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所藏身的這棵柳樹有三十多米高,枝葉茂盛,將秦風(fēng)完全淹沒,別人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藏著一個大活人。
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睡意,他也不知道什么緣故,自己死了一次,視力竟然變的如此敏銳,百米方圓內(nèi)的情景都看的一清二楚。
低頭俯視眼前的八里村,他看到巷子里來回巡邏的隊伍和張二狗家,只要沒有東西遮擋住視線,所有一切盡收眼低。
夜色越來越濃,遠(yuǎn)處的山巒就象一只巨大的怪物匍匐在那里,近處的密林中時不時發(fā)出幾聲沙沙的聲音,村頭起的溪流潺潺作響,交織成一幅幽靜而空靈的畫卷。
秦風(fēng)突然特別享受這種環(huán)境,小的時候總想追求大城市的熱鬧喧嘩,而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山林田野,世外桃源竟然隱藏著世人所難以觸及的更加純潔的美好。
正當(dāng)他完全沉浸在對大自然的無限遐想之中時,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突然侵襲而來。
“啪啪啪,,,”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到秦風(fēng)的耳朵里。
秦風(fēng)一個激靈,趕緊朝李二蛋家門口看去:“沒人?”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只聽到嘭嘭嘭,,,敲門聲瞬間變的大了起來。
秦風(fēng)趕忙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情況依舊如此,只聞敲門聲,不見敲門人。
就在這時,秦國強和李二蛋從家里沖了出來,他們看了看四周,一臉懵逼的樣子。
敲門聲嘎然而止。
魏林俊也從屋頂跳了下來,三人古怪地對視了一眼,同時說道:“人呢?”
只有秦風(fēng)還靜靜地呆在樹上,他覺的此事有些不可思議,四周沒有任何異常,只有敲門聲不斷響起,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魏林俊等人也沒有驚動秦風(fēng),在門口呆了一會,便走進(jìn)了大院,重新關(guān)上大門。
相同的一幕也在張二狗家上演著,同樣是只有敲門聲,不見敲門人。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旺叔和老王就躲在十幾米外的一個水井房后面,聲音剛剛響起,他們就舉著手電筒跑了出來。
與此同時,敲門聲停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一會,巡邏隊的人也都趕了過來,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旺叔說道:“這太古怪了,沒有人敲門,這聲音是從哪里來的,不會是大門自己發(fā)出來的吧!”
治保主任老王說道:“村長,是不是這敲門人的速度太快了,或是會什么特異功能,我們出來時他馬上就消失了。”
“胡說,這么有本事的人,來我們一個小山村干什么?除非他看上了我們村的什么東西!”
“村長,這也有可能啊,我聽說很久以前,咱們村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金礦村,很多人到我們的后山上去挖金子呢!”一個隊員說道。
“可是那些礦井已經(jīng)廢棄了好多年,除了幾座比較大的礦井外,該填的填,該埋的埋,都成平地了,哪還有什么金子可挖?”
“話又說回來,如果是盜金子的,應(yīng)該去后山啊,他們來村里搗什么亂,這解釋不通???”
隨后,所有人都隱入了沉默。
突然一個年輕壯實的小伙子干咳了兩聲說道:“旺叔,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吧,有什么不能說的?”
小伙子說道:“小時候我常聽奶奶說,那些礦井經(jīng)常發(fā)生坍塌事故,好多挖礦的人都被埋在了下面。這么多年過去了,每到半夜的時候,這些冤魂野鬼就會出來到處亂逛,尋找當(dāng)年害死他們的人。”
小伙子話音剛落,旺叔就一巴掌扇到他的脖子上:“虎子,從小不好好讀書,腦子里整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怪不得只能留在村里當(dāng)土把式,以后不要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知道嗎?”
最后誰也不說話了,反正也沒個結(jié)果,猜來猜去只能是陡增煩惱,旺叔只能先讓大家都解散了回去睡覺。
李二蛋家里,媳婦小蓮緊緊抱著孩子坐在坑上的里邊角落里,估計是被剛才突然而來的敲門聲給驚的,瘦弱的身子還有些瑟瑟發(fā)抖。
李二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手卷煙,不時地猛吸幾口,嘴里還不停地罵罵咧咧:“哪里的狗屁玩意兒,敢來二蛋爺家門口撒野,千萬別讓我逮著,媽的!”
秦國強是農(nóng)民,此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魏林俊。
“秦叔,李二哥,說心里話,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還真的不相信會有這樣詭異的事發(fā)生,我總覺的這事有些古怪,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驚雷般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的動靜根本就不是在敲門,而是象有無數(shù)只拳頭砸門一樣,驚的坑上的孩子馬上大哭起來。
魏林俊第一個沖出屋外,他心驚地看到屋外的大門正在劇烈晃動,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頓時侵襲而來。
縱然身為疾惡如仇的公安干警,他也被嚇的立刻呆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