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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茅山開始

第二十一章:天尊說豐都滅罪經(jīng)

諸天從茅山開始 龍升云霄 2389 2021-08-10 00:02:00

  “大溝鎮(zhèn)是和善之地,這個老譚,真是丟我們的臉?!?p>  “可不是嗎,聽說老譚還想競選鎮(zhèn)長,我看他是癩蛤蟆打哈切,口氣大得很嘛?!?p>  “嚴辦,一定要嚴辦,不然傳出去了,還以為我們大溝鎮(zhèn)沒有禮教?!?p>  “譚老爺不是一般人,外面譚家人也來了,嚴辦,不會出差錯吧?”

  “能出什么差錯,民團的人也在外面,一個小小的譚家,還能翻了天不成?”

  片刻后。

  張家祠堂門口。

  十幾把椅子排成兩排,鄉(xiāng)老與鄉(xiāng)紳們坐在最前面,后面則是烏壓壓的人群,這些都是看熱鬧的。

  張恒和白鎮(zhèn)長居于首位。

  而在他們面前,黑著臉的張大膽和他媳婦跪在中間。

  至于譚老爺,這會不太風光的起來,因為他正被吊在旗桿上呢。

  “張大膽,張氏族人,老實本分,勤懇能干?!?p>  “張杏氏,張大膽之妻,不思丈夫勞苦,與人狼狽為奸,與其堅夫被當場抓獲。”

  “譚年堯,通堅之堅夫,本鎮(zhèn)鄉(xiāng)紳,卻不思回報,犯下如此孽行,天理難饒。”

  張恒一開口,周圍便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之中。

  說完,看熱鬧的人呼吸都粗了起來,因為接下來就要到宣判環(huán)節(jié)了。

  “各位鄉(xiāng)老,鄉(xiāng)紳,都議一議吧。”

  張恒的手往前一指,先落到張妻紅杏身上,又往旗桿上的譚年堯一轉(zhuǎn):“我們該怎么處置他們?”

  “浸豬籠?!?p>  開口的是一位白發(fā)老太。

  這位老太在大溝鎮(zhèn)頗有威名,因為她二十歲便守寡,不但不曾改嫁,還將兩個孩子養(yǎng)育成人。

  早年間,甚至得到過朝廷賞賜的貞節(jié)牌坊,為鄉(xiāng)里女性之表率,而她也是最反感通堅之人的。

  “贊同。”

  “贊同?!?p>  “棄權(quán)?!?p>  “反對?!?p>  “贊同...”

  沒一會的功夫,眾人便開始了表決。

  最終十八位鄉(xiāng)紳與鄉(xiāng)老,十三個支持,三個反對,還有兩個選擇棄權(quán)。

  “張族長開恩,鎮(zhèn)長開恩,鄉(xiāng)老們開恩,鄉(xiāng)紳們開恩?。 ?p>  聽到眾人的選擇,譚家人立刻哭聲一片。

  也有機靈的,越眾而出猛地跪在眾人面前,磕頭如搗蒜:“諸位長輩再上,男歡女愛本是人之常情,都是那賤婦勾引我叔父,才讓他犯下了如此大錯,我譚家愿意修橋補路,彌補過失,還請看在我譚家歷代先人的份上,繞我叔父一命。”

  張恒不答話,而是看向白鎮(zhèn)長。

  白鎮(zhèn)長之前對譚老爺還有惻隱之心,可剛才一聽,居然聽人說譚年堯在秘密籌劃競選鎮(zhèn)長。

  這下鼻子都氣歪了,眼看張恒將目光望來,當即表示道:“亂世當用重典,今日我們放了譚年堯,明天再有人通堅是不是還要放?”

  說完,目光逐漸冰冷下來:“依我看,必須要剎住這個苗頭,用來警醒世人?!?p>  “浸豬籠!”

  “浸豬籠!”

  “浸豬籠??!”

  白鎮(zhèn)長能當上這個鎮(zhèn)長,自然在鎮(zhèn)上也有一批支持者。

  話音剛落,周圍便爆發(fā)出山呼海嘯之聲,好似不將譚老爺二人侵豬籠,明天大溝鎮(zhèn)就要分崩離析一般。

  “靜一靜?!?p>  張恒擺擺手。

  呼聲猛地一個急剎車,幾息的功夫便平息了下去。

  鄉(xiāng)老們目光微瞇,就連白鎮(zhèn)長也不由側(cè)目看來,所有人都在等他發(fā)言。

  “對這個判決,譚家,有沒有意見?”

