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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隔年

第九十三章:你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落地隔年 霧羊 5425 2024-10-30 19:04:49

  一群男人們面面相覷,但都看得出對面眼中的火氣,這娘們也太狂了。

  “去尼瑪?shù)?!老子不管了!黑毛,上!?p>  男人一邊放了狗,一邊拎著鋼管沖了上去。在氣氛的鼓舞下,人們像喪尸群一樣沖了上去。人群中心的姜婉凝,像是一葉孤舟一樣。但是在洶涌的浪濤里,她總是能全身而退。

  如果被幾十個人圍住,姜婉凝很難在不滅口的情況下動手。所以她控制著人數(shù),一次最多和三個人交手。多出來的人嘛,反正滿地的垃圾,往他們身上踢就好了。

  放出來的狗也根本近不了姜婉凝的身,狼毫和花魁就全收拾了。就像收菜一樣,兄妹兩人一走一過,順手的事。

  有人也注意到了這兩只狗的不一般。不管是想趁亂偷狗的,還是想殺狗的,幾乎是抬手的瞬間,手上就會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飛鏢扎個對穿。

  雪團實在是跟不上,它這個移動速度,吃矢都趕不上熱乎的。為了給自己找點存在感,他就去咬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腳后跟:[嘔~,這個好臭。]

  龔少陽已經(jīng)看呆了,他當然知道姜婉凝能打,但誰知道這么能打?。?p>  三只比特犬趴在車窗看著,雖然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小鹿也看的熱血沸騰,但是它不傻,這事它摻和不了。搖下車窗,對著人群大叫,把這輩子會的臟話都罵了出來。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潑尿的功夫,除了姜婉凝已經(jīng)沒有幾個站著的了。姜婉凝下手很有分寸,血都沒見。

  詢問了一下剩下的幾個人還要不要打,見對方搖頭,姜婉凝把手里的鐵棍扔下,檢查起狼毫它們有沒有受傷。

  狼毫和花魁像是從血里撈出來一樣,渾身是血。但是看著嚇人,其實沒受什么傷。狼毫的耳朵有點破了,花魁走路有點瘸,貌似是累的。雪團嘴角還有泡沫和口水,好像是吐過了。

  姜婉凝心疼的揉了揉花魁和狼毫的腦袋,給雪團揉肚子,它說吐的肚子不舒服。

  雖然知道是廢話,但是龔少陽還是問了:“你沒事吧?”

  姜婉凝剛剛又要打架,又要忙著幫狗忙,一時之間給龔少陽忘了:“我沒事,你呢?抱歉,剛剛沒注意到你?!?p>  龔少陽咽了下口水,搖搖頭表示沒事:[自己就是和她求的婚?]

  姜婉凝有些為難:“雪團肚子不舒服,你可以幫我找找暗香嗎?大概長這個樣子,一共扔出去了八個?!?p>  幾十個人里,龔少陽翻了半天,就找到了五個。姜婉凝有些遺憾,打算自己再去找一找,把雪團拜托給了龔少陽。

  “你是在找這個嗎?”幾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姜婉凝身后。

  姜婉凝早就注意到了,不過看他們好像沒惡意似的,就沒管。姜婉凝回頭看去,帶頭的那人手里剛好是最后三個。

  姜婉凝笑顏如花,伸手接過:“謝謝!辛苦你了。”

  帶頭的人叫順溜,他們幾個人一開始就在了。這女人一開始挑釁的時候,哥幾個還以為是背景強,沒想到是實力強。幾人躲在草叢里看著,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女人雖然漂亮,但是順溜可是一點歪心思不敢有。見龔少陽過來,順溜立馬作揖,他這輩子沒這么有禮貌過:“抱歉,我們來晚了。發(fā)生這種事也是我們的失職,這是我代表寬哥給你們的賠禮。”

  順溜一邊說著,一邊九十度鞠躬,遞出來一張銀行卡。

  龔少陽接過銀行卡,寒暄了兩句。見兩人要回去了,順溜多一句不敢說,直接恭送。

  見人走了,順溜回去交差。誰知道在家門口被人劫了,那人也不說話,一人一腳全部撂倒。忙活完了拿著他們的手機就走了。

  幾人吃了個悶虧,但是人臉都沒看見,報警都沒地方報。

  ......

  “你們肯定順溜沒喝酒?”

