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個被盯上的夏肆
他看著后視鏡,“夏總,公司這會兒有一個叫鐘桃然的女士在等您。”
鐘桃然?
夏肆想了想,說道,“回公司?!?p> “好?!?p> 回到公司,夏肆一路去了辦公室,外面的休息區(qū)內(nèi),正坐著一個穿著綠色套裙的女人,她幾乎在夏肆走進來的那一刻就捕捉到了。
她神情變得笑語嫣然,立刻圍了上去。
“學(xué)妹!我在這!”
“學(xué)姐?”夏肆拉長了聲線,有些玩味,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你來干什么?”
“我給你發(fā)的消息你沒看到吧,不然怎么沒回我。”鐘桃然拉著夏肆在一旁坐下,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
聞到熟悉的茶香,夏肆眉毛輕挑,這是她辦公室的團茶。
“你是不是沒有把周賜給搞定?”鐘桃然看了看四周,低聲問她,“我看到他去其他公司找你對家老板去了,要是被他跑了,以后可就很難遇到這么絕的男人了?!?p> “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夏肆看著茶杯中澄澈的茶水。
“對啊?!辩娞胰稽c完頭,又頓了頓,雙手搓了搓,笑容帶了幾分謙虛,“其實還有一件事。”
夏肆沒接茬,只等著她繼續(xù)說。
“你也知道,我爸他身體不好,上次你借我的錢都給他用在化療上了,我的工資也都搭了進去,你看……你能不能再借一百萬給我?!辩娞胰唤忉尩?,“等我賺了錢,立刻還給你。”
“要不借我兩百萬吧,我把我爸送到國外去治療,都說國外的醫(yī)療設(shè)備要比國內(nèi)先進,也能讓我爸趕快好起來?!?p> “等我爸好了,肯定讓他過來向你當面道謝?!?p> 夏肆一言不發(fā)的聽她說完,鐘桃然目光炯炯,就差沒把手伸到她面前要錢了。
“鐘桃然?!毕乃劣朴崎_口,“你這套衣服,快十萬了吧?”
聞聲,鐘桃然一愣,隨即立刻找了理由,“這不是為了過來見你么,我找了我最值錢的衣服穿過來的?!?p> “行?!毕乃琳酒饋恚白甙?。”
鐘桃然一喜,“去轉(zhuǎn)款?”
夏肆哼笑了出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可真是大言不慚?!?p> “既然你爸生病住院,那我就跟你去看看,你父親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要花兩百萬去國外看?!?p> 說完,夏肆闊步朝外走去,不給鐘桃然半天反應(yīng)的時間。
等鐘桃然回過神來時,夏肆已經(jīng)走到了電梯口,她有些著急的跟了上去。
“學(xué)妹,你說我爸生病那么嚴重,都在ICU里面躺著呢,你要是過去了也和他說不上話呀?!辩娞胰辉谙乃恋纳磉呎局?,慌不擇言的說道。
夏肆瞥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把她后面的話給說了出來,“不如我直接把錢打給你?”
鐘桃然點點頭,“對啊,這樣一來我爸的事兒解決了,也不打擾你工作,兩全其美嘛?!?p> “呵,那可不行,既然學(xué)姐你的父親都住重癥病房了,那我就更得去看看了?!毕乃翆⒅匾舴旁谀锹暋皩W(xué)姐”上面。
“這……”
“學(xué)姐這么不想讓我去,是在騙我嗎?”
“……”
鐘桃然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騙你干什么,你既然想過去,那就做我的車去醫(yī)院吧?!?p> 她仿佛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樣。
夏肆笑了一聲,聽著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隨即面若冰霜的走了進去。
看到夏肆冷酷的表情,鐘桃然臉色微變,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夏肆到底想干什么。
到了一樓,鐘桃然剛出電梯,手就捂住了肚子,“哎呦,學(xué)妹,你們公司的廁所在哪?”
“我的肚子有點疼,可能要先去一趟廁所?!?p> 說著,鐘桃然彎著腰就急急忙忙的去找?guī)チ恕?p> 夏肆淡淡的看著她拙劣的演技,沒有戳穿,轉(zhuǎn)而坐到一樓的迎賓區(qū)。
“夏總。”一旁的員工如臨大敵的怯怯喊道。
她不輕不淡的應(yīng)了一聲,坐在了一旁。
而那些員工,對夏肆的到來感到壓力極大,坐在那里惴惴不安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有五分心思都放在了夏肆身上。
前臺緊趕慢趕的給她端了一杯咖啡,放在她前頭的茶幾上,“夏總,您喝咖啡。”
夏肆抬眼看了前臺一眼,“不用管我,去忙自己的?!?p> “好,好。”前臺連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她端著咖啡喝了兩口,等了有一會兒,鐘桃然才回來。
裝作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笑吟吟的走過來,“學(xué)妹等急了吧,我這也是內(nèi)急,有點浪費時間了……咱們趕緊走吧?!?p> 夏肆沒說話,跟上鐘桃然的腳步,去了外頭。
鐘桃然開的是一輛阿斯頓V8,夏肆看著她開過來的跑車,坐到了旁邊。
鐘桃然啟動車子,朝醫(yī)院而去。
“學(xué)妹,我開車比較慢,不過肯定安全,咱們女司機上路,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你說對不對?!?p> 鐘桃然笑著說著,不期然的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其他事情上面,“我看學(xué)妹你現(xiàn)在公司辦的有聲有色,聽說你公司里面有不少人都被你辭退了,你公司那邊有沒有什么空缺,我也可以過去幫襯幫襯?!?p> “能花幾百萬買一輛跑車,沒錢治???”
夏肆聽她說話聽的眉頭皺起,多少帶了幾分冷淡。
鐘桃然聞聲,立刻偃旗息鼓,不敢在多說一句話,生怕夏肆繼續(xù)問下去。
一路安靜。
南城醫(yī)院。
手術(shù)室外有人已經(jīng)在外頭等待了將近四個小時,動作都有些僵硬了。
他們時不時看一眼手上的表,又望向一直亮著紅燈的“手術(shù)中”的標牌,心中七上八下。
又過了半個小時,紅燈變綠,在外著急忙慌的人連忙湊了上去。
先從里面出來的人,剛剛摘掉帶著血漬的手套,一身手術(shù)服,帶著口罩,頭發(fā)都被包起來,只露出了一雙墨色的眼眸,還有潔白的額頭。
他的眼中充斥著血絲,眉頭似乎在微蹙著,看上去透著疲態(tài)。
“顧醫(yī)生,我爸他怎么樣了?”
“是啊,他有沒有什么事?手術(shù)怎么樣了?”
三四個人圍上來,顧九行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的喉嚨干涸,聲音也變得有些啞,“手術(shù)很成功,請不要圍在這里,病人需要轉(zhuǎn)到重癥病房進行監(jiān)護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