  張恒將目光看向譚家人。

  譚家人當然是不愿意的,可形勢比人強,都這會了他們還能說什么。

  反對,那可就把在場的人都得罪了,死譚老爺一個還是死大家一群,誰心里都有筆賬。

  “譚家人...沒意見?!?p>  十幾名譚家子弟,都跟斗敗的公雞一樣。

  哇...

  一聽這話,譚老爺?shù)钠捩⒖炭蕹梢粓F,

  尤其是最小的那個,今年開春剛進門,才十六歲。

  當然,你讓她們和鄉(xiāng)老們爭論,撒潑打滾,她們是不敢的。

  這年頭,規(guī)矩真能要人命。

  “諸位長輩?!?p>  哭嚎中,一名中年人強撐著說道:“我父親平日里最怕水,如今他犯了錯,要他還債,我這個當兒子的不好說什么,只求不侵豬籠,哪怕一根草繩也好,就給我父親留個體面吧。”

  “逆子,逆子!”

  被吊起來的譚老爺,哪怕被嘟著嘴,眾人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見狀有些懼怕,又有些難以啟齒:“爸,我早跟你說過了,有些事不能做,你喜歡女人,要娶姨太太,我從不多說什么,你偏偏嫌家里的吃著不香,現(xiàn)在搞成這種地步,你讓我們以后怎么抬得起頭來嘛?”

  “好了。”

  張恒示意中年人退下,然后開口宣判:“張杏氏與人通堅,經(jīng)鎮(zhèn)中鄉(xiāng)紳公審,鎮(zhèn)長旁聽,判決侵豬籠?!?p>  “堅夫譚年堯,判決白綾自盡,死后不得設立墓碑,不許埋入祖墳,中華民國八年八月八日。”

  說完,一揮手:“帶下去?!?p>  “大膽,大膽!”

  紅杏之前一直傻傻的聽著,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要死了,恐懼與害怕涌上心頭,急忙向張大膽哭求道:“我是你老婆啊,你快點救我呀,我以后肯定跟你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p>  張大膽失了魂一樣,呆呆的跪在地上。

  任憑民團的人將他老婆拉走,自始至終不發(fā)一言,好似向自己呼喊的人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

  噗通...

  四人抬著豬籠,將張杏氏丟進了河里。

  同一時間,面如金紙的譚老爺,也被人拴在了歪脖子樹上,想不體面都不行。

  “師父,聽說枉死的人怨氣很大,張杏氏和譚老爺,恐怕都不甘心這樣死去,稍后還要麻煩您老人家才是?!?p>  張恒向徐真人說道。

  公審的時候,徐真人也在人群中,知道這二人是怎么回事。

  聽到張恒的話,當即點了點頭:“有我在,他們想變鬼都不成,回頭火化譚老爺?shù)臅r候我會加一把朱砂進去,至于張杏氏這邊,我會在岸上做一場法事,送她亡靈歸府?!?p>  說完,徐真人問道:“你說說,我為什么要加朱砂?”

  張恒知道這是徐真人的考教,回答道:“朱砂至陽,鬼物至陰,火焰將朱砂燒入尸骨,便不會再有陰邪之氣滋生,自然也就斷絕了變成怨魂的可能?!?p>  徐真人再問:“我在岸上的那場法事,要怎么做?”

  張恒想了想,回答道:“先齋戒,再設壇?!?p>  “齋是什么齋?”

  “清身靜身齋?!?p>  “壇是什么壇?”

  “日月陰陽壇。”

  “壇上有什么?”

  “亡人牌位,鮮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葷四素,香寶蠟燭,米飯饅頭,招魂幡,買路錢,打魂棒?!?p>  “該念什么經(jīng)文?”

  “太上洞玄靈寶救苦拔罪妙經(jīng),或者元始天尊說豐都滅罪經(jīng)?!?p>  “沒了?”

  徐真人問道。

  這下張恒被難住了,想了又想,小心問道:“師父,還有嗎?”

  徐真人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超度女性亡魂,還要用到太乙救苦天尊說撥度酆都血湖妙經(jīng),此血湖,是陰間地獄內(nèi)專門收容女性冤魂的地方,送錯了,就像把女囚送到了男監(jiān)獄,你說會怎么樣?”

  張恒想了想,當然是爽歪歪了。

  張杏氏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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