  幾人點頭如搗蒜。

  “完了家門口被人劫了手機?你們五個被一個人?”

  幾人再次點頭如搗蒜。

  寬哥直拍腦門:“這不邪了門了嗎?一個女的?單槍匹馬打幾十號人?衣服都沒臟?”

  見幾人還在點頭,寬哥頭都大了。

  “我們也知道說出來您不信,我們還特意錄像了,誰知道能遇上這事??!”

  寬哥還在拍腦門,拿煙的手微微顫抖。在屋里踱步了半天,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事你們爛肚子里,咱就當不知道這事。他們以后不來了更好,再來的話好好伺候。這人咱拿捏不了,不求靠的上,不結仇就夠了。”

  知道順溜又給了人十萬,這事辦的還算妥帖,給幾人發(fā)完獎金就攆了人。

  坐在搖椅上抽著雪茄,腦子里還在想著今天的事。

  “還算個聰明人?!?p>  寬哥身子一僵,手上一頓,但不敢回頭:“謝...謝謝夸獎...”

  “少點好奇心是好事,還能多活兩年。”

  寬哥是一動不敢動,一腦袋汗也不敢擦:“大哥教育的是,敢問大哥姓甚名誰?”

  身后沒人回復,寬哥汗都要滴進眼睛里了。試探性的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答復。再一回頭,根本就沒人。

  寬哥擦了擦汗,猛嘬了兩口煙。

  老薛已經(jīng)回了院子,自己徒弟今天的表現(xiàn)是真不錯。手上擺弄著劫來的手機,一遍一遍看著錄像:“這是誰徒弟啊?這么棒!哦~,原來是我的呀~”

  老薛自顧自的自娛自樂,自覺算是給徒弟擦好了屁股??上е钦咔],必有一失。

  ......

  姜婉凝不想讓家里人擔心,所以想去龔少陽家洗個澡。

  “剛剛忙來著,沒聽見。沒事雯雯,我一會就回去了?;说侥_了,我?guī)メt(yī)院看看?!苯衲苌僬f謊,但她不想讓大家擔心。

  龔少陽調侃的話停在了嘴邊,但臉上的笑意收不住。

  龔少陽家離姜婉凝家不遠,也就隔了幾棟樓。下車順手摘了行車記錄儀,帶著姜婉凝上了樓。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這一幕龔少陽似曾相識。但是情緒卻是難以描述的緊張,他當然知道兩人不會發(fā)生什么,但還是緊張。

  門開了:“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嗎?我的衣服上的味道好難聞。”

  龔少陽在衣柜里翻翻找找,遞過去了一件短袖和運動褲。

  浴室里的姜婉凝只探出個頭,頭發(fā)濕漉漉的沾在臉上。門后的人一絲不掛,但她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害羞。

  躲在門后似乎也是因為有人告訴她,不可以被人看見而已。姜婉凝伸出手去接,黑色的指甲和胳膊上的水滴,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胳膊,看起來白的發(fā)光。

  龔少陽并沒有直接給她,而是等了一會。浴室鏡子里,姜婉凝玉石般完美的后背展露無遺。雖然很模糊,但依舊曼妙。

  “怎么了嗎?小鹿等一下!你身上都是水!”

  龔少陽搖搖頭,把衣服遞了過去。

  姜婉凝伸腿,把小鹿勾了回去,再次合上了門。浴室里傳來了姜婉凝的笑聲,摻雜著幾聲狗叫和狼嚎。龔少陽抓著吹風機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四條狗也已經(jīng)被洗干凈了,像新的一樣。只不過因為毛濕了,大家看起來有些縮水,除了雪團。龔少陽感覺的出來它是實心的,但沒想到這么實,過了水但胖的很依舊。

  “要不要我給你吹頭發(fā)?”

  姜婉凝感覺這不算太過分的要求。

  坐到墊子上,龔少陽坐在床尾給她吹著頭發(fā)。頻繁的染燙,讓姜婉凝的頭發(fā)稍稍有些干,但不到通不開的程度。

  只有一個烘干機,狼毫和花魁先進去,小鹿勉強的站在它倆的腳下。

  雪團有些發(fā)抖,往姜婉凝身邊拱,蹭的姜婉凝的袖子有些濕了。

  姜婉凝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干的差不多了,但是龔少陽還是有點舍不得撒手。見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了,龔少陽才關了吹風機,沒話找話:“你袖子濕了,要不要再換一件?”

