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華山玉女峰的一間小屋內(nèi),二長老與章韋倫靜坐茶桌,兩人一副悠然之情。
“我看王云甫也需要除掉”,二長老抿了一口茶后,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必了,王師伯膽小謹慎,這么多年都沒翻起什么大浪,況且他在眾弟子當眾聲望不錯,想要抓住什么把柄也不容易?!闭马f倫淡淡地道。
“是他往日對你比較垂青吧?”二長老話中帶有譏諷之意。
“還是想想怎么處理他吧”,章韋倫沒有回答二長老的話,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劉韋忠。
“他不能留,必須死。否則后患無窮?!?p> 章韋倫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劉韋忠,一掌擊在劉韋忠的胸膛上,然后露出詭異的笑容。
時近正午,一間偏僻的客棧里,宇文玉和戚韋風坐在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上,一盤涼拌竹筍、一盤豬頭肉,一壺酒,兩人靜靜地飲酒。
一會兒不到,客棧里的人越來越多了。販夫走卒、江湖賣藝、押鏢送貨者及各色武林人士紛紛到來,頃刻間將整個客棧擠得水泄不通,以至于客棧里的都無法容納,客棧伙計遂在客棧外擺放了幾張桌子,店小二忙的不亦樂乎,前前后后,跑個不停。
客棧正中央,與柜臺相隔著數(shù)米遠的一張桌子上,一個體態(tài)肥胖、滿身油污的中年漢字,正在唾沫紛飛、激情澎湃的講著話。
“你們知道不,下個月就要在中州召開武林大會了。武林三老之一的北堂老爺子已經(jīng)正式發(fā)出武林貼了,冷盟主也在貼上附名,表示同意召開武林大會,就華山派掌門凌云先生的死因調(diào)查進行商議,說來也怪,華山派大長老穆云龍之前離奇死亡以及冷月山莊被滅門之事,都沒有召開武林大會,這次的武林大會感覺有點奇怪。”肥胖漢子說話時,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豹眼圓睜,惹的周圍人都忍俊不禁。
“哎呀,聽說是華山派新任掌門‘青桐劍’章韋倫致書冷盟主和北堂老爺子,要求武盟發(fā)出‘武林令’,集整個武林的力量追拿華山叛徒戚韋風??!現(xiàn)在江湖都傳遍了,凌云先生是被他的二徒弟所殺的。”一個尖嘴猴腮,留著山羊胡須,年紀約50左右的老頭說道。
宇文玉與戚韋風相視一眼,二人一言未發(fā)。
隨即二人站起來,放下一塊碎銀子,離開了客棧。
“余大哥,看來中原武林已無我容身之處了?!逼蓓f風一臉苦笑地對宇文玉說道。
“現(xiàn)在還不是離開中原之日,其實我比你更想離開中原。只是時機未至?!?p> “那日,大哥救我時,是故意把掌門令符和《希夷劍氣》秘籍給他們的吧?其實我不缺這兩樣東西,但畢竟是師傅親手交給我的,現(xiàn)在落在他們手里,我心里很不安呢!”
“給他們更好,否則他們會更加不遺余力地追殺你,而且你身懷《希夷神功》和二十四路《希夷劍法》這兩門已失傳的上乘武學,《希夷劍氣》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多余,而掌門令符,遲早必然是你的?!?p> “我明白大哥的一片苦心了?!?p> “我們也得好好休息幾日了,這武林大會,對我們來說未必是好事”。
兩人回到農(nóng)家后,卻發(fā)現(xiàn)南宮井在和小女孩章小佳一塊玩耍,還扮鬼臉嚇唬小女孩。
誰知小女孩根本不怕,還一臉正氣地說道:“白衣叔叔,我不怕你,哼!我?guī)煾笗涛椅涔Φ模任覍W好了武功,我把你的屁股打開花?!?p> “那我也算是你師叔啊,你敢打師叔,這是大逆不道??!”南宮井瞬間變了一副正經(jīng)的面孔,儼然長者教訓晚輩一般。
“……這”,小女孩一臉認真的模樣,撓頭思索著。
這把剛進門的宇文玉和戚韋風給逗笑了。
“井兒,你都二十五了,怎么還沒個正經(jīng)。”血手醫(yī)白了南宮一眼。
“我看你們叔侄的感情,比我這個當她師傅還好啊?!庇钗挠駧е源椎穆曇粜Φ?。
“余大哥,誰讓你老不笑呢?你笑起來多親切?。 蹦蠈m井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對了,南宮前輩、井兄、嫂子、章大哥,這是我的朋友,介紹給你們認識下?!庇钗挠衽牧伺钠蓓f風的肩膀,向眾人說道。
戚韋風一把扯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其本尊來。
“原來是戚兄啊,好久不見啊,怎么海帶起了人皮面具??!”南宮井熱情的過來,摟著戚韋風。
“一言難盡?。 逼蓓f風笑著搖搖頭,笑容中充滿了苦澀,說著向血手醫(yī)致敬問候,“晚輩戚韋風見過南宮前輩”。
“不利多禮。果然一表人才,棱角分明、眉骨外凸、雙目透著一股子清澈、堅毅之氣,比我家這不成器的強多了!”血手醫(yī)微微笑著,捋著胡須,點點頭。
“前輩過獎,晚輩不敢當,南宮兄乃人中龍鳳,晚輩自愧不如?!逼蓓f風誠懇答道。
“爹,你聽到?jīng)]?戚兄都對我贊賞有加,而你老在人前損我!”南宮井有點不悅地對血手醫(yī)說道。
血手醫(yī)搖搖頭不說話。隨即他向宇文玉問道。
“對了,此行收獲如何,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戚兄,還是你來說吧。”宇文玉看向戚韋風說道。
于是,戚韋風就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在客棧里聽到的,都告訴大家。
“這么說,血電門是重現(xiàn)武林了,但血電門六十年前已經(jīng)在江湖中消失了,而且數(shù)百年來,血電門和華山派也并未聽說有什么恩怨?看來事情比我們想的要復雜得多?。 毖轴t(yī)感慨說道,滿面疑惑。
“管他什么呢,只要是危害武林的事,我們就和他們干就行。”南宮井急切地說道。
“井兄,目前我連一點頭緒都摸不著,怎么和他們干?那黑衣人武功那么了得,連余大哥都未必可以剩之,況且他幕后極有可能有著極其龐大的組織,我們?nèi)绾螒?yīng)對呢?”戚韋風對南宮井說道。
“我推斷,在地元谷想擒拿前輩父子的人、操縱這次華山派的變故以及覆滅冷月山莊的人,應(yīng)該是同一伙人,看來他們不僅向網(wǎng)羅天下明示,還想控制各門各派,稱霸武林或許是他們的目的,但我總感覺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稱霸武林。”宇文玉講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實他的心里已然有了初步的判斷,只是他還未講出襲擊摩嶺居士的那伙人以及被他擊斃的師兄,其實也被他歸入了上述一伙人之中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正在逐步向武林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