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煉氣士”,是與“武道”截然不同的修行路線,也被稱為術士;按尚小賢的理解就是法師。
兩者的修行路線雖然不同,但是境界劃分卻是通用的。
煉氣士同樣也要經(jīng)過鍛體、凝氣和煉魄三個境界,區(qū)別在于武道重于鍛體,煉氣士則重于凝氣;而且煉氣士在前三境所耗費的修煉資源,更是遠非武道修行者能比。
無論哪條修行路線,即便僥幸突破煉魄境也不用高興得太早,因為煉魄境只是開始,之后還有五個大境十五個小境在等著,其修行難度可謂翻倍增加,七境之后更是一步一天塹。
這五大境由低到高依次是:上靈、盤神、鳴玉、至玄、天圣。
祖洲道統(tǒng)千萬年,能修到第八境,也就是天圣境者,掰著指頭就能數(shù)的過來。
修到天圣境初期,便有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大神通,而天圣境初期與天圣巔峰更是天壤之別。這個級別的強者,不是一宗之首,便是隱世高人。
當然了,這世間總有一些大能之士(非人牲口)能夠超越前人的極限,于是便有了第九境:極真。
關于極真境的修行者,別說是世間凡人,就是頂級修行者都知之甚少;世人只能憑借地攤野史、話本演義去憑空想象。
大安帝室中就有兩位極真境修者。
……
尚小賢嘴上吐槽手下卻沒閑著,既然對方在遠程戰(zhàn)斗上有優(yōu)勢,那自己就必須靠到近處來發(fā)揮自己的特長,于是尚小賢憑著靈活敏捷的身形很快就貼了上去,對著玄衫老者打出了一套組合拳。
拳打、腳踢、肘擊、膝撞,尚小賢仗著自己拳重腿快,展開了雨點般的攻勢,分毫不給這老者凝聚靈力的機會。這老者十之七八是半路修行,而且煉氣士雖然輸出爆炸,但是體質單薄,百里文川就是例子,這才用自己還算高明的體術來壓制對方。
很快,尚小賢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這老者身手甚是稀松,被他一套組合拳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老者心中又氣又怒,他確實是成年之后才有機會踏入修行之路的,再加上限于天賦,下了二十多年的苦功夫終于成為了上靈境煉氣士。平時只要是稍微炫耀一下自己的術法,就能把對手給嚇破了膽,可是今天的對手卻格外狡猾,憑借快速的拳腳連擊就讓他無法搬運靈力,道法也就發(fā)揮不出來。
尚小賢打得興起,手下的動作也越發(fā)流暢,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之后,下意識的接了一個過肩摔,他打算先把老者的骨頭摔散架了再說。
可是不知道是他的運氣差還是這老者的運氣好,尚小賢這一記過肩摔竟把老者給摔到了一個胖大的男人身上,所以老者非但是沒有受傷,反而和他拉開了距離。
對面的老者片刻后就站了起來,他衣衫零亂,精心打理的頭發(fā)也掉了下來,看上去甚是狼狽,他也不說話;馬上雙腿叉開一個大馬步,接著雙手抱球重新開始凝聚靈力,瞬間周圍又是熱浪逼人。
“嚯嚯,大事不妙!”尚小賢顧不得其他,立刻猛撲上去。
老者的嘴角卻掀起了一絲冷笑,他剛剛已經(jīng)領教了尚小賢體術的厲害,便搬運靈力形成氣墻,尚小賢若故技重施,絕對是自討苦吃。
然而下一刻老者的臉就僵住了,尚小賢急忙沖兩步后忽然將身體后仰,最后竟然從老者叉開的馬步下邊滑過,瞬間就到了老者身后。
老者心里頓時就是一寒,尚小賢所用的這一招,哪怕是在武者之中都奉為不恥,是最最下作的幾招之一,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儀表一才的年輕人會自降身份用這么下作的招式。
然而對尚小賢來說,打架就是打架,精華在于打倒別人、不被別人打倒而已,至于用什么樣的招式并不重要,那些什么面子什么驕傲對他來說更是狗屁。從老者胯下穿過之后,尚小賢將兩手的食中二指駢在一處,連頭都不回就往肩膀上邊的位置輕輕一戳,接著就是老者的一聲慘叫。
哪怕武道中專門修習金鐘罩這類功夫的高手,都無法顧及到菊花這種地方,更何況是這半路出家、年紀已大的半調(diào)子煉氣士?
于是這位上靈境修為煉氣士,被尚小賢這冒險的一擊給擺平了。
“哎漂亮,黑狗鉆襠加反手**,尚小哥,你這一手真是太牛逼了?!?p> 鄭夢雄這傻鳥還沒醒酒,竟然把尚小賢用的陰招給報出來了,頓時惹的周圍一陣哄堂大笑。
尚小賢并沒在意,百里文川卻在一邊寒聲斥道:“若非是你,兄長又何需如此?還不閉上你的臭嘴!”
鄭夢雄立刻閉了嘴,突然樓梯上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原來樓下那一百多號小伙子被驚動,趕了上來。
喬山、百里文川等四人已將老者的另外三個徒弟打敗,那邊僅有紫晴那暴力小妞一人戰(zhàn)力完整,她眼見安寧村這邊人多勢眾,繼續(xù)打下去絕不會有好處,只得咬著牙攙起老者從窗戶跳下,恨恨離去。
尚小賢四外看了一眼,見這層過半的地方凳倒桌翻,片片狼籍,當即把腰間的錢袋解下扔在桌上,然后擺手示意眾人離開;喬山走在最后,還把剩下的半壇酒拎走。
眼見一場好戲落幕,酒客們也一哄而散,不過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興致更加高昂,評價起剛剛這場來,連酒水都加了一輪。
到了這個時候,鶴冰峰終于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老一少,老者雙目如電,顯然修為不凡,少者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尚小賢……果然不同凡響……”鶴冰峰微笑道:“看來鄉(xiāng)野中也是有人才的?!?p> 身邊的老者不答,但是默認了。
“嗯,倒是我小看他了……”
鶴冰峰一臉微笑,又道:“福叔,對安寧村的調(diào)查需立刻展開,尤其是這個尚小賢,我要知道他的一切?!?p> 鶴冰峰身后的老者答應一聲,立刻失去了蹤影。
那年輕人向窗外望了一眼,然后道:“鶴公子,要下雨了。”
鶴冰峰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偶爾亮起的閃電,喃喃的道:“是啊,要下雨了,今年可真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