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踩到雷點
耿文柏瞧端木滟疑惑的表情,故意道:“原來你們是青梅竹馬?!辈粍勇暽那葡蛎鏌o表情的向問天。要不是自小就認(rèn)識,他當(dāng)真會以為向問天不在意,可他緊繃的身子,泄露他的情緒。
“滟兒,妳這樣子是不行的,令師兄一定是把妳當(dāng)做是責(zé)任,妳成親以后,他總不可能再一直保護著妳。”慕容皜提醒。
“這么說好像也對。”端木滟認(rèn)同他們的話。
“問天的武功不錯,你可以請他教你?!惫⑽陌毓室獾馈?p> “我才不要?!倍四句僖豢诨亟^。
向問天挑起眉頭。敢情他教她武功還委屈了她,有多少人想要他教,他還不教,更何況,他也沒答應(yīng)要教她。
端木滟回望向問天帶著二道質(zhì)疑的眼眸,老實道:“我又不是傻子,依照你的個性,我打的不對,你不知道會叫我再打幾次?!奔乙?guī)都敢要她抄了,一套拳法或劍法打錯一招,罰她打一百遍,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既然知道不對,為何要犯?”向問天語氣不客氣。難怪她行事會這么出格,根本就是被寵壞了。
耿文柏不待端木滟開口,出聲道:“問天說得也沒錯,難道令師兄不曾罰妳?”
“不會,從小都是大師兄罩著我,我才沒有受過處罰?!睆男〈髱熜志妥钐鬯派岵坏盟芰P。
向問天下了評論,“難怪武功這么差。”
端木滟不滿,“有大師兄在我怕什么?!币皇悄谴胃赣H真動了怒,大師兄怎么可能舍得讓她一個人去蒼巖山下思過。
聽她左一句大師兄,右一句大師兄,向問天越聽越火大,“就只會想要依賴別人。”
“我依賴的是我大師兄又不是你,你對我兇什么?”端木滟不服氣,覺得向問天的指責(zé)莫名其妙。
“身為師兄就該負(fù)起教導(dǎo)師弟妹之責(zé),一味包庇縱容,只會讓你無法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彪y怪她的膽子會這么大,原來是被養(yǎng)大的。
“你不識我大師兄,憑什么這樣說他?我大師兄是天底下最獨一無二的?!倍四句俨蝗莸糜腥酥肛?zé)大師兄,就算是他也一樣。大師兄在她生命中的意義不同,他是她的親人。
向問天見她維護的樣子,尤其又是一個男人,胸下那把火怎么也停不下來,反而有越來越旺盛的情況。
端木滟毫無所懼的回瞪著向問天。
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慕容皜、耿文柏在旁是看得是津津有味。
難得看到向問天這么幼稚,果然動了情的男人就是不同。
“這有什么好吵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說師兄保護師妹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蹦饺莅€跳出來做和事佬,其實心里快要笑瘋了。
“就是說,如果我要是有這么個可愛的妹妹,我也一定舍不得她吃苦?!惫⑽陌剡B忙附和??上麤]妹妹。
向問天凌厲的目光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他們當(dāng)真以為他不知道他們是在一搭一唱,存心要看戲。
而偏偏他也走入棋局,成為他們的手中棋子,一時之間竟無法退出棋盤。
不!他怎么能夠為了兒女私情牽動情緒,這不該出現(xiàn)。
他暗吸口氣數(shù)次,卻怎么也無法將胸中那抹火壓下,或許是因她憤怒的指責(zé)眼神,為了一個男人!她把他置在何地?
耿文柏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從看端木滟的目光轉(zhuǎn)向向問天,不看還好,一看,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悄悄地撞了慕容皜手臂一下,以眼神示意。
慕容皜順著耿文柏的目光望去,映入眼中的是手背浮上青筋,正握緊的拳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向問天這么生氣。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下子玩脫了。
慕容皜深吸口氣,清了清喉嚨,“就聊個天而已,沒必要這么生氣吧。”
見他們兩個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像是沒聽進他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耿文柏見狀,連忙道:“滟兒,別生氣了,妳笑起來多好看?!?p> 端木滟知道他們是想緩和氣氛,但她無法接受向問天的態(tài)度。
“你不該批評我大師兄,道歉。”語氣嚴(yán)厲。
慕容皜、耿文柏傻了眼,不約而同的想,有必要嗎?端木滟難道看不出來,一向高冷的向問天會對一個素未平生的人物有了情緒,純粹就是男人的獨占欲,向問天吃醋了。
向問天眸光一沉,“妳說什么?”有沒有聽錯,要他道歉?
“道歉?!倍四句倌抗庵倍⒅?,再重復(fù)一次。
“說的是實話,何須道歉?!毕騿柼煲蛔忠蛔滞鲁隹?。
端木滟深吸口氣,要不是在她眼前的人是問,她絕不輕饒。
“向府家規(guī)第三十八條,不可妄議他人,你又不認(rèn)識我大師兄,憑什么批評他?”說到后來,聲量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慕容皜、耿文柏不約而同地倒抽了口冷氣,連忙擠眉弄眼,要端木滟別再說下去,到時候向問天脾氣一上來,他們救不了她。
奈何端木滟在氣頭上,完全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暗示。
向問天臉色極為難看。
端木滟又繼續(xù)道:“你對我有任何不滿,可以批評我,但不要批評我的親人,道歉?!贝髱熜謱λ裕q如親兄長。
她的維護、她的步步逼近,令向問天覺得胸中那股氣無論怎么壓制都無法消散。
他從來沒見過這般疾言厲色的她,一直以為他在她心中是最重要的,現(xiàn)今看來,并不是如此。
為了她的大師兄,她可以跟他翻臉,他在她心中地位也不過一般而已。
“妳跟我談家規(guī)?”她還真是好樣的。
“寬以律己,嚴(yán)以待人,這才是向府真正家規(guī)吧。”端木滟目光從未離開他身上。
“放肆?!毕騿柼斓吐暢夂?。
端木滟嗤之以鼻,“向問天,你不要以為我端木滟一定要進向府的門,既然你不道歉,沒關(guān)系,這件事情過后,我自會離開,一個不敬我親人的府邸,不進也罷?!?p> 話一出口,二道抽氣聲響起。
而向問天臉色則更為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