  姜婉凝搖搖頭:“沒事,不用。你餓不餓?”

  說實話,剛剛血腥的場面還讓他覺得有點惡心,但是姜婉凝開口,他當然喊餓。

  換成了雪團進了烘干機,花魁和狼毫守著廚房里的姜婉凝。倒不是非要吃什么,主要是不能讓兩人單獨相處。

  小鹿也有點餓了,但是今天太刺激,它想睡一覺,緩解一下壓力。

  龔少陽坐在餐桌前,看著廚房里穿著圍裙的姜婉凝,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好啦!嘗嘗!”

  不管好不好吃,它都是好吃的,況且還是真的好吃。

  “你經(jīng)常做飯嗎?”龔少陽覺得姜婉凝有點過于完美了,他突然有些自卑。

  “沒,在家都是伊娃或者雯雯做。”

  “伊娃是誰?”

  姜婉凝一噎,伊娃的事好像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也是我的朋友,你沒見過。”

  看見姜婉凝心虛的表情,龔少陽就知道她是在說謊。但龔少陽并沒有戳穿,反正聽著不像男生的名字,那是誰都無所謂了。

  食物的香氣充斥著房間,急得雪團直撞門。

  姜婉凝安慰:“我沒做那么多,雪團咱們回家吃好不好?”

  雪團很急,但也只能先別急了。

  吃完飯,姜婉凝洗好了碗筷就要告辭。龔少陽實在是沒有什么挽留的借口,只能是送別。

  姜婉凝穿著短袖就出了門,舊衣服里卷著小鹿,小鹿睡得香甜。

  等人走了,龔少陽在房間里四處轉了轉,突然感覺屋里空的嚇人。在鏡子前照了一會,伸手擦掉了鏡子上的水霧。

  感覺眼角好像有一抹白色,回頭一看,是一個白色的肚兜。

  龔少陽輕笑,把肚兜收好。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古代話本子里,偷閨中少女肚兜的登徒子。

  想提醒一下姜婉凝,又看到了桌上的行車記錄儀。龔少陽翻了翻,如自己所料的記錄了全過程。

  龔少陽反復看了很多次,想好好記下今天她給自己的驚喜。就這樣對著行車記錄儀看了半天,已經(jīng)把提醒姜婉凝的事忘了個干凈。

  直到天都亮了,龔少陽才抽出內存卡,掰了個粉碎,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

  今天是個大晴天,熱烈的陽光照在雪地上,晃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和虞雯牽著手走出了房門,小鹿乖巧的在門口送我們。不知道它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今天有點懂事的嚇人了,一早還給我遞拖鞋。之前吃東西不放到它的小桌子上不吃,今天掉地上的很自覺的就撿起來吃了。硬要說的話,它現(xiàn)在更像狗了?

  誰也不知道小鹿一晚上的心路歷程,它深刻的意識到了物種的參差,狗就是狗,人就是人。它現(xiàn)在是專心當狗了,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昨晚狼毫哥和花魁姐就已經(jīng)很嚇人了,明明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姜婉凝居然比它們還嚇人。它想象不到其他人得多離譜,只能選擇平等的尊重這個屋子里的每一個人。逃跑的想法是完全不敢有的,生死只能是這家了,不如老老實實當條狗,說不定日子還能好過一點。

  送走了兩尊大佛,小鹿再去別處獻殷勤,這狗它當?shù)氖堑眯膽帧?p>  虞雯的感冒來的快去的快,我們兩個也終于是開始了第一次正式的約會。虞雯說這次讓我自由發(fā)揮,她就跟著我走。

  我先帶著虞雯去吃了牧歆葉推薦的灌湯包。確實如他所說的,味道真的很好,且店員也是真的很八卦。我們兩個吃飯的動作都不禁慢了下來,原本我想好兩人要聊的話題也忘得九霄云外了。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和別人說?。∪龡澞莻€老王頭,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氣的人當時差點就不行了!”

  “真的假的?兒子都快五十了,才發(fā)現(xiàn)?”

  “要不說他媳婦藏得深呢!”

