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比無賴更無賴
楚云河他們要找這樣一個惡名昭著的惡棍,其實還是想從他口中,探得一些關于‘情佬’給他們下達的詳細任務細節(jié),洛茲西根本沒透露全部就因陰謀被揭穿而逃跑,現(xiàn)在只有從另一個‘貞感神仆’口中詢問了,而逼問這種已經(jīng)‘死無可戀’,只求早日解脫,哪怕是被抹除的鬼,楚云河自然是已經(jīng)想好了讓他松口的‘誘惑’條件了。
監(jiān)魂冥兵:“雖然老大交代過,您身份特殊,但我們也不能給您太多審問時間。3分鐘,您看可以嗎?”
楚云河:“足夠了,我不需要1分鐘我就能讓他開口,說出我想要的線索。”
監(jiān)魂冥兵:“好的。我們現(xiàn)在就將打開‘恒折獄’的審訊間,您跟令妹可以在那里,通過通訊喇叭跟犯人進行溝通。”
監(jiān)魂冥兵雖然面相看上去兇狠殘暴,讓初見他們的楚云河心里都在‘發(fā)毛’,連一向膽子大如天的楚里琴都不禁心里‘咯噔’一下。但,冥嶺所有的冥工、冥使、冥官都沒有壞人,他們只是長相夠可怕而已,就像七魔王那樣,他們其實也都很好說話,只不過有些鬼可能看到他們的面相后,就不敢跟他們說話罷了,這也是成為在監(jiān)獄中作為看守的冥兵最必要的條件,光靠樣貌就能嚇唬住一堆人。
監(jiān)魂冥兵早就接到了刑獄者的指令,讓他們配合一對會展現(xiàn)特殊徽記的兄妹辦事,而且可以‘先斬后奏’,先讓他們辦完事再通知刑獄者。而監(jiān)魂冥兵在看到那個特殊徽記后,就帶著他們兄妹來到了關押蓋彼爾的特殊牢房‘恒折獄’所在的牢區(qū),并且進入了恒折獄隔壁的房間,那里是專門用來監(jiān)視里面狀況的審訊間,連接著恒折獄的那一面墻有一面巨大的單向鏡,審訊間內(nèi)部也有能夠跟里面?zhèn)髟挼柠溈孙L,恒折獄內(nèi)部也有廣播喇叭以及發(fā)聲麥克風,激活后,審訊間里的人就可以跟在恒折獄里的蓋彼爾進行審訊問話了。
而在進入審訊間不久后,楚云河就站在了那面大玻璃前,先是仔細觀摩了一下被鎖鏈牢牢束縛住,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的蓋彼爾,然后才跟在后面操控臺那邊,站在遠處觀望的楚里琴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而楚里琴也在看到手勢后,跟操縱臺的人說明可以開啟審訊模式了。
雖然楚云河和楚里琴這一次再次‘分開’了,但主要是楚里琴不想近距離看被折磨的人的樣子,包括面容表情以及狀態(tài)等等,所以她選擇遠離那邊單向鏡,畢竟整個審訊間,操縱臺距離單向鏡的距離是很遠的,是在對立面貼墻的位置。
很快,廣播被打開,呲呲的電流聲也表明了兩邊已經(jīng)連通,接下來的三分鐘,楚云河想問什么想說什么可以隨便說,而聽到電流聲的蓋彼爾,也抬了下頭,雖然他那邊看不到任何東西,畢竟四面墻壁都是黑壓壓的,就連單向鏡那一面,在沒有多少亮光照射的房間,看上去也是純黑的。
但那個刺耳的電流聲想起,說明那些‘折磨’他的人,又要開始新一輪對他的嘲笑與盤問了,這仿佛已經(jīng)是日常,蓋彼爾都已經(jīng)習慣了,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這一次...你們,又想說什么?”
雖然蓋彼爾的語氣很淡定也很清晰,完全不像是一個被折磨到生無可戀的人能說出的話,但楚云河知道,這是被同一種手段折磨了數(shù)十年后,已經(jīng)沒有抵抗欲望的人才會說出的鎮(zhèn)定話語,而且變回冥魂的狀態(tài)時,說話是不會受實體化情況時受到的折磨而影響的。所以,楚云河也直接給他回了一句:“一個機會,神仆,一個或許可以讓你,少受點折磨的機會?!?p> 蓋彼爾:“這個聲音...你,不是‘??汀?。你,是,誰?”
