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厚的住處是一幢二層別墅,位于海邊的一處孤崖上。此時懸浮車停在樓頂,師拙驍先何厚一步從車內(nèi)跳出,環(huán)視著周邊的夜景。
“我有點好奇,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能跑到孤崖上住著?”
進(jìn)屋后的師拙驍也不客氣,囚服一脫,直接躺在沙發(fā)上。
“安靜,而且沒人打擾我工作?!笨粗鴰熥掘斀〈T的上半身,何厚的嘴角也是一勾:“這線條是在獄里練的?”
“不然呢,里面其實挺無聊的。還有,把你的小眼神收一收,厚哥你這悶騷的性格能不能改改?”師拙驍一臉無語的盯著何厚。
“從當(dāng)年認(rèn)識起,你就是個懶比,我就是個老蛇皮,咱倆誰也別嫌棄誰?!焙魏耦┝搜蹘熥掘?,轉(zhuǎn)身去廚房拿啤酒了。
但你這個發(fā)展方向是不是跑偏了…這話師拙驍當(dāng)然不能直說,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著。
“你要涼的還是常溫?”廚房里,何厚的聲音傳來。
“我不要啤的,有白的嗎?”
“有,來一盅?”
“行?!?p> 很快,何厚拿著兩罐冰啤,與一盅白酒回來了。何厚拉開拉環(huán),師拙驍也起身坐著,兩人輕輕碰個杯,何厚一口半瓶,冰涼透過全身;而師拙驍雖是幾毫升,但辛辣也是由上至下。
“爽!”
許是很久沒有見面,兩人都感覺格外痛快。
放下酒杯,師拙驍靠在沙發(fā)上,扭頭看著何厚。
“厚哥,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
何厚聞言,也是微微仰頭,思索了幾秒后才回答:“算是黑吃黑吧?!?p> “替誰工作?極道科技?超新星?總不會是守護(hù)者吧?”
“怎么可能是那些守護(hù)者?畢竟他們之中,肯定有一家是你的仇人,我給他們干活,不是嫌命長嘛…”何厚換口氣繼續(xù)說:“其實沒有具體哪一家,但我大致能猜到我的雇主。”
這時師拙驍來興趣了:“是誰?。俊?p> “應(yīng)該是天龍總局那幫人,畢竟我接手的任務(wù),都是那些罪大惡極,卻又沒什么制裁手段,或者難以抓捕的目標(biāo),除了總局的人外,誰會發(fā)布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wù)。”
“不錯,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厚哥。”
說完兩人都笑了,隨后又是一次碰杯。
“說說這段時間的大事吧,我挺感興趣的?!?p> 何厚整理一下思路,然后緩緩開口:“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最有意思的,其實是極道科技那幫理想主義者,打算造個銷毀垃圾的人工黑洞。”
“啥?”師拙驍表情怪異:“總局這幫人都不阻止一下嗎?”
“肯定要阻止啊,但這次不是總局的人出面,而是守護(hù)者這幫修仙的,他們說黑洞的出現(xiàn)會動搖地脈的穩(wěn)定,并影響昆侖聯(lián)邦的氣運?!?p> “果然是修仙的,說話都這么玄?!睅熥掘敺藗€白眼。
而何厚則是笑呵呵的:“再就是超新星那邊,目前也是亂糟糟的,畢竟異能者和普通人之間,總歸是存在芥蒂?!?p> “非人打架,凡人遭殃,這都是有數(shù)的。還沒有別的事?”
“大致就這些,再詳細(xì)點就是目前聯(lián)邦體制下三大體系的內(nèi)部問題了,我知道的也不一定對。”對此,何厚只能表示愛莫能助。
“行吧…我說厚哥,你除了黑吃黑,沒什么明面上的工作嗎?”
“當(dāng)然有了,我是一名畫師,同時也是設(shè)計師,這幢別墅就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闭f到這里,何厚的臉上寫滿了自豪。
“簡約風(fēng)格,確實是你的做派?!弊屑?xì)打量一遍周圍,師拙驍感覺還不錯:“那你是畫什么的?”
“本子?!?p> “我知道是本子,我是問…等會,你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個本子。”
“呃…哎…這也的確是你…”
看著自己死黨憋著一口氣的難受模樣,何厚感覺心里暢快多了:“先考慮一下你自己吧,打算干什么?”
“還沒想好,但已經(jīng)有兩件已經(jīng)確定要做的事。”
“說說。”
“首先,我先去看望一下二奶奶?!?p> “不用去了,你見不到人的?!?p> 何厚的一句話把師拙驍弄蒙了:“二奶奶她又怎么了?”
“老人家月初旅游去了,前天跟我通話的時候,我看人還在森林里,暫時是回不來的。”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出事了。”師拙驍抹了把虛汗。
反觀何厚則是風(fēng)輕云淡:“要是真出事了,我也不會和你坐在家里閑談。這第一件事先往后推,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答應(yīng)了一號獄中的某位過世的老前輩,照顧一下他的重孫女?!?p> “哦?”何厚露出邪魅一笑:“芳齡幾何?有無對象?”
“滾,拿個鏡子照照你那副萎縮的模樣,都28了,還好意思糾纏一個剛成年的丫頭!”師拙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話別說的那么死啊,一旦人家看上我了呢?”
“切。”
插科打諢的許久,時間也漸漸跑到了凌晨,此刻兩人也不打算再喝了,微醺的狀態(tài)正好適合睡覺。
“懶比,我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p> “說。”
“你現(xiàn)在的實力如何?”何厚目光異常認(rèn)真。
“具體不太清楚,但可以給你說個概念?!睅熥掘斣谏嘲l(fā)上伸個懶腰:“因為一號獄中那個前輩的幫助,現(xiàn)在我的精神力已經(jīng)可以完全壓制邪性。
原本用于吞噬邪性的暴君,在吸取獄中大補的‘惡’后,據(jù)它自己所說,力量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成多;而我家長輩封印在我體內(nèi)的傳承之力,也被我融合的七七八八了。
現(xiàn)在唯一難以處理的,就是體內(nèi)不斷產(chǎn)生的邪性,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只有我的三種力量同時低到某個閾值,邪性的副作用才有可能出現(xiàn)?!?p> 師拙驍慢條斯理的話語,激起了何厚的斗志,何厚咧著嘴問:“切磋一下?”
“得了吧厚哥,你的能力我太清楚了?!睅熥掘斠彩且恍Γ骸霸又貥?gòu),雖然是只存在于理論上的異能,對其他人是碾壓,但對我則是被碾壓?!?p> 這邊話音剛落,何厚便感覺到了空氣內(nèi)充滿了壓迫感,不只是難以呼吸,自己更像是掉入了膠水中,根本沒有著力點。在掙扎幾秒后,這股壓力有突然消失。
“我的能力可是精神系的,就這一點你都無法破解,不是嗎?”
這下輪到何厚無奈了,他一遍嘆氣一遍晃晃悠悠的離開:“不玩了,睡覺!”
“行,睡覺!今晚好夢?!?p>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