點什么吧?”
“小兄弟,你真的誤.....”陳千戶想狡辯,可還沒有說完他就發(fā)覺陳若缺的身上黑霧彌漫,似乎要將這個房間籠罩在內(nèi)。
“你不用解釋什么,我只需要你為我做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會告發(fā)你。要不然你也是知道寂滅魔嶺對待叛徒的準(zhǔn)則?!标惾羧本従彽纴?,黑獄在此刻瞬間擴張將陳千戶包裹進(jìn)去。
黑色的監(jiān)獄,冰冷的刑具還有面色蒼白的獄卒。陳千戶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哪里!”
“你不用驚慌,這是我的領(lǐng)域?!标惾羧弊谒诤讵z之中最常做的大椅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千戶。
“雖然你是結(jié)丹境,但是在我眼里你弱的和狗似的,要是想殺你早就動手了。
你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p> 陳千戶埋藏在肥肉下的小眼睛死死盯著陳若缺,過了好久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唯一的女兒,被你們挾持關(guān)押在寂滅魔嶺的執(zhí)法堂內(nèi),我只有這么一個要求,你救出我女兒,我陳萬山的命就是你的?!?p> 陳若缺點點頭,十分自信的說道:“我?guī)熥鹁褪菆?zhí)法堂主,救你女兒只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不過在這之前,你就別想再搞什么小花招了。你有點小看寂滅魔嶺這部戰(zhàn)車,它運作起來的時候恐怕天下沒有幾個宗門能夠抵御。”
“你只要救出我女兒,我絕對唯你馬首是瞻肝腦涂地!”陳千戶單膝下跪。
陳若缺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余地,你只有聽我的才能得到你想要的?!?p> 他打了個響指,趙叔拿著御風(fēng)長老的不動明王訣還有一本元氣運轉(zhuǎn)心經(jīng)遞給陳千戶。
“這是賞賜給你的,好好干絕對虧待不了你。要不然,我就讓人抓你女兒去貧民窟做窯姐。”
說罷,陳若缺解開了黑獄的投射,轉(zhuǎn)身離開了陳千戶的房間。
這是威逼利誘,陳千戶怎么能不懂。但是他沒有想到陳若缺的手段居然毒辣的不像這十六歲的孩子。
眼下雙重把柄被他捏在手里,只能聽從于他一人命令。不過陳千戶的心中那個辦事不力的弟子,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等陳若缺走遠(yuǎn),他喚來仆人說道:“去把那個淋鹿書院的寒門弟子全家打死,丟到臭水溝里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這個廢物?!?p> “知道了老爺?!逼腿送讼?,帶著一群家丁趁著夜色從后門溜出。
第二日清晨天微亮,有打更人在皇城最貧困的住宅區(qū)的陰溝里發(fā)現(xiàn)一家三口的尸體,其中一人還是淋鹿書院的學(xué)生。
而陳若缺回到陳千戶早就為他準(zhǔn)備好的房間內(nèi)盤膝坐下,準(zhǔn)備突破元海巔峰跨入結(jié)丹境界。
他已經(jīng)為此準(zhǔn)備了很長的時間,有著血泉的加持這半年來陳若缺的進(jìn)步神速堪稱妖孽。
再加上黑霧暗靈根恐怖的百分百吞噬能力,不管是靈丹還是元石陳若缺總能完美吸收。
“最后一塊元石了,南平城亡靈也只剩這最后一千個,成敗在此一舉?!?p> ps、感謝與美好同在兄弟每日支持,現(xiàn)在快八萬字了還沒有簽約,我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