楚云河:“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有資格,讓你獲得一定‘自由’即可,前提是你想不想抓住這個機會?!?p> 蓋彼爾:“還以為...你會有什么不一樣,結(jié)果...還是那套......放棄吧,這一套‘畫餅’套路,對我是沒用的,他們早就已經(jīng)用爛了。”
楚云河:“可我,不是他們,我不立于冥界,也不立于生者,我是立場凌駕于他們之上的人物,我的話語,即使是創(chuàng)界者也得聽從!”
蓋彼爾:“......”
楚云河:“還有30秒,你不接受,那就繼續(xù)待在這里吧,‘永恒’的第一秒,可還沒有過去?!?p> 蓋彼爾顯然有些動容了,而楚云河也是抓準了這個機會,再給蓋彼爾一點壓力,雖然他有3分鐘的審問時間,現(xiàn)在也才過去30秒不到,但他現(xiàn)在就要用急迫的時間讓蓋彼爾沒有多少時間思考。
果不其然,沒過5秒,蓋彼爾就妥協(xié)了:“你,想知道什么?”
楚云河:“你們被情佬招募后,他們是完全許可了你們可以誘使他人犯罪,讓你們隨意發(fā)揮,還是給你們下達過指標?讓你們完成一定數(shù)量的不同情境測試?并且給你們立下規(guī)矩,規(guī)劃出過一條不能跨越的紅線?”
蓋彼爾:“這個問題,他們的確沒有問及過,夠新鮮......情佬最初找到我們的時候,并沒有跟我們說有任務指標之類的,也沒有所謂的‘紅線規(guī)矩’,只是賦予我們特殊能力,讓我們能夠通過‘心理暗示’的手法,操控一個人去完成我們給他們安排的‘情境測試’,讓他們以為那是他們自己做出的決定,而非有其他人操縱他們。只不過有時候,他們會發(fā)現(xiàn)罷了,但那也是基于他們內(nèi)心渴望才能發(fā)揮的效果,所以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楚云河:“也就是說,他們沒有限制你們設定的‘情境測試’,還有多少個不同的情緒測試指標,對吧?設定什么情緒測試的場景,多少個同一情緒測驗,都是基于你們自己的安排?”
蓋彼爾:“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楚云河:“好的,我明白了...那么,我的詢問,也就結(jié)束了。關閉吧?!?p> 楚云河的確沒用3分鐘就完成了問詢,因為他所想要知道的問題,就只有這一個而已,來讓他確定‘貞感神仆’的行動到底是出于命令還是自我。得到了想要的答復后,他就打算提前結(jié)束問詢,可他這么一結(jié)束,有人急了,那就是蓋彼爾。
“等等,你說的承諾呢?自由和減少折磨的承諾呢!”蓋彼爾焦急地喊道,雖然他無法看到單面鏡另一面的狀況,可他也聽懂了楚云河要揮手離開,但蓋彼爾也是出于楚云河許下的承諾,才會松口說出那些話的,可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要兌現(xiàn)承諾的樣子。
而趁著廣播還沒完全關閉的時間,楚云河發(fā)出了冰冷的譏笑聲,通過廣播被擴大傳入了蓋彼爾的耳中,隨后楚云河陰險地說道:“我說過,我是誰并不重要,所以我說的話,也根本不重要,你難道不清楚嗎?你不是自己也說了,我的承諾是‘畫餅’嗎?”
“可惡,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無賴??!”蓋彼爾知道自己被耍了,他頓時惱羞成怒,憤怒的破口大罵,可得到的回應,卻是楚云河連翻的嘲笑:“哈哈哈,你這個誘使他人犯罪,自己處身事外的無賴,還要意思說我是無賴?對付無賴,就必須用無賴的手法,身為成年人,就連這一點都不懂的你,還是繼續(xù)在這里受教育,等待著永恒過去的第一秒吧,雖然那可能,是45億年?!?p> 說完,喇叭的電流聲再次響起,這是審問結(jié)束的征兆,而通過楚云河最后的話語,蓋彼爾才知道,自己是被一個未成年人耍了,他更加憤怒,瘋狂的掙扎著想要掙脫自己雙手雙腳的鎖鏈,可他的憤怒,毫無意義。