  我和虞雯心照不宣的都停住了手里的動作,豎起耳朵去聽。那邊八卦的精彩程度,對比岳瑤的那些壓箱底子,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也算是更深刻的明白了那句——姜還是老的辣。

  原本兩屜包子足夠我倆吃了,但是邊吃邊消化,我們兩個楞是多吃了一屜。

  實在是吃不下了,也不好守著空桌子賴著不走,我們兩個含淚出了餐廳。

  “明天還來嗎?”x2。......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之前我還不理解岳瑤為什么這么喜歡吃瓜,現(xiàn)在也算是沾上了。

  實在是好奇,我忍不住問了問虞雯:“你說那個老王會離婚嗎?”

  虞雯也陷入了沉思:“年輕點的話估計就離了...,但是他少說也得八十多了,不好說?!?p>  我們兩個各抒己見,對著老王頭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可是情侶??!在這聊什么老王頭???我準備了一晚上不會冷場的話題,怎么可以被老王頭一筆帶過啊?

  就在我企圖讓話題回到正軌的時候,虞雯又問了一句:“你說,她們剛剛說的兇宅里,真的有鬼嗎?”

  我們就此再次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想好的話題已經(jīng)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輾轉,到了我們今天約會的第一站——是一家diy調香室。也許是我們早到了一些的緣故,上一波客人還沒走。

  因為最少可能要等半小時,我不想浪費時間,我們兩個又在商場里轉了轉。

  虞雯的視線在一家玩具店的牌子上停留了一會。其實硬要說的話,她在這里視線停留的時間,并沒有比其他長多少。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她想進去看看。

  “進去看看?”

  虞雯搖了搖頭:“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句話,只是看著她的眼睛,捏了捏她的小手。虞雯的眼神有些躲閃,看得出她有些心虛。

  我知道她總是被逼著長大,但是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陪陪那個兒時的她:“去看看吧,我還是個小孩子?!?p>  虞雯沒再反對,隨波逐流一般,被我牽著走進了店里。

  店里的玩具并不是很兒童向,主要是一些手辦,拼圖和盲盒。陪著虞雯看著,看得出她眼中的欣喜,但她從未伸手碰觸過它們中的任何一個。

  我有些猜不出她的喜好,只是注意著她的視線?;蛟S是剛剛被我察覺,虞雯這次很收斂,并沒有在哪個上面過多的停留。

  我一時之間也猜不出她的喜好:“這個怎么樣?”

  這個ip我很喜歡,是口袋妖怪系列的盲盒。不過現(xiàn)在好像不叫這個名字了,現(xiàn)在貌似叫寶可夢。不過老名字叫習慣了,這個翻譯對我來說有些拗口。

  撿起一只皮卡丘在她面前晃了晃,虞雯并沒有伸手去接,但看得出她也蠻喜歡的:“很可愛,我也很喜歡皮卡丘。”

  “那就買這個?”

  虞雯還在猶豫,我怕她推辭,隨手抽了一個:“我要這個。”

  這里看起來很貴的樣子,虞雯舍不得把錢花在這種,并不是剛需的物件上。但她不想掃興,猶猶豫豫的也撿起來一盒。

  見她也挑好了,我拉著她去結賬,誰知道又被她拉了回來。

  虞雯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圍,然后悄咪咪的給我指了下價簽:“真的要買嗎?”后半句她是用口型說的:‘太貴了吧!’

  七十多一盒,確實不算便宜。把虞雯的那盒也接了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謠謠姐說過,錢只有花出去了才是自己的,放到銀行卡里只是數(shù)字?!表樖帜罅四笏男∧?。

  虞雯有些拘謹,但還是半推半就的跟著我結了帳。不想多等,我們走出店門就開始拆。

  虞雯小心翼翼的拆開盲盒,生怕把包裝碰壞了。但那只黃皮耗子并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一只呲水王八。

  我注意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顯然她并不認識杰尼龜:“要不要再買一個?”

  虞雯趕緊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用!這個小烏龜很可愛!快看看你的是什么?”

  我知道過猶不及,所以也沒拉著她再去買一個,只希望我這盒是那只黃皮耗子。我的運氣一向不錯,耗子確實是耗子,只不過是粉皮耗子。

  感覺好像介紹里并沒有這個,我又看了看包裝。好嘛,粉皮耗子原來是隱藏款,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我算幸運還是不幸運。

  眼神閃過一絲失落的我,卻注意到了虞雯眼里的金光。

  我連忙皺起眉頭,語氣里帶著一絲嫌棄和討好:“我更喜歡你那只,可以和我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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